锦桐连续骂了两句,萧珩也不反驳,谁让他确实占了人家大便宜呢。
看光了人家姑娘的身子,怎么说都是他理亏。
虽然他们已经定了亲。
萧珩哭笑不得地扶她下床,拿了她的绣花鞋来亲手帮她穿上,嘴里还很好脾气地哄道:“好好,这次算我不对,下次换我让你占便宜好了吧?”
锦桐眉头扭了扭,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儿不对劲?
容不得她多想,萧珩便牵着她的手带她出去。
本来他是想带锦桐骑马离开的,但奈何锦桐刚刚大出血了一番,身体正虚弱着,便只好换成坐马车了。
庄子外,祁宇赶着马车过来。
萧珩直接一把抱起锦桐,跃上车辕钻进了马车里。
四下还有不少暗卫守着,锦桐脸颊绯红,伸手暗暗地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一把。
只不过那力气,萧珩估计根本就没有感觉到。
马车里细心地摆了被褥,让锦桐坐在上面不致于会因为马车颠簸而感到身体不适。
前面小几上还摆着茶水点心,都是锦桐爱吃的。
锦桐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想到萧珩说是直接送她回府,锦桐掀开窗帘,对站在外面的祁律道:“我直接回府,去告诉五妹妹或者琥珀她们一声”
她离开了这么久,她们估计还在闹街上找她。
祁律点点头,“属下这就去”
“有劳了”
锦桐放下窗帘,祁宇赶着马车慢悠悠地往前走。
祁律看着马车缓缓离去,他伸手挠了挠额头,脸上漫上了一抹笑意。
世子妃还是这么客气啊。
......
马车内,锦桐还是第一次坐静王府的马车,马车车厢很大,布置得也很奢华,根本就不是侯府的马车可以比的。
车厢里摆了两桌小几,一桌摆着茶水点心,另一桌则绘成了棋盘的形状,明显是用来下棋的。
按照祁宇现在的速度,要回到定远侯府,估计得要半个多时辰。
让某男抱着自己抱半个多时辰,锦桐觉得这不是对自己的折磨,而是对萧珩的折磨。
毕竟......
她已经感受到那抵着自己大腿的那恶劣的东西了!
还是不是人了!
她都虚弱成这样了,他居然还想着那种事情!
锦桐满脸飞霞,拿两只眼睛瞪着某个欲求不满的男人。
某男一脸无辜:温香软玉在怀,却什么都不能做,他也很难受啊。
锦桐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着热气,她尝试着转移萧珩的注意力道:“你觉得刚刚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那群带着面具的人要杀她?
他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是京都里的人吗?但京都里又有谁会对她一个侯府姑娘下杀手?
难道是因为她身后的势力吗?得不到就要毁掉?
可是,那群诡异的面具人,不像是京中的人啊。
还有那只死而复生的七彩蝴蝶和白猴神算,她一直都知道白猴神算很神秘,他清楚自己重生的事,清楚自己血液的事,今晚更是一挥手直接就将那群诡异的面具人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还有她脑海里突然多出来的两段记忆,一段是她之前就有的,还有一段是新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破碎的记忆?
难道这些记忆的出现和修复需要什么契机吗?
那契机又是什么?
锦桐觉得这一切都出现得太诡异太突然了,她想要查,却发现根本就毫无头绪,无从下手。
这一切,都是她前世完全没有发生过的。
这一切,与她重生有关系吗?
说到正事,萧珩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些。
今晚在小山坡上发生的事,确实是太诡异了,每一处都透着怪异。
他的大手摩挲着锦桐手腕上的绷带,绷带上染有淡淡的红色。
眸底闪过一丝凝重,萧珩道:“那些人冲着你来,应该是因为你的血的缘故”
锦桐一怔,抬眸望着他,“我的血?”
萧珩点了点头。
今晚的事发生得太诡异,而同样的,锦桐一身骨血百毒不侵,同样透着诡异。
这样一想,两件事或许会有某种联系。
“但是......”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冲着锦桐而来,那当初那男子第一次见到自己就对自己动手的原因又是什么?
那时候,他并不知道锦桐的血的事,当时,就连锦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血能解百毒。
他总觉得,那为首的男子一而再地对自己下手,是因为别的原因。
还是说,其实刚刚那群面具人,是京中某个人手下的一股势力?
“若今晚的事是京中某个人所为,那你的血能解百毒的事,那人是怎么知道的?”
锦桐摇了摇头,“按理这件事应该只有我跟你,淡芝,祁宇祁风和祁律知道”
大部分的时候,她都不会遇到非要暴露自己不可的情况。
淡芝,祁宇祁风和祁律又都是信得过的,她和萧珩就更不会往外传了。
这件事不可能有第七个人知道。
没有第七个人会知道,那那群人是京中某人手下的一股势力的猜测就被否决了。
“或许咱们可以去问问白猴神算?”锦桐建议道。
她有一种直觉,白猴神算其实很清楚所有的一切。
闻言,萧珩眉头拧紧,白猴神算的声名,他也算略有耳闻。
依着今晚这种情况来看,他应该不会是敌人。
萧珩搂紧了怀中的人儿,低头偷了个香,“这件事我会去查,你就留在府里好好养着”
虽然锦桐身上的伤口可以自行愈合,但毕竟是出了大血,伤口愈合了,体内的血气却是要慢慢地补回来。
锦桐点点头,重新靠进他的怀里,伸手把玩着他的一缕黑发。
“对了,祁风怎么样了?”
不喜欢自己的娇人儿心里想着别的男人,某男轻哼道:“能有什么事?死不了”
那僵硬的语气听得锦桐好笑,她无奈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
这醋劲来得简直是莫名其妙啊。
她不过是随口问一句,毕竟祁风是为了保护他们受伤的,总不能放着他不闻不问吧。
她可不会这样没良心。
萧珩低下头,额头抵着锦桐的额头,哼哼道:“桐儿心里不准想着别的男人,祁风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