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御花园这么大,哪里是那么容易找的。
翠竹和沈安筠沿着来时的路一路往回找,便是角落都寻了个遍,却怎么也没找到。
“皇妃,说不定是掉在别处了,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翠竹提议。
两人已经找这么久,没找到只能说明,要么是被人捡走,要么就是掉在哪她们没注意到。
“算了,先去找姐姐吧,晚些再说簪子的事情。”
沈安筠摆摆手,打算就此放弃。
主要是这簪子是皇后给的,若是这么轻易的不见,皇后那说不过去。
到姑娘家的席面上时,沈安筠这才感觉到些许松快。
钱知画瞧见她便连忙招手,示意她坐自己身旁。
沈安筠倒也没拒绝,直接往她那走去。
坐下之后,面前便被推来一盘核桃酥。
“这是宫里才吃的到的手艺,快尝尝,下次再想吃就难了。”
说着钱知画便拿起一块往她嘴里塞去。
被强塞的沈安筠张嘴。
同自己往日吃过的核桃酥完全不同,入口即化,回味之中带着些许清甜。
她正想说话,却看到孤身一人的沈知莲坐在角落处,形单影只的看的让人心疼。
原本那些还同她交好的人现在都离她远远的,谁也不肯同她说话。
沈安筠略微沉思片刻,直接拿起桌上的核桃酥往她走去。
身后的钱知画见状,轻唤着跟着她。
“大姐,宫里的核桃酥特别好吃,你尝尝。”
将盘子放在她桌上之后便示意翠竹将自己的墩子搬来。
钱知画也连忙让自己的丫鬟跟上。
周遭的人自然也听到这动静,下意识的往她们看去,见是沈安筠过去,倒是有些吃惊。
从前这种宴会,沈安筠可从来不会给自家这个丧母的姐姐什么好脸。
今个是怎么了?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黄鼠狼给鸡拜年,也不知道按的什么心。”说话人身着天湖蓝缎面绣花襦裙,外披素锦纱套。
挽着少女的发髻,但发髻间却插满簪子,瞧着有些庸俗。
沈安筠记得这人,之前春闱的时候就找自己的麻烦,名叫崔云玉。
“崔姑娘,若是闲来无事呢,不如多读点书。”
她坐直身子,一只手靠在石桌上,用手背撑着脑袋,歪头看她,“听说前些日子你母亲给你相了门亲事,对方嫌弃你见识不够,迟迟不肯点头,当真有这事?”
说着她当真摆出一脸八卦的模样,好似真想知道一般。
崔云玉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那是个侯爵人家,身份地位都尊贵,本就是她们家高攀。
若不是仗着祖母的交情,这亲事是根本瞧不上她家的。
可便是如此,那男的却当众说什么喜欢有才之人。
这不是打她的脸嘛!
“你!”
被沈安筠一句话怼的说不出话来,崔云玉憋红了脸,最终干脆撕破脸皮道:“哼,我便是再不济也是长辈们相看的亲事。”
说着她瞥了眼正坐着的沈知莲,冷哼道:“哪像有些人,私下里巴结,丢尽家族颜面。”
“嘿,翠竹,给我抓住她,敢当着我的面乱说话!”
沈安筠捞起袖子便作势要打人。
场面顿时间变得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