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烧了厨房一事,府中的大家便不敢让她再进厨房。
日子便这样过去,沈安筠每日为李承安医治,虽成效有些慢,但到底还是有些成效的。
起码他的腿也渐渐有了知觉。
眼看着便是入春,宫内下了帖子,邀众皇子一道春闱狩猎。
这事倒是在书中没写,沈安筠也不知春闱之上发生些什么。
倒是李承安的每日阴沉着一张脸,让人瞧着有些害怕。
“飞鹰,你家主子是不是不想去春闱啊?”
沈安筠瞧着亭中弹琴的李承安,总感觉他有些心事重重。
“春闱比的便是骑射,主子他……”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可却已然明了。
“我多嘴了。”
她赶忙禁言,心下为李承安叹了口气。
这腿虽然已经有好转,但是离站起来还差得远。
“就不能不去吗?”
“圣下的旨意,便是主子推辞,这日子久了……”
外头的闲言碎语说的难听便也罢了,陛下难免会对主子心生不满。
只是这些话他没对沈安筠说。
似乎是每年都有这么一遭,府中的人都个个精明着,谁也不敢在这时说话。
府中的气氛压抑的很。
恰巧此时钱知画来府中,许是因着钱家也得了帖子的缘故。
“安筠,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倒是日益丰满了。”
钱知画一见着沈安筠便开口打趣,视线更是落在她胸前。
原本还没明白她意思的沈安筠先是一愣,随后看见她视线所到之处,当即便羞红了脸。
“你说什么呀!”
她猛地甩手,背过身去装作不理她。
钱知画笑的嚣张,但却也知道轻重,“好啦,不打趣你了。”
“说点正经的,春闱将近,三皇子打算去吗?”
“为何不去?”
沈安筠很是认真的反问。
虽然李承安看起来好像并不想去,但是皇上的旨意都下来了,若是不去,岂不是让他们父子离心。
“你啊。”钱知画摇摇头,拉着她到一旁的亭子里,屏退众人,开始说起悄悄话来,“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说的多难听,你又同三皇子刚成亲,若是此时去的话,必然是会招人闲言的。”
“她们要说便说去,我还能堵住她们的嘴不成。”
沈安筠一仰头,“只要不舞到我们面前来,我才不管那么多呢。”
背后嚼舌根的人多了去了,她个个都管哪里管得过来啊。
“你倒是想得开。”钱知画无奈的摇头。
两人在亭中话着家常,倒是另一旁的皇子府中,李承运冷笑着听下人传来的消息。
“这么说,他是打算去了?”
“据下头的线子来报,确实如此。”
下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呵,那本王倒是期待一出好戏了。”
他端起茶杯,一双眼中放出精光,随后又抬眸,“我叮嘱你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回主子,都安排妥当,只要沈姑娘入局,定能叫她有去无回。”
下人阴狠的说着。
李承运满意点头,唇边的笑意更深,却泛着生生的冷意,让人瞧着心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