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慨完,叶首辅走到宋楚宁面前,拱手夸赞道:“宋将军,这次反击大澳,多亏了你的两位公子,要不然,朝廷危矣!”
叶首辅对宋楚宁一家十分的敬佩,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国之柱石。
宋楚宁一听叶首辅这话,不禁微笑道:“首辅大人过奖了,这次战争,他们确实受了点苦。”
“楚宁要不是身子受伤了,是绝不会让他们去带兵打仗的!”
叶首辅一听,却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说道:“哎……宋将军此言差矣!年轻人就应该历练,你好不容易把他们培养成国之栋梁,如果不让他们为国效力,岂不是白费精力了?”
一句话,又说的宋楚宁大笑起来。
“首辅大人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年纪虽小,但如果不锻炼的话,也难成大器。”宋楚宁说道。
这时,老国公爷也过来,夸奖宋楚宁道:“宋将军,你真是育子有方啊!两个儿子都如此精干,不出几个月,就击败大澳,如此奇功,怕是古来都少有啊。”
“什么时候也跟老夫透漏一下,你是怎么教育儿女的,如何呀?老夫家里几个孙子也成年了,就是老不成器,老夫拿他们没办法啊!”
老国公爷对宋楚宁这样的良将,十分的器重和欣赏。
相比之下,他对自家的几个孙子是恨铁不成钢。
宋楚宁一听老国公爷之言,不禁笑道:“国公爷,您老德高望重,教出来的孙子肯定也会是国之栋梁的,哪里还要楚宁点拨?可别羞煞楚宁了!”
其他几个大臣也过来夸奖宋楚宁,宋楚宁十分高兴。
这次战争,两个儿子可算是为他谋了脸面,大臣们都对他十分的敬佩,自己的威望一下子提高了。
谁知,就在这时,太监突然走了过来,一脸愤怒的向宋楚宁发难道:“宋将军,杂家劝你以后对皇上还是要多些忠诚,不要总是以下犯上!冒犯天颜,你看你,把皇上给气的!”
“皇上万金之躯,怎能架得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万一皇上有个好歹,你宋楚宁担当的起嘛?”太监言语带刺,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宋楚宁。
宋楚宁一听,立刻挑眉,继而反驳道:“公公,楚宁何时冒犯皇上了?叶首辅为楚宁请封,也是为了北疆安危着想!”
“难道这不对嘛?难道你希望北疆再起狼烟?一旦战争再起,你能去抵抗大澳强敌?”
宋楚宁的一席话,立刻怼的太监面红耳赤起来,十分的狼狈。
他咬牙切齿,一阵暗恨不已,最后嗫嚅道:“宋将军,你这是强词夺理!杂家只不过是一个太监,又没有武艺,如何能够带兵打仗?”
“杂家刚才所说,也是为了履行杂家的本分。皇上龙体精贵,杂家为皇上着想,这难道也有错?”
“还是宋将军希望皇上龙体有恙?宋将军怕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吧?”太监反咬一口,诋毁宋楚宁有觊觎皇权野心。
宋楚宁一听太监如此言语,当即气的虎目一瞪,冷笑一声道:“公公,你此话何意?末将和末将的两个儿子为国出生入死,叶首辅体谅末将一门忠烈,故而请封于皇上,难道就因为这事,皇上一时接受不了,就怪罪末将居心不良?”
“正所谓,功则赏,过则罚,叶首辅所言也是人之常情,难道公公你觉得,这点进言都不妥?那试问,天下的将军岂不是都白为国家出力了?”
太监一听,立刻被怼的你你个不停,有些口吃起来。
“公公,我等为国而计,才为宋将军请封,你如此污蔑宋将军,是何居心?难道宋将军满门忠烈不应该被朝廷重用?”
“还是公公你不希望我朝有良将镇守北疆,若真是如此,公公怕是和大澳有什么勾连吧?”
叶首辅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太监口口声声污蔑宋楚宁,其实也就是污蔑自己,当即怒火万丈,狠狠的反击了起来。
“你……你……叶首辅,你不要含血喷人!杂家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无二心,怎敢通敌背叛皇上?”
“倒是你们,为了点官职,就把皇上气晕过去,孰忠孰奸,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太监见叶首辅居然污蔑自己通敌,十分的恼火,立刻反驳了起来。
“够了,你个阉人,有什么资格评价老夫?老夫和宋将军为朝廷殚精竭虑,忧心忡忡,夜不能寐,难道此等还不算忠诚?”
“你个阉人只知道谄媚皇上,打压忠良,老夫看你,才是真正的大奸臣!”
叶首辅怒不可遏,直接回怼了起来,把太监训斥的脸红如血,眼睛暴涨。
“叶首辅,你……你给杂家等着!”
太监被叶首辅气的七窍生烟,放下一句狠话,然后,就气呼呼的溜走了。
太监火大,立刻跑到皇上面前发泄一通,并且添油加醋。
他说道:“皇上,刚才杂家本想训斥叶首辅和宋楚宁一顿,谁知,他们竟然骂起皇上您来了!”
“他们说,皇上您怠慢功臣,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一个个都对您有怨气!杂家一听他们说您坏话,就和他们吵了起来。”
“后来,叶首辅还放狠话,说他不怕杂家向皇上您告状,还说,皇上没有他们这些老臣不行,江山就不得稳固,一个个简直太狂妄自大了。”
太监肆意的污蔑着叶首辅和宋楚宁,新帝听了,心里波澜起伏。
“皇上,对宋楚宁这样居功自傲的大臣,就应该斩杀他满门,以儆效尤!要不然,皇上您权威何在?”太监说完,又给新帝出主意,让新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宋楚宁一家都给杀了。
谁知,新帝一听,却勃然大怒起来:“住嘴!你个阉人,居然敢干涉朝政,大澳刚刚退兵,要是杀了宋楚宁一家,他们又卷土重来,你叫朕拿什么退敌?”
“你是不是大澳派过来的奸细?是不是暗中早就已经通敌叛国了?来人,将他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不一会儿,几个侍卫就把太监扔到了地上,狠狠的打了三十板子,太监疼的哭爹喊娘的。
“皇上,求求您饶了杂家吧?杂家一时口误,杂家没有通敌叛国,杂家对皇上您是忠心耿耿呐!皇上!”太监拼命的求饶,跟条狗似的,十分的卑贱。
可新帝哪里肯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