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阮拂晓冷冷一笑,“你昨晚做了什么?你自己难道不记得了?这就是你们楚家的规矩?”
楚洛这才想起来,昨晚本应该是他和阮拂晓的洞房花烛夜,而他却在书房宠爱了一个妾侍。
这些事如果真的细究起来,还当真是他不对,可是那又如何,他就是不喜欢阮拂晓,难道还要让他逼着自己去睡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吗?
因此想通了的楚洛,对阮拂晓的态度非但没有任何改观,反而更加厌恶了。
他语气生硬的问道,“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本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主君谈一谈,不过现在看这情形,在谈事情之前,我想还是把该处置的人都处置了。”阮拂晓冰冷的目光,扫过一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月姬,眼中一道寒芒闪过。
“把这个贱婢给我拖下去,立即仗毙!”她声音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月姬吓得瞬间瘫软在地。
“大夫人饶命,大夫人饶命,奴婢知错了,主君、主君您救救奴婢呀,奴婢真的是奉老夫人的命令行事的。”
“老夫人的命令?”阮拂晓冷哼一声“是老夫人让你在新婚之夜如此不懂规矩,勾着主君不来我这个正妻房中过夜,反而在书房宠幸你?”
月姬: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她如果回答是老夫人的意思,那岂不是在暗指老夫人不懂规矩?可这确实是老夫人的意思啊,不然便是再借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做啊。
月姬求救的目光望向了楚洛,只希望这个一夜缠绵过的男人能够救她一命。
楚洛虽然对一个妾侍的性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这并不代表他允许阮拂晓如此打他的脸。
在他的书房当着他的面儿,打死他的宠妾,这才刚嫁进来第一天便敢如此猖狂,若是长此以往发展下去,她岂不是要上天?
家里出了一个夙绫,将他二弟压得死死的,已经闹得楚家的后宅鸡飞狗跳了,他总不能也让一个女人压在头上吧?
所以楚洛冲着月姬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这意思便是要保下她了?月姬喜极而泣,连忙便要告退,却被阮拂晓带来的人拦住了。
“如此不懂规矩,只知媚上邀宠的贱人,一看便是个不安分的,我身为楚家当家主母,难道连这样的一个人都处置不了吗?楚洛你是对我不满还是在打我们阮家的脸?”
“阮氏,难道你嫁进来之前,阮家主便没有教导过你何为女德,何为以夫为天?”
以夫为天?阮拂晓不屑,从生下来开始,她的字典里便从没有这四个字。
眼看二人越吵越激烈,一旁的高嬷嬷突然扯了扯她的袖子,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服软。
这毕竟是在楚家,殿下才刚刚嫁进来第一天,若是便与楚洛闹翻于她们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
阮拂晓虽然性子火爆了一些,但也并不是个傻子,自然也明白高嬷嬷的意思。
她深呼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火气,“这个贱婢该如何处置,还是等我与你谈完事情之后再决定吧。”
阮拂晓说完忍着厌恶走进了书房,楚洛有些疑惑,看这架势还真是有事要找他谈?
楚洛随即走进书房,关上书房门将其他人都打发了,直到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阮拂晓才直截了当的开口。
“我得到消息,战无双很可能受了重伤,现在正往前往要圣山求医的路上。”
“你说什么?”楚洛激动了,若不是因为腿脚不便,他现在可能就直接站起来了。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这个消息你是如何得知的?”楚洛很疑惑,他楚家在战阀也有他自己的探子,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这你不用管了,我阮家自然也有自己的门路,不可能什么都告知于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既然嫁给了我,便是楚家的人,还分什么阮家楚家?”楚洛对阮拂晓的态度还是不满。
“呵,”阮拂晓冷笑一声,“那你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吗?若是有的话,外面那个贱婢现在估计已经被打成一团烂泥了吧?”
楚洛噎了一下,随即放软了语气,“就为这点小事,你也值当生气?你要是真对她那样不满,待会儿出去任凭你处置便是了。”
“这还差不多。”阮拂晓满意的点头,她倒不是非要与一个奴婢过不去,她一点也不在意楚洛要宠幸谁,她巴不得楚洛日日不要进她的房。
但是昨日却不一样,新婚之夜,一个妾侍竟然敢背着她这个主母爬主君的床,她若是不处置传出去,楚洛的后院还有谁会把她这个大夫人放在眼里?
她可以不要楚洛,却不能允许楚洛给她没脸,她阮拂晓绝不可以任人轻贱。
“那你现在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吧?”
不料阮拂晓依旧拒绝。
“阮拂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楚洛也生气了,他都已经让步了,这个女人还是这副软硬不吃的态度,他以为她是谁,是夙弦吗?
“你先不用生气,听我和你慢慢说,”阮拂晓倒是难得的冷静了下来,“我既然嫁了过来,便是你的妻子,你我夫妻一体,有些话一开始也该提早便说明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洛狐疑地看着她,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什么意思?其实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你不喜欢我,我心里很明白。
同样的,我也不是非要靠着你的宠爱才能过日子,我知道你的目标,你的野心。
那么,我既然选择嫁给你,便是愿意帮你,帮你达成心中所愿,也是帮我自己。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要把手中的一切东西都交给你,你若是需要帮忙,可以尽管向我开口,我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所能的帮你,毕竟帮你也是帮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