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倒霉的楚洛(1 / 1)

“大小姐!”青羽又红了眼眶,紧紧地抱住阮拂晓,取出怀中的药瓶,将一枚药丸塞到了她的嘴里。

“殿下,你先撑一会儿,我这就带你回去,找高嬷嬷,你不会有事的。”青羽心痛极了,殿下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自生下来就有心疾,这下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得有多难受?

“嗯,我们走!”阮拂晓感觉到青羽的气息,心下一松,然后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夙弦,你死定了!

见到夙弦中招,战无双也无心去追了,他抓着夙弦的手掌,细细地察看着。

“我没事。”夙弦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这个战无双,就不能好好说话,为什么总是要动手动脚的。

战无双沉着脸没有说话,心中很是懊恼,早就知道阮拂晓这个女人心狠手段,诡计多端,为什么方才不多防着一点?

想起她唇边自始至终的那抹诡异的笑容,战无双心中就愈发不安起来。

其实夙弦心里也很忐忑,她也觉得自己可能中了暗算,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只会让人担心,还是等回去后,再让江离给看看吧。

“哎呀,糟了,我们打的痛快,将楚洛和何风他们给忘了。”夙弦拍了拍脑袋,楚洛该不会那么废,这么一会儿就让狼给吃了吧?还有,何风他们不会受伤吧?

“你现在还有心情去担心他?”战无双又好气又好笑,这臭丫头能不能搞清楚重点。

“当然要,要是他被狼吞了,我这么大的功夫,不都白废了,他可是值五座城呢。”夙弦小声嘀咕着。

而另一边,楚洛的状态确实算不上好。

蔡嬷嬷愿意认命等死,可楚洛却不甘心,他随行也是带了不少暗卫的,这一次,他母亲与阮拂晓合作,更是派出了一大批高手随行保护他。

可是,要不怎么说,楚洛最近就是很倒霉呢?

阮拂晓的算计不可谓不精密,连夙弦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对手,她撒出药粉的时候,夙弦他们正好走到了一处野狼巢穴的附近,所以才会瞬间被缠住。

可阮拂晓选的地方,是一处高地,这里四周空旷,没什么大型动物,所以他们才能第一时间逃跑。

原本楚洛也是可以跑掉的,可是谁让他是夙弦此行的目标呢?他们才刚刚走出一步,铺天盖地的箭雨就朝着他们一行人兜头砸了下来。

暗卫们身经百战,自然可以保护楚洛躲过去,却也有几人受了伤,鲜血混合着药粉,更加刺激了本就癫狂的狼群,而箭雨虽然没给他们造成致命伤,却成功拖延了他们的脚步,错过了最佳的逃离时机,被野狼包围住了。

暗卫们想要护着楚洛杀出一条血路,可现实是,往往还没有走出一步,就又被猛冲上来的狼群分开。

加之,何风他们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时不时地放冷箭,暗卫们一方面要保护楚洛,击退狼群;一方面又要抵抗夙家的偷袭,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没走出几步路,楚洛身边保护的人却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至于阮家剩下的人,但凡身手了得的,都在方才跟着阮拂晓一起离开了,余下的,除了普通的兵士,便是阮家家仆了,面对这样的局面,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一时间,哀嚎声、哭喊声、求救声,充斥了这个小小的战场。

“你们身上,就没有人带了弓箭吗?”楚洛恨得咬牙切齿,他知道弓箭手在战场上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却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栽在夙家这群废物手里。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除了夙家,相信六阀没有任何一家会习惯性地把弓箭随时背在身上,因为夙家军战斗力实在弱的可以,唯有箭术拿的出手。

可他们楚家人,例来骁勇善战,擅长的是近身搏斗,闲着没事,为什么要背把弓箭在身上?

楚洛面色阴沉的吓人,若是他没受伤,凭他的身手,想要一个人逃出去绝不是难事,可如今,却还成了别人的累赘……

阮拂晓,夙弦,这两个女人,害他至此,若他今日能逃出去,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野狼的数量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身旁阮家仆人的哭嚎和惨叫声渐渐消失,楚洛身边最后一个暗卫也倒下了。

楚洛狼狈瘫坐在地,望着面前黑压压的狼群,张着血盆大口朝他扑了过来,那股浓郁的血腥恶臭,熏得他几欲作呕。

隔得这么近,他似乎还能看到他们口中尚未来得及吞咽的残肢断臂,和牙齿上沾染的血沫残肉。

他楚洛一世英豪,难道今天就要憋屈的死在这里了吗?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可就在楚洛最绝望的时刻,一道淡紫色的身影突然从天而降,挡在了他的身前,那只粉嫩白皙的小拳头没见怎么用力似的,他面前那只流着口水的野狼就华丽丽地被打飞了出去。

楚洛愣住了。

一只柔软的手直接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这是第一次,他们隔的这么近,楚洛甚至能闻到她身上好闻的药草香,淡淡的,不像其他女人那样一身浓烈的脂粉味,却让他的心莫名的安定下来。

其实她长得很美,特别是眉眼之间,天生有一种能让人觉得轻松安心的温柔恬淡。

很奇怪,因为一般能给人这种感觉的女子,通常生的都不怎么好看。可是她,偏偏是个例外。

一瞬间,他甚至忘记了她曾对他做下的种种令人发指的恶行,觉得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很美好,甚至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想法,如果当初他没算计她,而是真心求娶,会不会……

“啊!”

可下一刻,楚洛的脸再次黑了,因为才刚刚到了安全的地方,夙弦就像扔垃圾一样,毫不客气地将人丢了出去。而那断腿上几次崩裂的伤口,又一次裂开了,痛的他冷汗直冒。

“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人捆起来,挂在马上带走!”夙弦嫌弃的挥了挥手,那眼神中仿佛赤裸裸写着几个字:只要别弄死就行。

俘虏,还想要啥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