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
不然能说什么？说自己刚收的徒弟其实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人吗？
那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了，一个十三岁的金丹天才不知礼节...
冯离天再次抬头望着远边的天空。
啊，人生啊。
要是他的这想法让马志远知道了，马志远绝对要爆起。
你丫的说我一个天才没文化？你知道元素周期表吗？你知道万有引力吗！？哦，不，可能这个世界的引力有点问题啊。
“没学过欸，老实说，我好像只读了几年的学，老实应该还没有教吧。”
实话啊，这世的马志远加上下界私塾时候读的书，真的是才读了几年而已。
“你、你以后出去可千万别说是我天魔祖师的弟子，知道吗？！”
“好的，没问题！”
鬼知道你这个便宜师傅的名号好不好用，万一报了你是作恶多端的坏人，报了你的名号岂不是要被毒打一顿。
应该不是那种坏人吧，看之前那些人的表情，似乎还对他很尊重的？
不要紧，反正起码看上去比金敏厉害，就这个没听说过的领域境就能给他大拇指。
“喂，小子，你是不是在想些什么不好的东西？”
冯离天不知道怎么时候又变回了那一副糟老头的样子。
“您今年到底多大了啊！”
抱着探索精神的马志远问出了这个有着致命性的问题。
还好他不是问的一个女修士啊。
冯离天瞪了他一眼，不回答，反而谈起了别的。
“我们这一门是野的，无门无派，突破全靠...”
“运气？”
马志远插嘴打断。
“...全靠天地。”
“这和运气有什么差别吗？！”
“你能别打断为师吗？”
“您继续，您继续。”
“你也知道，修仙界乱的很，不说每年，就按月来说，每个月大概就有数白门派被灭，又有数百门派成立。”
冯离天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们这一门在五千年前是极为...等下，老夫太久没有收徒忘了些东西，你得要先对天地立誓然后我再继续跟你娓娓道来。”
为掩饰尴尬，冯离天又是抬头望向远边的天空。
还别说，这形象真配他此时的外貌，一种得道高人的样子。
立誓？怎么立？下界拜师都没这么麻烦的啊。而且好像也没听说拜师要立誓的啊。
冯离天看了半天的天空，这小子搞什么啊？
偷偷的用余光看了看。
呵，我干嘛用余光啊，这是我的领域，他的一举一动我都一清二楚的啊。
这是一种老毛病，习惯用眼睛观察就是这样，一不注意就放着神识不用，用眼睛。
但是到他这种领域境界的还在用眼睛的也是没谁了。
这小家伙不会连立誓都不会吧？
“咳，你还在犹豫什么啊？说话都不会了吗？这都要我教你吗？”
“说话我当然会啦，就是这立誓...”
“我们这一门和别的不一样，我们这一门涉及到很多隐私，让你立誓是为你好。”
冯离天以为马志远是觉得自己在骗他，便解释道。
“很多不可告人的东西，只有在你立誓之后，我才好和你说，知道不？”
我关心的是这点吗？我关心的是怎么立誓啊！
要不然...就像前世上学老师教的那样来？不了不了，没准他们又不兴这样的。
还是按着性格来吧。
“我，马志远，愿拜你天魔祖师位师！”
简洁明了啊！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然而对面的冯离天却不这么想，他觉得自己眼光真差，收了这么一个傻弟子。
心好累。
要是人人都像马志远立誓，那要天地有什么用？再说了，这是誓言！？
冯离天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这傻徒弟以后就让天地劈吧，反正他这门都是全靠运气，哦不，全靠天地。
“咋样老师？我这立誓给力不？”
马志远骄傲的问道。
呵，一定是被我这霸气的立誓给震惊到了。
震惊！怎会有如此天才的立誓方式？
如果放在前世，估计头条上就要出现这么一个标题。
给力？什么鬼话？我闭关时候新出的词语吗？啥意思？
不过从马志远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说“很厉害”这样的意思吧。
“唉。”
冯离天叹了口气。
手起手落的，有不少东西也是一闪而过的出现又消失，好像是被马志远吸收进了身体里面一样。
啥？发生了啥？
以马志远目前的动态视力，他就看见“哗”的一片五颜六色的光芒。
做完一切的冯离天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见鬼了！他刚才有黑胡须吗？还如此的亮丽顺滑？
“好了，为师也不能放着你这个傻徒弟自生自灭，已经在你的身体上做了封印，以后在你做不能做的事情之前，身体会有冰冷的感觉，这种感觉一旦出现你就要立刻停止你要做的事情，不然的话，天上会一道雷劈死你，地下会一裂缝...嗯？不顺啊。会天打雷劈，坠入无尽深渊。”
“这么狠？我要做什么事才会这样？还有，你直接说，后面的那句不就行了？非要把短话长说是要干什么？”
嗯，再简单点，你直接说“万劫不复”不就行了？
“咳，不许和为师顶嘴。”
啧，这次收的弟子天才是天才了，怎么有的时候脑袋瓜就是不灵呢？
“好的嘞，听您老的。”
呵呵，这就顶嘴了？想当初，我和博士顶嘴的时候...
别老想当初了，还是把目光放在当下吧。
“不能做哪些事，其实为师知道的也不多。第一件不能做的应该就是不能把为师接下来要说的隐秘告诉给非我同门的人。还有，发自心里的叛门事不能做...”
“提问，如果我是内心为我们门想的，但是不得不先做些有损门面的事情咋办？”
“...如果身体没有突然感觉冰冷的话就可以。”
这徒弟，脑子都用在了修炼上面了吗？
“嘿，您早说嘛。”
马志远一下子就感觉放心了。
？？？不是，怎么搞的好像你要对同门做些什么呢？
冯离天立刻把这想法清理出脑袋里，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
“我们这一门在四千多年前...”
“等下！不是五千多年前嘛？”
“...我们这一门在五千多年前，是最鼎盛的一门，当时，我们这一门是十大仙门第一门...”
冯离天巴拉巴拉的讲了一大堆的话，都在说什么他们这一门怎么怎么厉害的，哪个大门见了都怕的，还吹了不少自己的陈年旧事。
“不是，您说了这么多东西，可到现在都没有告诉我，我们的门派叫什么啊！”
“唉，忘了告诉你了，我们这门派的名字也是说不得的存在，我们这一门的名字来源于一个传说，相传是通往仙界的一扇大门，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字怎么写的。”
“呵，该不会是...”
就当马志远想要说出“南天门”的时候，他的身体一阵冰冷。
？？？不会吧？
他感到怀疑，这一门不会真是南天门吧？
“你怎么了？”
冯离天察觉到了马志远的不对劲。
按照语境分析，这傻弟子刚刚应该是要说出心里推测我们这一门的名字吧？看这样是碰到了禁忌？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这一门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啊！
“耶？奇了怪了，还真是南天门？”
“？？？”
“我去？！我说出来了？！”
马志远刚刚不信邪的想在尝试说一下那个名字，结果发现没有一点冰冷的感觉，那三个字就那么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那第一次的时候冰冷感是逗我玩的？
很快，真的不对劲发生了。
领域境的冯离天，敏锐的感觉到天地之间的变化，这变化是从马志远说完那话后发生的。
他不知道马致远说的“还真是”后面的那奇怪发音到底是什么，那语言就连他这个学富五车的老怪物都听不懂也没听过。
按现在天地变化的反应来看...这是天劫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天劫，这天劫这片刻的天道威压就远强于他突破领域境时候的天道威压。
怎么回事？这傻徒弟刚刚应该是说了个名词吧！应该就是门派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的？？
冯离天现在心里的疑问多的快要爆炸了。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感觉自己快要被压扁！
天上突然出想一只巨大的眼睛！
那是什么？！
冯离天脑子里面全是问号。
就这短短的时间里面，他觉得自己问出了一身的疑问。
比他请教别人的疑问还多！
“咋了？咋了？发生了什么？我去？！好、好大的眼睛！怪眼熟的啊！”
与冯离天相反，他刚收的傻弟子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还活泼乱跳的，就连说话都...那么流畅。
我这新收的弟子不是一般人！
“我想起来在哪里看见这眼睛里面的眼珠了！”
呵！这眼珠在他意识空间里面也有一颗！还会发声呢！
“你悟了吗？”
马志远脑袋一抽，脱口而出。
对面的冯离天已经被他这刚收的傻弟子搞得一惊一乍的了。
他又在说什么？
马志远刚刚说的“你悟了吗”又用着他不知道的语言。
天上那颗巨大的眼睛，突然聚焦到了马志远的身上。
不，他出现的那一刻就是看着马志远的，只是当马志远说出“你悟了吗”之后，巨大的天眼好像突然有了神！
天眼有灵性的眨了眨眼睛！那动作...就好像是在抛媚眼？
神了啊！
“牛啊！要是有手机的话，我绝对拍下来。呵，我这不是有手机吗？可惜没有录像功能。”
马志远看着眼睛笑道。
冯离天已经被这天道威压，搞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而马志远却像是什么事都没有。
金丹这么厉害了吗？
天眼在给马志远抛了媚眼之后慢慢的闭了起来，然后在下一瞬间消失的不见了。
现场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冯离天总算事能喘气了。
他贪婪的呼吸着大气，仿佛刚刚从死亡面前回来一样。
明明到他这个境界，闭气可以长达数天。
我这弟子的秘密不小啊！
看到眼睛消失了，马志远也没了继续看天的兴致。
“咦？您老咋流了这么多汗？”
看着满脸汗珠的冯离天，马志远问道。
“...”
被他一提，冯离天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全是冷汗，衣服都被汗浸湿了。
“你喝了这么多水？”
“...”
马志远也就开开玩笑，他已经知道，刚刚那眼睛的出现自己是没怎么样，但是别人就不一样了，就连眼前这位领域境界的强者都受到了这么大的影响。
乖乖！大杀招！你想，和强者打的时候，这眼睛一出现，嚯啊！
那敌人还不任我宰割？
“你刚刚说了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缓过来的冯离天问道。
“嗯？”
我刚刚不就说的是普通话吗？
“您听懂了哪些？”
他要采用排除法来弄明白。
“你在‘奇了怪了，还真是’后面说的是什么？”
“南天门啊，咋了，你听不懂吗？”
于是，天地又是迎来一场变化，天道威压再次出现，压得刚缓过来的冯离天喘不过气。
那颗巨大的眼睛再次出现。
他盯着马志远，从眼中，马志远可以看出疑惑的意思。
？？？还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这次，有了前面经验的马志远就更皮了。
“嗨，好久不见！”
他说道。
而天眼眼神之中的疑惑就更大了，就像是在说“刚刚不是才见过面吗？时间过去的这么快了吗？”
这是马志远脑补出来的话语。
“我认识一颗眼珠子，你认识他不？他会说话，一直问‘你悟了吗’。”
马志远说着还取消了对那颗眼珠子的精神隔离。
于是如同精神污染般的“你悟了吗”在他的脑子回荡。
那天眼眼中的疑惑变成了笑意。
？？？我眼花了，还是我的脑补能力变强了？
作为一个前世是科研人员的马志远，失去了解释的能力。
真好，这种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像前世的天道...呵，这不也是天道嘛？以及自己是天选之子这件事情。
天眼的眼神不断的变化...就好像是在和“悟了吗”眼聊天？
马志远生出了这种奇怪的想法。
不一会，天眼消失了，而让马志远震惊的是，他还没对“悟了吗”眼进行精神隔离，那眼珠就安静了。
然后...不一会，又开始“你悟了吗”了。
马志远果断精神隔离，现在还不是和他比拼精神污染的时候啊。
看着在大口喘气的冯离天，马志远觉得自己可以飘了。
领域境算什么？在我马志远的召唤术面前，还不是不值一提？
“对，就、就是这个，这是什么！你在说什么！”
连续两次被威压震慑的他显得有点疯狂，当然，更多的是因为马志远说的这个居然能召唤出传说中的天道之眼！
他是谁？神仙转世？神仙下凡？神仙来下界历练？
“嗯？我说的不就是普通话吗？”
马志远觉得自己说的就是很普通的普通话啊。
“不是，你说的不是普通话，你的发音是这样的...”
冯离天试着发出马志远发出的音，可是发现那音实在是太拗口了，还会咬舌头。
马志远试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来，但是在冯离天的耳中还是奇怪的音。
好在，这次天眼没有出现，让冯离天松了一口气。
“能转换一下吗？”
冯离天问道。
你这问题，我在前世常听啊！
比如“你这二进制能转换一下吗？”“你这充电装置电压能转换一下吗？”“你这零件能转换一下吗？”...
“我试试？东南西北的南，天地的天，大门的门。三个字连起来。”
“听懂了！但是不能说出来啊！”
冯离天感觉到自己如果说出这三个字绝对要被抹杀。
“这么神奇？那你试试能不能写出来。”
“不能，好像有关这三个字的表达都不能说出来啊！有着天地禁制一般。不过好在知道了我们这一门叫什么了！我师傅都不知道啊！不过我们可以用‘南什么天门’这样类似的来代替！”
冯离天兴奋的就像个小孩子。。
而他对面的马志远看上去却是特别的沉稳。
我两，到底谁是谁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