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头痛欲裂,景辞抬手拍了拍额头,待清醒些,突然发现一只胳膊横在自己的腰间。
萧澈睡梦呓语:“师傅,再睡一会。”
我靠,怎么又睡到一块去了。
她恍惚记得昨夜喝了点女儿红,然后发生什么事情竟是忘的一干二净。
难道是她下意识的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然后直接爬床了么。这样一想,确有可能啊......她睡觉的时候一直迷迷糊糊的,很不清醒。
完了完了,还是先走吧。
景辞悄咪咪的拉开萧澈的手下床,就在穿鞋子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他那低沉的声音。
“师傅,你去哪儿?”
后背一僵,她慢慢回过头,“萧公子,那什么,,这里没有人,你不必叫我师傅的。”
“哦。”
他坐起来,胸口衣裳半解,上面几道红色的划痕若隐若现。
只听得他声线闲懒道:“既是做戏便要做全套,若私下不注意,恐怕在人前我便会忘记喊你师傅这件事。”
“也是也是,假扮的话......确实要自觉代入角色。”景辞随口应答着,目光一直盯着他的胸膛。
上边的划痕该不会是自己抓的吧?摇摇头,不不不,我前几天才剪过手指甲来着。
她立马低头看向手指头,指甲已经冒出尖儿来。
“怎么长这么快......”
萧澈不动神色的拢了拢衣裳,回忆昨夜她喝醉时发生的事情。
当时他将景辞放到床上后准备离开,这小姑娘却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子,力道之大,竟直接将他的衣服撕扯开。
她的“爪子”在胸膛上头挠了几下,美其名曰是在看男女身体的不同构造。
醉鬼的力气大得很,愣是在他胸前留了几道红色的爪印。
景辞咽了咽口水,:“我,我弄的?”
萧澈反问:“什么?”
她的脸唰的一下红了,“没,没什么。”
他起身穿好衣裳,回头便看见景辞探究的眼神,顿时冷下脸,:“师傅觉得我会对你动手动脚不成?”
语气里故意带着一丝不屑。
“不不不。”
景辞摇头,小声道:“我是怕我对你动手动脚来着。”
“什么?”
“我去洗漱。”她似兔子般往外跑。
见人落荒而逃,萧澈缓缓掀开衣襟,目光晦暗不明。
景辞照旧问小二的要了包子和米粥,外加三碗醒酒汤,之后去徒弟门口敲门。
里头传来吵闹声。
“林右你个大傻叉,为何把我的裤头子挂在床头上。”
“可能我觉得它能辟邪吧。”林右挠挠头,唇角微扯继续道:“昨晚我不是喝醉了嘛,然后现在还能依稀记得,每次我要上床的时候都被你一脚踹到了地上!”
“......所以你把我的裤头子挂在床头?”
“谁说的......”他往右侧方向瞟过去,几根手指无措的捏在一起,然后舔了舔嘴唇说:“你的另外一条被我挂在了窗户上。”
只见那白色的裤头正迎着晨风微微飘荡,飘柔且顺滑。
林左:“林右,我***!”
景辞默默放下敲门的手,心道昨夜三人醉酒后都遇到了不少糗事啊。
下楼喝完醒酒汤后,几人这才觉得身体舒适不少。
景辞扶着额头:“喝酒伤身,咱们日后莫要尝试了。”
林左重重点了点头,没错,他也不敢再喝了,免得林右那小子把他衣服全拿出去“展示。”
林右吃了口包子,“对了,我们今日要做什么?”
景辞看向对面的萧澈,这位的目的是暗自打探其他门派的实力,想必要去比武大会上看个究竟吧。
于是她道:“我们今天继续去看各个门派的比武。”
“可师傅你昨天不是看睡着了吗?”
“......为师那是......”她被噎了下,随后道:“为师那是沉思。”
徒儿们崇拜的“哦~”了声。
等他们站在擂台下时,上面共有十人站在最中心的位置,他们个个昂首挺胸,颇为骄傲。
此次比武大会的规则是,前三日各门派派出弟子进行比试,前十名者可以顺利晋级,并且进行最后的混战。
而最终能够留在擂台上的人便是此次大会的最强者。
当然,如果有人觉得不服气,可以上去挑战他。
比试开始之前,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你们觉得这次谁能赢?”
“当然是天云山的大弟子宇文天了,每年不都是他吗?”
“也是,这结果毫无悬念,估计到时候开天斧也该归他所有吧。”
开天斧?
景辞恰好听见这三个字,好奇向旁边:“小兄弟,这开天斧是什么?”
青衣弟子看了她一眼,见其是位小姑娘,便热情的解释起来。
比武大会是由天云山主办,而他们每年都会拿出一件珍贵的法器最为胜利者的奖励。
只不过嘛,每次获胜者都是天云山大弟子宇文天,因此那些法器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入自家人的口袋里喽。
青衣弟子笑了笑:“其实我们这些门派的人也不指望拿最厉害的法器,只不过......”他摸着下巴:“据传,这开天斧是以前一位神仙开天辟地时用的那把,其法力无边,乃世间少有啊。”
开天辟地?神话中,这是盘古用的斧头?
景辞眯了眯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的宇文天。
林左便问:“师傅,你这想要挑战他吗?”
景辞摇头,她的身份是长老,不可以去挑站各个门派的弟子。
但是,她的徒弟与其是为同辈,可以上台挑战。
这时候,林右缩了缩脖子:“师傅,你知道我的,我现在还打不过他。”
林左抿唇,而后道:“师傅,你知道我的,我现在也打不过他。”
据说宇文天是天赐灵骨,他在修炼的路上畅通无阻,年纪轻轻的便已经成为天云山的武力担当。
一直沉默的萧澈淡淡看了眼台上的那人,而后问景辞:“师傅想要那把斧头?”
景辞点头,她想将开天斧送给林右当武器。
他浅笑道:“我去给你取来。”
“不必了。”景辞拉住萧澈的手,见此时周围人都投来目光,便凑到他身边小声道:“你莫要上去了,免得到时候身份暴露了。”
萧澈笑容纯粹,眼里却透着一抹暗光:“师傅这是在关心我吗?”
“自,自然。”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