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焱房间中,璃对瞑焱说完最后的话:“计划a,失败,计划b,失败,计划c,失败,计划d,失败,计划f,不明。”
“你这是不想有媳妇儿,就直说啊,何必呢?明着来针对我。”
璃说的这句话一感觉不就是满满的误会吗?瞑焱微低着的头抬起,解释道:“不是,我没那个意思……”
“行了行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我要去修养个几十天,拜拜了您嘞。”璃说完,转身开门就走。
“哎……”瞑焱还想挽留。
但是璃有点生气:“别跟上来,不然跟你没完。”随后又加快速度离去。
去喆门的石板路上,璃把阳叫出来,她觉得事有蹊跷:“受是套路不到攻的。”明嘀咕了一句,随后惊奇的转头对阳说:“阳,瞑焱是攻吧?我是喜欢以下犯上的。”
“嗯。”阳显露真身走在旁边。
璃欣喜的说道:“是就好。”
可是又想到今天的种种不顺,变了个脸,叹了口气:“这个焱悦感觉很长啊。”
过了那一天,9月3日到来,意悦去帮忙买菜,从沢靖城回来,到达小树林,听到几声嘈杂。
找个适当的位置放下菜,穿过树林走了过去,原来是十几个劫匪,正围困着一个富人家。
那个正与他们好言相劝的男人,看装扮和站一起的其他不同,华丽一些,应该是主子。
一个长相较凶悍,脸上有一道明显疤痕的劫匪道:“今天你不给钱,那就得把命留下。”其他几个劫匪随声附和。
突然,劫匪老大背后一凉,被泼了水。
“谁!哪个不要命的!”劫匪老大立刻转身,东张西望,视野里出现了一位亭亭玉立的蓝发公子。
“呦,就是你个不要命的?”劫匪老大上下看意悦。
“是在下,你们有手有脚,如此健康,凭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可……”
“闭嘴!”劫匪老大不耐烦,恶声恶气道,“敢泼我水,胆子不小,兄弟们,杀了他!”
只见几个劫匪争先恐后向意悦扑过去,凶狠至极。
意悦一惊,往后退去,没几步跑进小树林,一闪身,大刀狠狠砍进树身。再向前不远,就放菜在那了,可不能再跑了。
又因为这劫匪是附近山上下来的土匪,如果杀了,暴露妖怪身份,那么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还有焱……会被连累的。
意悦抓准时机,手中出现许多大水泡,一把呼到追来的劫匪脸上。
打斗一阵后,劫匪受不住——打又打不到他,还弄得一身湿,总是被泼水,都撤退到了老大身边。
劫匪老大看着他们如此狼狈,刚要训斥,突然,像是谁倒了他满满一洗澡盆的水,“呼啦”全身湿透了。
出现在他眼里的是意悦,整整齐齐的他。
劫匪怒得彻底,举起大刀要冲向意悦,但被一个较瘦小的劫匪拦下来了:“老大,老大,咱们先撤吧,那蓝头发的不知道哪里变出来这么多水,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万一被淹死了怎么办?而且他还是有金色的。”
劫匪老大看了一眼小劫匪,再看了眼意悦,放下举刀的手:“算了,这次放过你,老子还事,下次碰到,将你碎尸万段。”
他说完,带着自己的同伙离开了。
赶走劫匪后,富人家上来道谢,意悦也是和他们客套客套就离去了,他想这几天都待在情绪人格岛会比较好,等事情过段时间,现在再遇上劫匪麻烦就大了。
直到下午三点左右,瞑焱约意悦去沢靖城的一家戏馆看戏,说这次这场戏好不容易等到的,一定要去看看。那么,这样意悦是不会拒绝的。
戏馆里——“哥哥,你等会儿,我去找小二吩咐一下。”
“嗯。”
戏馆中人山人海的,不知道哪有座位,总之不可以让哥哥站着看。
而在二楼——“老大,你看。”是上午那个畏畏缩缩,较瘦小的劫匪,他朝自己这派的老大指意悦,“就是他,泼了三当家的一身水。”
“就是他啊。”这个劫匪身材魁梧,满脸胡须,暴露的皮肤上可以看出身上疤痕不少,他不屑的撇了一眼意悦道,“去,拿桶水来。”
“是。”
瞑焱从转角过来,已经说好了,小二给他们带路,忽然,一声:“喂,楼下的那个蓝头发的,往上看。”
就在意悦闻声向上看时,“呼啦”,水倒了下来,意悦下意识低头,水果不其然的,落了他一身。
周围的人也被连累,但是比起主要的人,还是要好些。本有些脾气不好的要抬头骂,但在看到坐着的彪汉时吓到了,也就沉默了。
“做得好,把桶子也扔了。”这个彪汉冷漠的命令瘦小的小土匪道。小土匪也自然听他的:“是。”
桶子掉落,瞑焱急得喊了一声“哥哥”。因为被泼了水,在意悦旁的本来人少些,现在更少了。
意悦也不傻,是闪掉了的。
瞑焱终于挤到意悦身边,担心的问:“哥哥,你没事吧?”
这句话刚说完,恶声恶气的声音传来:“那个蓝头发的小子,今天老子要看戏,赶紧滚,别让我再碰到你,不然,就不是今天这么好说的了。”
可恶,这能忍?这不能忍啊,瞑焱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个彪汉,转身离开,一直低头不语的意悦突然抓住了瞑焱的手,低声道:“焱,你要干什么?”
有一些看戏的停下来看他们,而有一些是继续看戏。
瞑焱回头,也压低声音:“哥哥,我要教训他。”
“你不能去,你打不过他的。”
“可是哥哥,我们是妖怪,就算我是一般妖怪,但是我在上游阶段,而他多少就是个普通人,我能打得过他。”
意悦的神情是不好的,被当众泼水,自然会有种羞辱、委屈、愤怒,他看着瞑焱,那眉毛都要成正立的八字了:“不可以,焱,不要去,我们不能暴露妖怪身份,这样再在沢靖城来往就麻烦了,拜托了,我们走吧。”
“哥哥……”瞑焱还未说其它什么,意悦直接转身扯着他走出了戏馆。
那一刻那意悦的表情,那无助,会永远印刻在瞑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