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这里。
秦卿才真的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心情却不一样了。
谢晏深拉着她坐下来,面朝着小镇,景色依旧。
谢晏深说:“是从这里开始,我准备将你占为己有,只属于我一个人。不管你是谁,为了什么,我只知道我要你这个人。我想拔掉你身上所有的刺,想折断你的翅膀。”
“到现在,我依然有这个想法。”他转过头,深深看着她,说:“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虽然我可能活不了太久,但没关系,我会在死之前,让你先死,我会给你准备最漂亮的衣服,请最好的入殓师。下葬的时候,我会跟你躺在一起。不管是生,还是死,你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还想,人死后要真有阴曹地府,我一定要拉着你一起,我要下十八层地狱,你也得跟着我一块。去你妈的爱你就放手,老子永远都不放手。”
他的语气那么淡,可他叙述的却是那么令人窒息的事情。
他嗤笑,伸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把将她拉到跟前,“谢霄说我是第二个姜凤泉,他们都错了,我妈到最后也没舍得拉着谢霄一起死。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
他的唇覆上来,起初还小心翼翼,慢慢的就有些不受控制的粗暴起来,像是要把她吞掉。
秦卿有些受不住,便用力推了他一下,他的手已然滑入她的衣服里,他舔了舔她微红的嘴唇,说:“我从来都是与天斗,它说不行,那么我就偏要!我偏要!”
是老天爷把秦卿带到他面前,让他爱上她,让他计划失败,让他尝尽痛苦;又是它,让他亲手砍断那颗姻缘树,砍断他和秦卿的姻缘,让他知道,他与秦卿之间有永远跨不过去的坎。
那就是他是罪犯,而她是警察。
是他的问题,是他不配。
他的这条小命,可真是被玩的团团转。
他眼底的戾气越发的重,掐着她脖子的手越发的紧。
秦卿忍着疼,抬起手,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去,“我爱你,谢晏深。”
谢晏深身子微的一僵,顷刻间,仿佛什么气焰都散了。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你只要知道,我现在爱的人是你,想的人是你,就够了。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你能那么羞辱我么?如果不是因为爱,你以为你的那些话,你对温佳柠的温柔宠爱,能伤我多少?”
谢晏深:“我知道。”
他本就想彻底的将她的爱消磨,消磨的一干二净才好。他如今不敢想,她心里对他还有多少爱。
秦卿:“谁说你是第二个姜凤泉?你才不是第二个姜凤泉,你如果是第二个姜凤泉,我警察的身份不可能恢复,也绝不可能进入特殊小组。”
她往后退了一点,盯住他的眼睛,手指轻抚他的眉眼,笑说:“我愿意陪你去死,愿意跟你一起下地狱,也愿意陪着你去十八层地狱。”
谢晏深的眼圈泛红,喉头微动,看着她坚定不移的眼神,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我舍不得。”
秦卿的眼泪从眼角落下来,还是笑着,说:“那你陪着我活。”
她突而满腹的委屈,眼泪越来越凶,“你不要再伤害我了,好不好?真的太疼了,我从来没有这样痛过。”
他抱住她,在她耳侧低语:“我知道,我错了。”
两人在土地庙待到了零点,看了一场免费的烟花秀。
回到家,差不多一点半。
秦卿给他喂了药丸,没多久,他就熟睡了。
等他睡着,秦卿又出去跟秦劲商量了一下,询问了一下他的部署。
然后将屋子里所有能够通讯,上网的东西全部收了。
这一番折腾,快五点秦卿才躺下。
谢晏深睡的安稳,她撑着头,看了他好久,才睡下。
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谢晏深把她叫醒,让她起来吃点东西。
秦卿睁不开眼,就闭着眼睛,由着他喂。
给什么吃什么。
吃着吃着,就吃到了他的嘴。
她猛然睁开眼,缩了下脖子,嘴唇分开,她脸颊微微泛红。谢晏深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将她抱住,“该午休了。”
他从后面抱住她,秦卿很明显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
他的唇贴住她的耳朵,“好不好?”
“不好。”
他亲亲她,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她腰上,“嗯。”
他还真是不动了,窗帘拉的严实,不知道外面什么天气,谢晏深上床时,就把灯关了。
她起初还没睡意,躺着躺着,就又睡了过去。
原以为,谢晏深真听话了。
结果搞偷袭,还是叫他得逞。
结束后,他还是缠着她,温存许久。
起床的时候,还亲自给她穿衣服。
秦卿这一天,几乎都在房里,直到晚饭才下楼。
秦卿的计划不变。
是夜。
秦卿起来,谢晏深已经进入深睡状态。
她把谢晏深的手机拿走,还有他的证件等。
出了房间。
禹禄和秦劲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秦卿已经换好衣服,手里拿着简单的包。
秋云和夏时会留在这里照看,至于其他禹禄和秦劲分别安排了人过来进行保护。
谢晏深只要没有手机和电脑这些东西,他手无缚鸡之力,身上还带着伤,必然是逃不出去。
秦卿走的时候,跟秋云和夏时反复交代了很多遍,要保住他的命,就只有这样。
秋云和夏时重重点头,表示绝对不会让他乱跑出去。
只是等到第二天,谢晏深中午起来,看到屋子里,只有他们几个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意外,也没有质问。
他的平静,让秋云和夏时有一点吃不准。
难不成,秦卿的计划,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他现在是配合?
秋云正要说话,谢晏深道:“我记得西池南边还有一个院子空着,夏时你去收拾一下,我有用。”
夏时与秋云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
谢晏深说完,拿过秋云手里的碗,亲自给老太太喂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