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池肯定有问题。
林意现在离盐池太远,足有将近四公里的路程,没法及时跑过去,只能通过对讲对下士喊道:“快去侦察盐池,那里肯定有问题,快去!”
下士此时离盐池有两公里的距离,听到林意的话,刚准备开始狂奔,就见到远处出现了车队,看标示,赫然就是红方勤务保障营。
下士立马拿起单兵通讯:“林助理员,咱们的勤务营已经来了,勤务营有警卫排,他们有足够的战斗力,我们要不要和他们汇合。”
在下士看来,有警卫排的存在,就算是有敌人,也不会出现危险。
林意心里一急,“别管他们,你快赶去盐池,尽全力赶,快!”
下士被林意着急的语气吓着了,根本不敢怠慢,立刻往盐池方向奔去。
此时一个上尉看向特战连长,“红方勤务营果然朝这个方向来了,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争取在第一时间内,打掉他们的战斗部队,然后迅速和他们缠斗在一起。”
勤务营的车辆很多,特别是后勤车辆,远比同单位的战斗部队多的多。
不说其他的,光卡车就有一百多辆,更别说其他的维修车,保障车,这车队绵延起来,少说有两公里。
特战连长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躲避不开红方的那个超强的特种兵,那我不如就和你的部队纠缠在一起,这样你的炮火攻击就失效了。
而足有两公里长的车队,战斗人员还不足百人,这分散下去,护卫在前的战斗部队还不足二十人。
我手底下还有四十名队员,很容易就干掉先头的十几名战斗部队。
哪怕这十几名战斗部队是营部警卫排,特战连长也有绝对的信心吃到他们,能成为蓝军旅下属的特战连,要是连这两把刷子都没有,就别在这混了。
此时上尉突然又发现情况,“报告连长,蓝方有一个下士正在向我处狂奔,请问该怎么办?”
特战连长倒是沉得住气,“不要慌,咱们隐藏的很好,以他目前的奔跑速度,至少还要跑两分钟才能看清我们,我就赌这两分钟,红方的车队会到咱们跟前。”
林意怕下士赶不及,又立刻电联了勤务营的作训参谋,“我是林意,我发现你们正北方两公里处存在危险隐患,请你们立刻停车,派出部队前去侦察。”
作训参谋听到这话,立刻说道:“林助理员,你现在的点位在我方东面一公里处,你怎么可能发现我们车队正北两公里的危险隐患呢?”
“我们已经派出两架无人机进行空中侦察,如果有危险隐患的话,我们现在已经发现了。”
林意知道能搞特战的人,化妆技术及隐藏技术多么厉害,都不用说你无人机在二百米的空中进行侦察,很多时候,哪怕是普通士兵从他们身边经过,都不一定能发现。
虽然林意不敢确定盐池是不是存在敌人,但他绝对能肯定,盐池有危险。
于是语气强硬起来,“请你务必告知参谋长。”
作训参谋一般都是中尉以上的军衔,而跟林意联系的作训参谋则是上尉军衔,他本身对林意是有好感的,毕竟是林意提供了精确坐标,才能让红方重炮部队对其进行了精确打击。
但现在他很明显感觉到了林意有些居功自傲的行为了,居然还想直接联系参谋长,要是所有人都可以随便联系参谋长,那参谋长岂不是得累死。
所以对林意的语气也变的有点强硬,“林助理员,请你相信我们作训股的实力,我们对敌情的侦察并不比你弱,不然我们也不会闯过蓝军的两道防线。”
林意听到这话,顿时没辙了,作训股参谋不向上汇报,而自己也不能百分百确定盐池有危险,根本没法让大家听自己的,看来只能尽全力前往制高点,希望盐池一切安全吧。
但如果真出现问题的话,我正好可以试试我这三点的射击技术,看是不是真像系统评价的一样,能在狙击领域小有成绩。
此时参谋长也听到了作训参谋的声音,看向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作训参谋如实回答,参谋长听后,也比较认同作训参谋的意见,并不是因为他不相信林意,而是经过我方无人机的侦察,那里确实没有问题。
而且林意离盐池的直线距离少说有三公里,如此之远的距离,实在是有点难以服众。
难以服众的话,在让本就捉襟见肘的兵力,分出去侦察,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营长来宣布这个命令。
车队进行的很快,远远比下士奔跑的速度快,下士因为已经整整跑了一天,刚才又慢跑了一个小时,体力早都透支了,现在还能继续狂奔,完全是靠无条件盲从林意的下场。
他不会去考虑盐池那边到底有没有敌人,他脑海中就剩下了一个意识,就是要先赶到盐池再说。
下士很快就跑到了离蓝军只有二百米的位置,上尉刚瞄准,准备开枪击倒下士,就被特战连长拦住了,“别管他了,你看他的步伐,已经虚弱的不行了,在看看他的嘴角,已经浮出白沫了,现在他应该全靠信念在支撑,就算是他从咱们身上踩过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上尉仔细一看,下士在嘴角还真浮出了白沫,这种嘴角浮出白沫的情况在特战连并不少见,完全就是超强度透支体力,这要是真的信念崩塌导致摔倒在地,估计没个两天都恢复不过来。
“你们两个,等这个下士过来,扶他躺在地上,给他按摩一下腿脚。”
两人听到还要给‘敌人’按摩腿脚,一脸不解,“就让他躺地上呗,咱们还要突袭红方车队呢。”
上尉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跑晕倒的时候,不知道多少战友给你们捶腿按胸,演习场上他是敌人,但退出演习,他就是我们的战友,战友都跑成这样了,你们还能无动于衷?”
那两人连忙低下了头,刚想说这还在演习,又不是训练,但不敢说出口,战友情,一辈子的情,他们不敢说出忘恩负义的话来。
是,我们坚决服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