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冉默被绑走(1 / 1)

刀疤押着冉默和一个侏儒男上了一艘船,剩下的两人分别上了另两艘船。冉默上了船之后被刀疤用绳子绑着手,放倒丢到船舱里。

又等了5分钟,刀疤频频看手表,嘴里骂骂咧咧的,“这俩小王八驴子叫他们干正事一点用没有,净给我瞎整些破事!”

侏儒男对刀疤脸说:“老大,他们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其实刀疤也在担心这个,刚刚他们一帮人上船还带着枪,船上的人没有准备,才让他们杀个措手不及。他俩傻乎乎的上去单打独斗,还不一定能干过船上的水手。刀疤虽然杀人不眨眼,但是对自己兄弟还是很看重的,他决定再等等。

他不停地探头往绿洲号上看,心里又焦急又烦躁,这一票大买卖要是做成了,他下半辈子就可以改名换姓,在国外找个地方买块地,不用再在海上过漂荡无依的生活了。这俩货要是敢坏他好事,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算兄弟如手足,和金钱相比,就算断掉一只手,也必须得做成这笔买卖!

“呜呜呜呜……”听觉异常敏锐的侏儒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声,他立马报告刀疤:“老大!有船来了!”

刀疤心里一惊!此时他也关不上长发男和胡子男了,这么久不回来,八成也是在船上着了道!眼看着冉默这块到手的肥肉可不能就这么轻易丢掉,刀疤一拍大腿!不走也得走!

刀疤大喊一声:“出发!”

开船的人没动,刀疤火急火燎地骂了一声:“草尼玛的,叫你开船!”

开船的人还是没动,刀疤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看前面那人,终于反应过来,不好!是绿洲号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前面那人从脚下抽出一把刀,回头就往刀疤头上砍去,谁知刀疤也是身经百战的海盗了,枪子他都吃过,刀算什么。他身上脸上有多少刀疤,他就经历过多少生死的较量,那是他的过往,也是他的胜利。

刀疤身形往后一躲,刚好偏过了水手的刀,水手见一刀砍空,马上反应过来又刺一刀。

刀疤身手灵敏,次次都躲过水手的致命一击,被放倒在刀疤脚下的冉默眼看水手落了下风,情急之下,用力一口咬住刀疤的小腿,刀疤吃痛,用手肘用力在冉默背上重重一击,冉默被打得痛的两眼发黑,痛趴了下去。

刀疤脸见水手不依不饶,摸出腰间的手枪,“砰!”

水手倒了下去,沉入海底。

冉默心想,糟了……

再一看另两艘船上的弟兄,都在混乱中被绿洲号的水手偷袭身亡。

刀疤大骂了一句:“草!”他把侏儒推了上去,“你去开船!快!”

“是!”侏儒男开着快艇,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的大海上。

刀疤一摸身旁的座位,刚刚在船上顺的珠宝手表,被其他两人拿着,而那些东西,都在没能被开走的那两艘快艇上。

刀疤气得怒目圆瞪,满脸通红,他嘶吼着、发狂地殴打倒在脚下柔弱的冉默,就因为抓她,这次行动不仅什么财物都没捞着,还几乎让他全军覆没!那几个曾经一起作战的弟兄,他都没能带他们回来,他作为他们的老大,感到羞愧!

刀疤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冉默身上,对着她拳打脚踢,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冉默身上,娇美的脸庞被刀疤打得鼻青脸肿,冉默此时除了痛,别的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但她还是默默忍着,一言不发。

刀疤心里暗暗发誓,他不仅要拿钱,他所有兄弟的仇,也一定要报!

冉默被打得痛晕了过去。侏儒男眼看着刀疤脸不知轻重地对冉默下手,忍不住提醒他:“老大!老大!这娘们现在就是我们的摇钱树!你把她打死了就什么也没了!所有兄弟的仇都报不了了!”

刀疤听了侏儒的话,才渐渐冷静下来,停住了手,她狠狠在冉默身上踩了一脚,说:“饶你一命,等我拿到钱,我要你给我兄弟陪葬!”

不知过了多久,冉默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个脏脏臭臭的环境,鱼腥味、馊掉的食物、男人的寒酸、还有汽油味等等……各种让人恶心的气味让她一度想要昏厥过去,她的头晕晕的,不知道是自己刚刚遭受了暴打还是在船上的摇晃,还有身上的伤口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此刻她的处境多么危险,她必须清醒、振作起来。

眼睛慢慢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只有一缕光线透过盯上的门缝照进来,让冉默勉强看清眼前的事物。这是一个狭小空间,顶上有一块盖子,应该是一个地下储藏室,周围堆满了绳子、木桶等杂物,看起来像个杂物间,她的手被绳子捆着绑在身后,脚踝上也捆着麻绳,嘴巴被封着胶带,她觉得窒息又痛苦。

冉默仰起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发髻有没有松散,幸好,发髻绑得牢固,没有松散,冉默松了口气,因为她在发髻里藏了追踪器,只要顾喆成能找到她的位置,她就有逃脱的可能。

她尝试着动了动身子,痛,浑身感觉到的只有痛。本以为作为人质,刀疤不敢对她怎么样,但是兄弟被害的愤怒让他失去理智,他全把怒火发泄到了冉默身上,但是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吱呀——”顶上的盖子被掀开,强烈的阳光照进来,晃得冉默眼睛一阵生疼,从上方走进来一个人,冉默看不清来人的脸,她眯了眯眼,过了好一会,她才看清来人的样子。

这是一个瘦弱的女人,脸上脏兮兮的,穿着最简单的T恤和麻布裤子,全身皮肤被晒得黝黑,看起来像是长时间生活在海上。她走在楼梯上咯吱咯吱响,手上拿了一个饭碗,碗里装了一小碗米饭和一些菜。

女人走到冉默面前,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个麻木的机器人,从进来到现在,始终都没有看冉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