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蔫了,耸拉着脑袋不声不吭。
顾九心烦的厉害,黄兵急忙安抚她:“阿姐,你不可心浮气躁。”
身体没完全恢复过来,顾九不能大喜大怒。
顾九不语,其余的人一个个都不吱声。
栓子匆忙走了进来,俯身在霍岩耳旁言语几句。
霍岩不住颔首,栓子交代完事情下去了。
顾九目光看向霍岩,见他一脸思索之意,没有打扰他。
霍岩好一会开口:“大家散了吧!”
大家陆陆续续离去,霍岩最后一个离开,去哪里没说,要去做什么也没交代。
从房中出来,霍岩叫住了自己儿子。
霍不悔目光看向了自己父亲:“阿爹,怎么了?”
霍岩看了看四周:“跟我来意。”
父子二人在府中漫步,霍子峰远远跟在身后。
“阿爹可是发现什么了?”
霍岩颔首,压低声音:“栓子来报,有人看见你二爷爷时常半夜去地牢……”
他口中的二爷爷是霍二叔。
霍不悔看了看自己父亲:“阿爹是怀疑此事跟二爷爷有关?”
霍岩也不确定孩子接二连三出事跟霍二叔有没有关系,只说下人把自己发现上报给了栓子。
是胡说还是诬陷,或者是其他都有待查证。
霍不悔明白自己老爹意思了。
“此事先不要惊动你阿娘,等查到证据在与她说。”
霍不悔应下,父子二人说了说其他事情,随后分开的。
回了住处,霍不悔坐在椅子上手指不住敲打自己大腿。
每当他有什么心烦事儿都会如此。
霍子峰没有打扰他,而是候在一旁。
霍不悔沉思了好一会,突然开口:“子峰,安排几个人盯住霍二叔夫妻以及他家那几口人……”
霍子峰把事情一一应下,随后去安排事情,忙完直接回了自己爹娘那边。
他回来时,栓子与如意都没睡下。
栓子看着自己儿子,一脸欣慰之色。
如意见他回来了,笑呵呵:“饿不饿?”
霍子峰寻个座位坐下,摇头:“阿娘,孩儿不饿。”
多年未见,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如意瞧着自己儿子,关心询问:“子峰,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提起这个话题,霍子峰腼腆了起来。
栓子瞧了瞧自己儿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有个家了。”
霍子峰伸手挠了挠头:“孩儿婚事全凭爹娘做主。”
如意顿时就笑了,与栓子对视一眼:“趁你在,明个我跟主子提一嘴,为你寻个好姑娘把婚事定下来……”
霍子峰腼腆应下,栓子轻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啥不好意思的。”
如意附和了几句。
霍子峰想了想:“阿爹阿娘,等这件事情过去再跟主家提吧,主家心烦,提孩儿婚事不合适。”
如意应下,栓子夸自己儿子思虑周全。
三口人说了会儿话,霍子峰见时辰不早回去休息。
一夜安安静静过去,次日有人向霍不悔禀报,亲眼目睹霍二叔半夜下了地牢。
地牢里关押着顾五,霍二叔大半夜去地牢,见的人自然不用说是谁。
霍不悔冷哼:“把他给我看死了,发现异常就地拿下。”
监视霍二叔的人下去了,又有人向霍不悔禀报,魏兰魏氏在庄子上采购了不少好物件。
他们夫妻有多少家当,王大这位大管家最清楚不过。
如今魏氏一掷千金千金采购几百两物件,明显事情不对头。
霍不悔没有打草惊蛇,而是续集让人监视霍二叔一家人。
现在可以基本确定,霍二叔一房人与孩子出事有牵连,具体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不从得知。
“少爷,直接把他们抓起来就是了。”霍子峰与霍不悔说的。
霍不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
“抓人拿赃,单凭魏氏不能说明什么,她若说偷到得来的钱财呢!并且我们的人并没有听见二爷爷与顾五说了什么……”
霍子峰想想觉得对劲,挠了挠头没有言语。
外面传来了吵闹声,听是舒媛媛声音,霍不悔脸色冷了几分。
霍子峰急忙迎了出去:“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舒媛媛朝霍子峰身后看了看,没看见霍不悔,吵吵闹闹要见他。
从几个孩子接二连三出事儿以后,霍不悔渐渐疏离了舒媛媛与栾二凤。
她们有嫌疑是一方面,最主要是俩人上蹿下跳不安份。
讨了顾九的嫌而不自知,总是自作聪明干些蠢事。
栾二凤还好一些,特别是舒媛媛,典型的炮筒。
霍子峰拦不住舒媛媛,只能带她进书房。
若是在门口继续闹下去,传到顾九霍岩耳中,霍不悔会被批评的。
舒媛媛进来四下张望,明显是怀疑书房里有其他女人。
“你在找什么?”
舒媛媛嘟着嘴看了看霍不悔,回身坐到了椅子上。
“苒苒呢?”
霍不悔瞧了瞧她:“在韩氏房中呢!”
舒媛媛脸色难看了起来:“你是真打算收她入房是不是?”
韩雨真在舒媛媛眼中,就是个狐狸精。
对她向来无好感,见面不是阴阳怪气就是各种挤兑。
而韩雨真呢,性子好,不想给霍不悔添麻烦,见被为难,一般都会选择退让。
也是因为她这一点才得了霍不悔欢心,所以几个女人当中,韩雨真是最得宠的一个。
一年恨不得有十一个月在韩雨真房中度过,剩下那一个月,会在塔娜哪里多一些,至于舒媛媛与栾二凤,没联手算计霍不悔时,会摊上几天,如今二人难见自己男人一面,其他更不要说了。
若不是回了无忧山庄,怕是她们一时半会儿还见不得霍不悔呢!
霍不悔觉得舒媛媛无可救药了:“你发什么疯?”
舒媛媛咬了咬唇:“别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都把苒苒打发去了韩氏房中,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是你的人,反正我不管,你不能收她入房……”
霍不悔看她目光变得很嫌弃:“舒媛媛,你这叫善妒,犯了七出之条。”
舒媛媛才不问自己犯了什么律令呢,就知自己不能与苒苒称姐妹。
“难道你要休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