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为萌萌各种抱不平,嘟着小嘴下去了。
崔彪鬼鬼祟祟进入小菊视线,她凶巴巴道:“你要干嘛?”
“小菊姑娘,我什么都不干,就是过来看看少爷可需要我不!!”
他是来听墙角的,倒霉的是遇到了小菊。
小菊白了他一眼,看出了崔彪心思。
“你家少爷不需要你,醉的都不醒人事了。”
崔彪瞪大眼睛道:“不会吧?这种日子少爷怎么能醉呢?”
小菊不耐烦道:“出去、出去、我要锁门了!”
崔彪被轰了出去,大门一关,小菊气鼓鼓靠在门板上。
转眼到了天亮,小菊早早起来在萌萌卧房门口候着。
萌萌一般起来都很早,小菊伺候她十多年知晓她的作息时间。
“小菊?”
“小姐,奴婢在。”
小菊推门走了进来,萌萌已经穿好衣服了。
崔景云还在睡,小菊努了努嘴有些不高兴了。
萌萌笑道:“好了,打水洗漱,一会要去给公婆老太爷敬茶……”
小菊去打洗脸水了,萌萌回到床边柔声:“相公,起床了,我们要去敬茶。”
崔景云睡眼朦胧睁开了眼睛,盯着萌萌看了好一会记忆才回归。
“萌萌?”
萌萌笑着道:“我在,怎么了?”
崔景云猛地坐了起来,脑袋生疼,捂着头道:“我是不是昨晚喝多了?”
萌萌颔首,崔景云一脸歉意道:“对不起,太高兴了,一下子喝多了!”
“没什么,快起来!”
崔景云捂着头道:“脑袋疼。”
萌萌不是没看见,只是不想理会他罢了。
既然他说了出来,萌萌就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为他揉了揉太阳穴,好一会崔景云情况才转好。
耽搁一会不知不觉敬茶时间有点来不及了,萌萌心中忍不住埋怨上了崔景云。
好在没人难为萌萌,就算这样,闹得她有些脸红。
崔夫人笑吟吟道:“萌萌快过来。”
萌萌朝崔夫人走了过去。
崔夫人打量近在尺寸的萌萌:“好孩子,以后要为崔家多开枝散叶……”
萌萌羞答答应下,崔夫人送她一套首饰。
崔夫人是崔府大房长媳,共养育了四子两女,崔景云是嫡出老幺。
大房庶出有孩子有八九个,妾侍有仨人。
崔府人丁兴旺,人员很复杂,大房二房三房久居在一起生活,嫡庶堂兄弟姐妹算下来几十口人。
崔景云长姐乃是当今太后,小姐嫁给了古杨城唐家唐墨,父亲乃是内阁一品大臣,大嫂皇亲国戚出身,二嫂乃是元帅府出身,三嫂乃是蓉城城守府出身。
她们每个人都不是简单角色,每个人的丈夫都是人中龙凤。
唯独崔景云是个不争气的,可他娶了四大辅臣之手霍岩女儿。
这是大房儿子正妻情况,每房妾侍都有两三人,崔景求的是子嗣昌盛。
崔景有个规矩,嫡出走仕途,庶出从商。
商供养仕途之人,仕途庇护商。
这是崔家食物链,传承了几百年,也是靠着这个食物链才让崔家走到如今。
萌萌瞧着那套首饰心中没有多少波澜,主要是霍家富有,顾九对子女向来舍得花银子,所以一般首饰她真看不进眼。
她是没瞧上,崔景云三嫂李榕却看上了。
李榕虽然出身不差,但见过的好东西真没有多少,毕竟靠俸禄养家的城守大人财力是不能与霍家崔景媲美的、
“哟,阿娘居然把这套收拾送给了六弟妹,当初我求阿娘多久,阿娘就是舍不得送我……”李榕语气酸溜溜的。
坐在主位上的崔夫人望了一眼自己三儿子,觉得她真小家子气。
“老三媳妇,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说话没个分寸呢?传出去也不怕丢了我们大房的脸……”
李榕被崔夫人一通数落,闹得脸面羞红,萌萌瞧在眼里没有言语。
“阿娘,三弟妹出身摆在那里,看见这物件酸了纯属正常。”崔景云二嫂钟晴笑吟吟说的此话。
李榕绷不住了,这时崔景云大嫂子桑柔道:“大家都少说几句吧,也不怕吓到六弟妹。”
萌萌早就知道崔家人喜爱勾心斗角,不想自己第一天进门就如此,真是连面子活一个个都懒得做。
崔夫人像是已经习惯了,对萌萌说道:“昨夜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萌萌福了福身下去了,她一转身,崔夫人脸色难看了起来。
李榕一看事儿不好,寻个理由跟萌萌一起出去了。
崔夫人不好当新儿媳面对李榕发难,只要放她离去。
出了前厅,李榕好奇打量起了萌萌。
“三嫂为何这般看我?是我哪里不合体么?”
李榕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好看多看几眼,都说霍家出美女,一直没见过你们姐妹真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萌萌谦虚了几句,与李榕边说边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分岔路口。
她们两个院子离的不远,不过却不住在一个方向。
萌萌回了云院:“小菊,取些首饰过来。”
小菊指挥下人搬来几十套收拾,萌萌起身挨个看了起来。
“这两套分别送给两位婶娘,这套送给婆婆,这套送给大嫂……
小菊把事情一一记下,萌萌想了想又给小辈挑选一些小玩意。
看着被送出去的物品,小菊心疼了。
“小姐,这送的是不是有点多了?”
萌萌摇头道:“不多,不打好关系,如何在这府中立足?还有云院所有下人,挨个排查一下,我不希望有点事情就传出去,还有打赏下人不要吝啬,对待自己人以后要学得大方一些……”
小菊颔首意思自己知道了,附身在萌萌耳旁说了几句。
“姜绾珺要入府?”
小菊压低声音道:“奴婢也是听云院下人说的,好像是崔夫人不愿意,说等您入门一个月以后再说……”
萌萌神色带着嘲讽:“一个月后让姜绾珺入府,与现在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打我脸的事情么?”
小菊一脸怒气道:“要奴婢说,就该打死那个贱人,留着她们,就是无时无刻在提醒小姐被辱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