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艺文大吃一惊,顾不得被踹飞的眼睛,捂着火辣辣的脸蛋,惊诧的看着床上这小妞。
这个身材,这个功夫,这股子骚劲,是他妈十三岁半的女人?
扑你老母啊!
“这位兄弟,你听我解释…”
杨艺文想拖延时间,等酒店的保安来,不管怎么说,这家酒店背景硬,绝对不会让人在酒店里动手,坏了牌子。
可对方似乎根本不给他罗嗦的机会,关上门,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这一顿好打,足足打了两分多钟。
听起来两分多钟时间不长,可是要知道,一回合拳击比赛才多久?无法还手被一群人围殴两分多钟,足够把一个人打成一头猪。
事实上,在对方停手之后,杨艺文已经有些‘连老妈都识唔得’的风采了,一张清秀的脸蛋血渍斑斑,几乎毁容,浑身上下全是青肿,一条右臂不知道是断了还是脱臼了,惨惨兮兮的垂在一边。
“你不要指望有人会来帮忙。不怕告诉你,我叫花背荣,你若是不服气,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也能去向太子哥告状,看他是否应你。”
为首的那个背后有纹身的三角眼,打得累了,大咧咧的朝沙发上一座,从手下手里接过几张速冲洗的照片,丢在张文艺面前的茶几上,敲起二郎腿。
“说吧,这件事怎么解决,我妹妹,今年才十三岁半,你这是强奸,要判刑的,知道吗?”花背荣似笑非笑的看了床上那个女人一眼,问杨艺文:
“唉吆…唉吆…”
杨艺文根本不用看照片就知道是什么:这帮人进门之后,第一时间就对着床上喀喀喀一阵拍照。
他叫唤一方面是因为真疼,一点儿都不作假的;另一方面,也想尽快捋清思路,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条女是在跨大在酒吧认识的,当时主动勾搭的自己,当晚就上了床,后来一直有联系,对方的确年轻,很是会玩,所以有事没事就背着老婆出来开个房。
可要说对方还没有十四岁,杨艺文是打死也不信的。
他做记者的,有话语权,不少老板会请吃喝嫖赌,女人上过不少,大致年级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按照他的判断,这条女十七八肯定有。
十七八岁出来做的女孩子很多,杨艺文哪里能想到其他方面去。
“荣哥,你要帮人家做主啊!”‘妹妹’娇滴滴的凑上来,搂着荣哥的脊梁。
杨艺文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那副亲昵的架势哪里像是兄妹,完全就是姘头。
“嘿嘿,干妹妹,也是妹妹嘛。”花背荣在妹妹的屁股上啪得拍了一巴掌,然后又用这只手拍了拍跪在面前的杨艺文的脸蛋,笑道:“不要在意细节,我告诉你,她真的只有13岁半。说说吧,准备怎么解决?”
杨艺文也算是社会上混迹过的人,顿时就明白了。
这他么的,被人做了仙人跳了!
是谁呢?
不过现在根本想不明白是谁,做记者这一行,为了博眼球,他得罪过的人很多;也可能根本没有人指示,就是花背荣想敲自己一笔。
无论是哪一种,都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至少是先把眼前的难关渡过去,再找人想办法。反正不能曝光,一旦曝光,哪怕这女孩不是未成年,记者,自己的前途就算是完了。
万一真是未成年,那可是要坐牢的。
“荣哥…荣哥…我错了,我错了。”杨艺文忙不迭的说:“我赔偿损失…”说着,连滚带爬的到墙角把自己的裤子拽过来,从裤兜里拿出钱包,“荣哥,这里有三千块…”
花背荣眼睛一瞪。
“不不,还有一张卡,里面有十万块钱。”
“喔,十万块,当记者果然很多金啊。”花背荣表情好看了些,接过钱包,满意的点点头,笑了起来。
“嘿嘿,荣哥,大家交个朋友…”
花背荣脸色陡然一沉,啪得一巴掌狠狠打过去:“死扑街,给你脸自己不要!我妹妹就值十万块?你知不知道,你会为她造成多大的心里阴影,你毁掉了她的整个人生呀!一个花季少女的人生,是十万块能弥补的吗?”
跟着花背荣来的几个小弟好悬没笑出来,心想大佬你这也太能扯了。给莉莉的不是就是你嘛?
不过脸上却依旧板着,配合花背荣,有个小弟还阴阳怪气的说:“哇大佬,不要与他废话,斩断他作案工具,免得他再去祸害其他花季少女嘛。”
“阿和说的有道理啊大佬,花季少女都应该留给我们这些古惑仔祸害的嘛,他抢我们的工作,不能忍啊!”另外一个混混憋着笑说。
“嗯,有道理,大佬果然没有白教导你们!”花背荣认真的点点头,指了指杨艺文的裤裆,一本正经的问:“大记者,你的细佬,值几多钱呀?”
杨艺文都快要崩溃了,哭丧着脸说:“荣哥,你说一个数吧,我一定尽力筹。”
花背荣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五十万?”杨艺文试探着说,这笔钱还是能勉强凑出来的。
“啪!”花背荣一巴掌狠狠扇到杨艺文脸上,留下五个巴掌印。
“自己数清楚,一条手指印,一百万!”
“五百万?!”杨艺文惊叫出声。
“一个礼拜之内拿钱来,否则这些照片就会上网登报。你记清楚啊,到时候少一百万,我斩你一根手指。”花背荣把烟头在杨艺文脸上狠狠的一捻,然后起身离开。
杨艺文倒是没啥动静——脸都肿得麻木了,没太感觉到疼。
“杨哥,我先走了啊,等你给了钱,我们还是好朋友。”妹妹冲杨艺文抛了一个媚眼,穿上外套跟着一起离开。
杨艺文傻傻的愣在房间里。
五百万,从哪来五百万他毕业五年,前三年在报社打杂,根本没有积蓄,也就这两年开始独立跑新闻报道,给他摸出了一条赚钱的路子:专门报道所谓的黑幕,对方老板如果肯花钱,他就拿钱给平安;如果不肯,他就报道出去,换名气和业绩。
饶是如此,所有积蓄也就一百万不到点。现在一次性拿出五百万,他从哪找钱?
想了半天,他拿出电话,播了一个号码。
他们这一行,经常会收钱办事,做一些‘有争对性的报道’,去年年底,有个老板有人花钱请他去报道一个prty,事后一把给了五十万现金。
针对的那个人,是国内商圈的一个大人物,雇他干这个事情的人,肯定不想暴露,以此为要挟,说不定能帮忙筹点钱。
电话拨通,那头想起一个平静的声音:“喂…”
与此同时,安装在杨艺文手机的一个监听装置,发出了信息,将这个号码传到了某个终端上。杨艺文怎么也想不到,‘妹妹’在和他睡的第一天,就在他手机里放了这么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