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司马言维护苏锦,凌斯晏大怒(1 / 1)

燕太子觉得她很是奇怪:“苏姑娘一见本王就叫将军,似乎是认识我。不知道姑娘口中的‘忘了’,指的是什么?”

苏锦视线落到他手掌上,担心会有人过来,她紧张得声音都发抖了。

“我能不能,看看燕太子殿下的掌心?”

燕太子顺着她的视线,将右手掌心摊开在了她面前,他还是头一次这样听别人的吩咐。

苏锦看过去,就在他掌心虎口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刀疤。

当年司马言答应娶她时,他父亲震怒之下,拿剑刺向了苏锦。

这道疤,就是司马言徒手抓住那把剑,挡在了她前面,剑刃刺穿皮肉,留下的很深一道伤疤。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眼圈泛了红:“真的是你。”

也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呢?

燕太子诧异地问她:“你是真的认识本王?”

苏锦点头,手心在身侧死死攥紧:“是,殿下曾经是这大周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大周人尽皆知,家喻户晓。也曾是我……”

她没再说下去,他既然忘了,就没有再说出来的必要了。

只是她还曾经幻想,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或者能再来救她一次。

现在看来,是没可能了。

燕太子倒并不怀疑她:“可惜本王并不记得了。

本王一年多前生了场大病,就什么都忘了。听我父皇说,我母后当年是在异国生下了我,难产过世。

后来他一直找我,直到一年多前我领兵打仗,重伤后大病一场,之后机缘巧合,他才找到了我。”

苏锦点头:“挺好的,殿下如今贵为太子,不用屈居人下,也再不会遭奸人所害,挺好,挺好的。”

燕太子沉默了半晌,问她:“我们以前很熟?”

大概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唐突,他又改了口:“你刚一见到本王,就那样着急,想来我们之前还是有点交情的。

你如今是有难处?本王看你似乎不大乐意嫁给大周太子。”

他虽然忘了,但在她面前的性子还是一如当年的温和。

苏锦思来想去,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了。

凌斯晏已经害死了她的女儿,昨晚他还将她的永安丢在了山上,她必须要带着永安离开他。

她想要孤注一掷,小心开了口:“殿下可不可以……”

身后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怎么跑这来了,也不带个侍女,让孤好找。”

凌斯晏走近了,似乎才注意到有其他人:“巧了,燕太子也在。”

他伸手就要直接将苏锦拽走,苏锦手上还有伤,被他突然抓住了手腕,很轻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燕太子就皱了下眉头:“太子殿下这是何意,若论辈分,殿下的皇祖母也是本王的姑祖母。

本王也可以称呼殿下一声皇兄,称呼苏姑娘一声皇嫂,也算是亲人了。本王不过说几句话,殿下怎就这样着急领人走?”

凌斯晏面色不好看,还是强忍着醋意顿住了步子,说了一句:“她不舒服,孤带她先去休息。”

燕太子有些语气平常,却有些较劲:“皇嫂刚刚还好好的,并没有身体不适。

殿下这样着急过来带人走,不知道的,还当是本王有言行不妥之处了。还是说,殿下信不过本王的为人?”

凌斯晏松开了苏锦的手,凌厉的眸光看向燕太子。

两人都身形颀长,论起气势来,却也没谁能压谁一头。

凌斯晏生笑:“有意思,那皇弟和太子妃好好聊着,孤去外面等着,就不打扰了。”

燕太子不急不慢应了声:“多谢。”

凌斯晏气得想起争执,一旁墨染低声阻拦:“殿下,燕王和燕太子毕竟初来乍到。

不太懂大周礼节,何况来者是客,还是没必要闹大的好。”

凌斯晏拂袖离去,面色明显不好看。

燕太子收回视线,再看向苏锦,就看到她面色泛了白。

他声音就缓了下来:“没事,本王信你说的。本王这次跟父皇过来,是来祭拜姑祖母的,会住上一段时间。

就在这皇宫里的西兴宫,你要是有事,可以拿这个直接来找我。”

他说着,将腰上的一块玉佩摘下来,递到了她手里。

苏锦想拒绝,他已经将玉佩放到了她手心里,直接松了手。

“拿着吧,本王该回去了,再晚点父皇该找人了。”

他要走,想起什么来,又让身侧的侍卫拿过来一瓶药膏,也一起给了苏锦。

“本王看你身上有伤,这个也拿着吧。”

苏锦看他急着走,伸手接了过来:“谢殿下。”

他低笑多看了她一眼,走远了几步,又回身看她:“有事就尽管拿玉佩来找本王,不用客气。”

苏锦点头,将手里的东西抓紧了些,好像只有手里的东西能让她清楚感觉到,他是真的回来了。

燕太子一走,凌斯晏就黑着脸走了回来,一眼就注意到了苏锦手里的东西。

他狠狠扳开来她的掌心,就将那玉佩和药膏一起夺走:“苏锦,果然是心上人回来了,你胆子当真大了不少啊!”

他拿着玉佩就要往地上砸,苏锦提着胆子阻拦了一句:“殿下真要摔吗?

燕周自从联姻,就一直两国交好,殿下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更应该顾及两国交情。”

凌斯晏逼近过来,就抬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以为他回来了,就真能给你撑腰了吗?苏锦,你做梦!”

他出声叫墨染过来:“将这东西给燕王送过去,告诉他,孤的太子妃跟他儿子说说话无伤大雅,但男女之间私相授受,就并不妥当了。”

墨染应下,拿了东西离开。

凌斯晏垂眸凝视着她,声音在这夜色里一字一顿:“苏锦,该说你小看孤了,还是太高看那位燕太子,太高看他司马言了?”

苏锦脖子被他掐着,面色一点点涨红:“我们没有私相授受,是你思想龌龊!”

他冷笑出声:“男女之间赠予私人物件,就是私相授受。

孤说是,那就是,看看你眼中完美无缺的司马将军,又到底能不能救你。”

他拽着她就往正殿走,宴会还没有散,殿内照样载歌载舞。

他们一回去,苏锦就看到那玉佩和药膏到了燕王面前,燕王坐在座上,面色极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