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哥,既然这金光上人已经坦白了他的来历,我们该将他如何处置?”
张铁看向了安冀,有询问之意。
如今,在他们的威逼之下金光上人已经表露了事情。
金光上人原本是秦叶岭两大修仙家族之一秦家之人。
结果秦家这些年来发展越来越差,不仅金丹期老祖坐化,就连筑基期修士也只剩下一二人。
而与他们一起盘踞在秦叶岭的叶家虽然也没了金丹期老祖,但筑基期修士却有着五六名之多。
是以,秦家被灭了。
资质与修为都很低下的金光上人,则带着些许秦家的宝物逃了出来。
金光上人心知自己身怀重宝,还可能遭到叶家的追杀。
所以他从逃出秦叶岭之后,再未踏足修仙界,一直在世俗界作威作福、逍遥快活,想度过美满的一生。
“碰着我也算是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墨居仁近些年表现不错,衰朽的躯壳似乎不堪久用,就将这金光上人送给他夺舍去吧。”
看着桌上从金光上人那里搜刮来的战利品,安冀挥了挥手。
张铁闻言,立马就拎小鸡似的把金光上人带走了。
可金光上人在听到“夺舍”二字后,立马就发出了惊恐万分地哀求和大叫声:
“不!不要!”
“我不要被夺舍,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已经全都招了!求求你,不要啊!”
然而安冀却恍若未闻,看向了桌子上的战利品。
这些都是从金光上人身上搜刮出来的东西。
不像是既定的命运轨迹中,金光上人被韩立烧成了灰,没剩下多少东西。
如今的金光上人不仅留给了安冀许多珍宝,甚至还将他老巢内的藏宝地告诉了安冀。
“升仙令,可以到任何一个举办升仙大会的地方凭此令牌,加入越国七大修仙门派之一的黄枫谷。”
“金虹经,相当于长春经的炼气期经书,记载有一至十二层《金虹功》,外加御风术、火弹术、驱物术和金光护体符制作方法。”
“飞剑符宝,由金丹期修士截取金丹法宝十分之一威能制作而成的器物,既是符箓又是法宝,符宝威能耗尽后将完全失效。”
……
安冀清点着来自金光上人的收获,心里非常的满意。
先不说《金虹经》的存在又让安冀多出了一种修仙妙法。
就那飞剑符宝便已经足以令无数修行者垂涎欲滴!
封印着金丹期法宝十分之一的符宝,堪称是炼气期、筑基期修行者之中的大杀器。
而能够让人加入越国七大修仙门派之一黄枫谷的升仙令更是不凡。
因为持有升仙令不仅可以加入黄枫谷,还可以直接获得一枚能够让炼气期修行者突破到筑基期的珍贵“筑基丹”!
“修仙者果然个个浑身是宝。”
“这金光上人原本所属的秦家也不愧是曾出过金丹期修士的修仙家族,居然还有符宝留存!”
“还有这升仙令,冀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参加升仙大会,加入黄枫谷?”
韩立从安冀那了解到诸多宝贝的信息后,眼睛里满是欢欣之色。
尤其是想到安冀加入黄枫谷后很快就能用筑基丹成为筑基期修士,韩立就更兴奋了。
没什么比安冀这根金大腿越来越粗能让他更兴奋了!
“黄枫谷我肯定是要去的,不过你得跟我一起!”
安冀却笑着如此回答道。
说话间,他还将桌子上的《金虹经》、飞剑符宝和升仙令全推给了韩立。
“冀哥,你,你这是干什么?”
韩立见状呆了呆。
“给你的啊,我又用不到!”
“对我来说,还是武功练着舒坦些,仙道可能不适合我。”
安冀笑着站起身来,拍了拍韩立的肩膀,对他表示鼓励。
拥有打卡奖励系统的他,迄今为止修炼的都是武道功法,而且事半功倍。
是以尽管对修仙略有幻想,安冀还是觉得武道真意澎湃——挥舞着拳头暴打修仙者更带劲些。
“冀哥……”
韩立怔怔地望着安冀离去的背影。
他简直不敢相信安冀竟然对他如此信任,对他如此厚待!
哪怕他韩立没在修仙界混迹过,可他也能够清楚的明白这些东西的价值。
要知道光是一本《金虹经》,便足以在世俗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更何况连筑基期修士都垂涎三尺的飞剑符宝!
还有能够加入越国七大修仙门派之一黄枫谷的升仙令。
那不仅意味着璀璨的前程,更意味着可以获得一份突破成为强大的筑基期修士的机会啊!
结果安冀却没有丝毫心疼与踌躇,直接把它们全给了他韩立!
“我韩立何德何能……”
深吸了一口气,韩立的心里对安冀生出了无尽的敬爱和感激之情。
他忽然发现,自己可能永远也偿还不了安冀对他的提携之恩了。
哪怕安冀常与他兄弟相称,没有丝毫轻视和小觑的意思。
可越是这样,韩立越是觉得自己亏欠安冀。
他并非无情无义之人,相反韩立其实是一个心思细腻,非常重情重义之人。
“冀哥,余生——我一定会坚定陪伴在你身边的。”
韩立眸光闪烁着,将桌子上的宝物全部都收了起来。
与此同时。
墨大夫的夺舍仪式也开始了热火朝天的准备。
作为当事人的墨大夫墨居仁对于自己终于能够舍去这具衰朽不堪的身体而欣喜不已。
尤其是在得知安冀竟然把那个修仙者·金光上人交给他夺舍后,墨居仁更是万分惊喜。
“看吧老墨,我就说给修仙者当仆从不会亏吧!”
“尤其是能给安冀老爷这种深不可测、天纵神武的修仙者当仆从,简直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墨居仁的识海中,余子童的残魂非常的春风得意。
“我自然是有那八辈子福气为老爷鞍前马后的,可你却命不久矣了余子童!”
“等我夺舍了金光上人,你就在我这具衰朽不堪的躯壳内等死吧!”
墨居仁说着说着,竟兀自嘿嘿怪笑了起来。
看上去也有些春风得意。
余子童哪里能想到墨居仁如此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一时语噎。
紧接着,余子童就在墨居仁的识海里疯狂咒骂、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