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突然的眼睛疼(1 / 1)

百里轩辕有些无语的说道。

“你难道不是想抢他女人吗?我很少看你把哪个女人放在心上过。”百里浩轩拿出茶具,动作优雅的泡茶。

他五官俊美,气质矜贵,举手投足间比百里轩辕更加稳重,泡茶的动作府很标准,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他倒了两杯茶,茶水都是一模一样的深浅。

再看他的衣裳,一点褶皱都没有,就连头上的发丝都仿佛梳得一丝不苟。

“皇兄!你别胡说,我对寒月姑娘只是纯粹的欣赏,可不是男女之情,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她,总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就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似的。”百里轩辕说着,喝了一口茶。

见他把杯子放歪了,百里浩轩蹙着眉头给他摆正,道:“你连她的脸都没有见到,就觉得亲切,那么说明她很有可能修炼了什么邪术,她不是诡道宗的人吗?听说这世间有可以让人对其产生好感的邪术,你不知不觉中招了都不知道。”

“皇兄,你怎么把她想得这么坏,等你见了她你就知道了,再说了,诡道宗可能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差劲。”

百里浩轩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是他把人想得太坏,是云熠见过的手段太少。

他身为圣元帝国的太子,身上肩负着重担,他不想怀疑任何人,但他会对任何人产生戒心。

曾经他年少时也曾相信过一个女人,可笑的是,在那个女人眼里,他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你不是也不喜欢婉清吗?她要订婚你还不是和我一块儿来了。”

见皇兄不说话了,百里轩辕嘟囔了几声,把茶喝完回了自己房间。

他想,会不会寒月也来了北越国呢,说不定明天能看到她呢。

百里浩轩不紧不慢的喝完一壶茶,将茶具清洗干净,他坐在窗边,看着远方的月,将手里的紫色宝石放在月光之下。

这是两颗眼球大小的紫色宝石,月光下流光溢彩,晶莹剔透,漂亮得不像话。

然而他却知道,这不是什么宝石,而是人的一双眼睛。

这个人,还可能是有着圣元皇室血统的人。

这么多年来,圣元皇室没有人丢失过眼睛,只丢失过人,那就是他们出生没多久就出事的亲生妹妹。

皇室从未停止寻找她,尽管各种证据都表明,她早就死在了当年出事的地方。

百里浩轩也希望她还活着,这样母后也不会郁郁寡欢。

但他知道,可能性很小,他手里的这双灭世紫瞳,也许是他小皇叔的眼睛。

在十几年前,小皇叔走火入魔后就消失了,那之后再也无人知晓他的下落。

所以百里轩辕其实说错了,他来北越国,根本不是因为凤婉清的订婚,他是来调查这双宝石的事。

几年前,被人拍下宝石的地方,就在北渊国的京城。

找到寄拍宝石人,就有可能找到关于小皇叔的下落。

他们圣元皇室的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啊!好疼!”凤肆月紧紧捂住眼睛,刚睡着的她被生生疼醒了。

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帝玄殇正好进来,看见她的模样,心底一沉,急忙快步上前,一打开她的手,就看见她眼中流出一行血泪。

“月月!”

“娘亲!”

“娘亲!”

两宝贝也醒了,看到娘亲痛苦的模样,急得红了眼睛。

帝玄殇从储物戒里取出万年冰魄,敷在她的眼睛上。

丝丝凉气从冰魄中钻出,仿佛有镇痛的作用,凤肆月觉得好多了,刚刚她有种眼睛被人生生挖掉的剧痛,就好像回到了当年被凤婉清剜掉眼睛的时刻。

现在的疼痛她能忍受,这让她有精力思考为什么会痛,是不是因为她的眼睛在圣元太子的手里,离得近,所以产生了感应?

那么,她的眼睛真的在圣元太子手里!

“月月,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帝玄殇动作小心的用丝帕擦掉她的血泪,但还是不断有血流下来。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道画面,女人在他身上,空洞猩红的眼眶下面是干涸的血迹。

那个女人的脸,在这一刻好像与她重合。

“不疼了。”

凤肆月睁开了眼睛,她眼球上全是红色的血丝,不过流血却真的止住了。

是因为对方把她的眼睛收起来了吗?

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把眼睛要回来。

可凤肆月也只是想想,她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能贸然去找圣元太子。

圣元帝国是深渊大陆三大超级大国之一,底蕴深厚到令人不敢相信的地步,万一对方不仅不把眼睛给她,还毁了眼睛,那她一辈子都只能用这双鬼瞳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了解圣元太子是什么样的人,看看能不能与其打好关系,然后再开口。

欲速则不达,凤肆月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

起码现在知道她眼睛的下落了,不再是无头苍蝇。

“玄殇,谢谢你的冰魄。”

凤肆月把冰魄还给他,心里还挺感激的,他是真心关心自己,一个人语气中的紧张是不会作假的。

“冰魄你先拿着,眼睛真的不疼了吗?”

帝玄殇下意识伸手过来,动作轻柔的抚过她的眼睛,而凤肆月也下意识的闭了闭眼,浓密的长睫在他掌心刷了刷,让人发痒。

“真不疼了,抱歉,让你担心了,别担心,没事的,我的眼睛还看得见。”

凤肆月朝他笑了笑,因为知道了眼睛的确切下落,所以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差。

她其实也不怕疼,再疼的时候她能忍过去,当年生两小只的时候大出血,可比这疼多了。

只是今天疼得太突然了,恍惚间让她有种回到被挖掉眼睛的那一瞬间。

帝玄殇看着她开朗的笑容,把心底的思绪压了下去,去用丝帕打湿水来,给她重新擦了擦眼睛和面纱。

面纱的材质是不易脏的,血泪没有沾染上去。

他动作很轻,就像是在擦拭什么珍宝一样,凤肆月的脸颊微微升温。

一旁的两小只咳嗽了一声,吸了吸鼻子,对视一眼,随即狡黠一笑道:“娘亲没事了,那我们睡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