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燕，陆司夜就算曾经对她不耐烦过，却也是会停车的。

毕竟，这姑娘救过他的命。

秦燕本来也就是想过来看看，哪怕能够远远看一眼他也好，却没想到真的见到人了，她竟然感觉到十分局促。

“秦燕，你怎么在这里？”陆司夜皱着眉问：“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知不知道你很让组织担心？”

秦燕这才想起，自己的履历还在白虎队里呢。

她抿唇，说道：“我就随便走走。这次回来，是要回去办手续的，我想退伍。”

陆司夜已经不是白虎队的头儿了，退伍的话本来不应该跟他汇报，他点点头：“那你给队长递交申请，说明一下原因就好。”

她的军功不少，现在退伍国家也不会亏待她的。

只是可惜了：“你其实还可以留在部队的……”

“不了。”秦燕打断了他的话，摇头说道：“想想自己曾经也称得上骁勇善战，我是有勇无谋的人，让我去坐办公室，我是真的受不了。”

陆司夜便没再说。

他不知道说什么。

“你和南熙，订婚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秦燕又问。

陆司夜应了一声“嗯”，犹豫了一下，才道：“今年事情多，结婚肯定在明年年初甚至以后了。”

他怕刺激秦燕所以犹豫，但是想了想，觉得这种事应该给个准信儿，免得秦燕还觉得自己有希望，出问题就不好了。

想到那段头疼的时日，他真的是怕了。

秦燕看出来他对自己的畏惧，不禁自嘲一笑，道：“我打算离开帝都，所以以后你结婚，我大概也不会来送祝福了，提前说声恭喜。”

恭喜自己心心念念多年的男人结婚，她的心隐隐作痛。

可是，她还是努力扬起一丝笑容，道：“也谢谢陆中将……陆军长这么多年的指导！”

说着，她陡然绷直了身体，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陆司夜目光严肃起来，跟着站直了，回了她一个军礼。

放下手，才问：“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秦燕笑了笑，道：“还不确定，再说吧。”

陆司夜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管以后做什么，都不要忘记，你曾经是一个令国家令战友骄傲的军人！一日是军人，一生都拥有军魂！不在你是否穿着军皮，而在你的心。”

秦燕一顿。

内心因为陆司夜这番话而触动不已，心潮澎湃！

一日是军人，一生都拥有军魂，在你是否穿着军皮，而在你的心！

她顿了一会儿，脆脆地应了一声：“是！谨遵长官教导！”

再一次敬了个军礼，她转身：“那我先走了。”

陆司夜没有说要送她，尽管这是自己曾经的战友，但是有过感情上的瓜葛，如果再提出送她显然不合适。就算他行得正坐得直，也要顾虑南熙的心理，不能让她吃醋。

秦燕上了来时的那辆出租车，朝陆司夜摆摆手，出租车便开走了。

司机笑道：“姑娘，刚才那位看起来军衔很高啊！”

秦燕抿唇淡淡微笑：“嗯，他是中将。”

司机一片震惊之后，又说：“我怎么觉得，你比过来的时候心情好多了？”

秦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