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位神人到底是谁?”站在窗口,目送某人居高临下走下去的许泰山,嘴角抽搐的问着。
下巴都快惊讶掉了,凌空踏步,简直刷新了他的认知。
“他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一点,他说什么照做就是。”许三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之前身上那种战无不胜的气场已经褪去。
在此之前,他从未遇到过这般强大的仇家。
现在,头一次遇到,一遇到就是那种永远无法逾越的强者。
报仇,他不敢想。
孙子命根被废,那算自找的。
说到底,还是惯出来的。
“我不服。”许泰山哪肯把多年以来打拼的事业说拱手相让就拱手相让,“我不管他是谁,我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说理的地方。我儿子被废,不报仇也就算了,还要把我的身家送出去。爸,我做不到,哪怕是死,这事我必须跟他血拼到底。
反正身家都保不住,我还不如拿五百亿出来请高手,就不信这天底下没人能治得了他。”
“泰山,你刚才不是问他是谁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他是护国剑判官。护国剑知道吧,那可是全炎夏最神秘的部门,而判官,那是有直接生杀大权的。换句话说,他杀人,不需要理由。
羊城的第五家族、祝家,桂西的任家,都被他灭了门。所以,儿啊,这个哑巴亏我们再难咽也得咽下去。”许三郎也并非是真心认怂,而是实在想不出办法来反击,但凡有一点机会,他依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反击。
“我咽不下去。”许泰山心里有了主意,他决定了,如果五百亿搞不定就一千亿,他还就不信出如此高的价格还会有人不心动。
“你上哪去?”见儿子还离开,许三郎问。
“青集团找陆青峰。”
……
第二天一大早,海城虹桥机场戒备森严,其他航班的乘客被迫停留在飞机里不得下机,候机室的闲杂人等被清空。
这一切,都是为了等一个人。
海城古武协会、各大家族的人都来了,一时间,整个候机室几乎都是身上散发出武者气息的人。
这架势简直比接王者还大的仗势。
就在昨晚凌晨两点多,海城的所有武者都收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被誉为人狂的张狂要来海城。
张狂这个名字已经很多年没出现在古武界了,上一次是在十年前,那时他的境界是外家武圣初期。
之后听说去了神农架,这次来海城,据说要替天行道,而且号称是外家武圣巅峰的境界。
武圣巅峰的强者到来,谁不挤破头去巴结,谁能傍上这样的强者,意味着以后不再惧怕任何人。
之所以张狂肯出山,倒不是因为五百亿的巨资,而是想为徒弟报仇。
不久前被某人一拳轰死的那位岭南古武协会四大长老之一的洪峰,正是张狂的徒弟,也是他唯一的徒弟。
徒弟被灭,他这位当师父的怎能不报仇。
什么护国剑,什么判官,在他眼里,都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
他的出山,可以说炎夏的古武界可能要变天了。
没准会因为他的出现,直接影响到护国剑这个部门。
不问缘由便可以肆意斩杀的判官,多年来,都是压在古武界身上的一座重山,如果有人能移开或者直接开山裂石掉这座山,他们当然是举双手双脚喝彩。
在众人的拥簇下,一位身穿唐装的中年从机场走了出来。
这中年眼大如铜铃,那对粗眉,一看就是个恶人。
他每踏在地面上一步,都能听到如同巨锤敲打地面般的沉闷震动声。
“海城所有武者恭迎圣者。”海城古武协会的会长率先单膝下跪,一副我就是武圣您的最忠实跪舔的调调。
其他人纷纷效仿。
张狂甩了甩手,嘴上不乐意,其实心里还是很享受这种万人拥族的感觉。“都散了吧,别影响到其他人。那小子还在海城吗?”
他口中的那小子,在场的大多数一头雾水。
“圣者,那小子还在海城,我的人一直在盯着他。”许泰山站了起来说道。
“你,就是花五百亿请本圣替你儿子报仇那位?”张狂问。
许泰山戏精上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圣者,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这个判官,仗着自己境界高,不但把我儿子的命根给废了,还要我把家产全转给他。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变卖了所有家当托人恳请了圣者出山,”
“走,去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