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爱生此生效忠于你。”苗金花妥协了,她可以不怕死,也可以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但绝不可以让妹妹牵扯进江湖纷争。
刚开始答应姓王的让妹妹做内应就是个错误,看看现在,事情没办成,还没落个好下场,以后想再回去当巡捕,八成是没希望了。
现在她不奢望什么,只求妹妹以后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做个正常人,远离蛊门,远离江湖纷争。
她张开嘴,吐出一只冰蚕,指甲在额头上划拉了一下。“靖公子,你只需要在我额头上滴一滴血,我再起血誓,以后若敢背叛,必遭万蛊反噬。”
“母亲,不要啊!”苗小敏不撞墙了,冲过去要阻止母亲起血誓。
“别过来。”苗金花不想再隐瞒了,“小妹,其实我是你姐姐,几年前娘亲为了炼出冰蚕,耗尽生命。娘亲临死前唤我回来,说不想你因为她的死而伤心,所以让我假扮她。”
“我不信,娘亲你可是蛊门的大蛊师,怎么可能轻易死去,你一定是骗我的。”苗小敏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拼命的摇晃脑袋表示不相信。
这时,苗金花扯住头发,一拔之后,整个头套被掀开,一张和苗小敏相差无几的脸蛋展现出来。
“不……”苗小敏一时间接受不了母亲已经逝世的事实,伤心过度晕菜过去。
女人就是麻烦,不是哭哭啼啼就是要死要活的。某人心里,对天下女人作出一个中肯的评价。
“你俩走吧,这回饶你一命,若是被我知道今后你敢伤及无辜,我定不饶你。”什么效不效忠的,东方靖才不需要,如果身边有这么一个随时能下蛊的玩意在,那真叫寝食难安,索性大方一点放她俩离开。
苗金花一愣,她感觉自己被羞辱了,起血誓效忠,这是蛊门最忠心的一种契约仪式,结果对方不需要,这是赤果果打脸,这是在质疑血誓的忠诚度。
她又把水果刀横在脖子上,“你要是不接受契约,我现在立即死在你面前。”
“貌似你们这种以身侍蛊的人,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吧?我没记错的话,本命蛊不死,你们这些蛊师也不会死。所以,差不多就行了,别动不动就以死要挟。讲真,我对你们这种以害人为目的的蛊门中人,真的一点交集都不想有,如果不是有人道主义的条例,早就灭你们蛊门了。
本来好好的一种救死扶伤的蛊医之术,硬是被你们扭曲演变成害人索命的蛊毒之术。
滚回苗疆去,你们在自己地头怎么闹我们不会干涉,但把手伸到中原来,不怕灭门就再祸害老百姓试试。”
面对如此艳美脸蛋的妹子,正常人就算不为其心动,也不至于恶言相向。东方靖倒好,不但恶言相向,还无情的批判。
不过他批判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巫蛊之术起源祝融之术,本意跟中医是大道殊途,两者的出发点都是救死扶伤。
看看现在,中医还是中医,而巫蛊之术却早成了世人唾弃且畏惧的存在。
巫蛊之术想继续传承下去,就必须破旧立新,重新定向,而不是继续研究各种害人的虫子谋财害命。
苗金花似乎有些顿悟了,她放下脖子上的刀子,站了起来,望了望厨房,临走前说道:“我能感觉到那鼎里头有一丝虫王的气息,虽然它奄奄一息,但并不影响它释放出来的气息。靖公子,恭喜你喜得虫王,我建议你把虫王放出来,然后驯服驾驭它,那样,以后你将会拥有百毒不侵的身体。
杀了它,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驯服驾驭它,也对你本身没有坏处,不是吗?”
“虫王?”东方靖心想,这五毒咋那么耐命呢,在小神农鼎里烤里起码有小半小时,这都不死。
也罢,既然这些五毒求生欲如此顽强,那就先放出来观察观察,回头再看看用什么法子灭了它们。
熄灭煤气炉,东方靖把小神农鼎拿到案台上,飞快的打开鼎盖把蛊虫倒进特制的玻璃罐里头。
“咋五只成了一只?”
玻璃罐里头,只有一只五彩斑斓小指盖大小的蟾蜍。
某人猛然晃动小神农鼎,结果无论他怎么摇晃,怎么拍鼎,里头依然没有再掉出来其它蛊虫。
“别折腾了,另外四只蛊虫已经被这虫王吃掉了,五彩蟾蜍王,好几百年都没有炼制出来过了。靖公子,也许这就是你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