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齐活了(1 / 1)

一道剑痕出现在胸前,那身劲装分开,噼里啪啦。

宁不器在斩出这一剑之后看也没看,合身撞到了汉子的怀中,汉子的身上却是蓦然升腾起一片片片的羽毛。

羽毛轻盈,但却是散着微微的幽香,将细雨勾出了一道道雨幕,漫天的雨丝飞舞,迷蒙了眼。

宁不器一怔,紧接着护身罡气散出,一掌拍到了汉子的胸前。

触手一片软腻,这绝对不是男人的皮肤,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原来束身的布条断裂,那样的画面当真是惊人至极。

汉子喷了一口鲜血出来,身形飞了出去,宁不器向前迈去,喝道:“妖妇,这一次你别想逃!”

这片暗器笼着四周,一株株树被洞穿,轰然倒地,威力惊人,树冠上积存的雨水飞扬着,只不过落在宁不器身前时却是被罡气弹开。

他的速度极快,不断追着汉子,他的身前一道剑痕很深,恰恰自胸前而过,但女人的身形起伏着,带着几分惊艳的感触。

宁不器身如游鱼,渐渐追得近了,手中的大工剑挥起,再一次落向汉子。

这一刻,他的心中忽生警兆,几道身影落下,无数的暗器铺天盖地而来。

宁不器手中的剑扬起,带着几分灼烈,在身前挥了挥,画了一个圆,所有的暗器直接被弹开。

唐门那名女子站在宁不器的身前,身边跟着的都是唐门的人。

“交出春风化雨针,否则我杀了你!”女子喝道。

宁不器看着那名汉子逃走,微微吸了口气,空气中还带着几分的香甜气息,这应当是毒药的味道。

只不过他并不在意,所有的毒药进入他的身体之后,被纯阳劲直接灼烧一空,纯阳劲是一切毒药的克星。

“你们唐门出言不逊,本来我并不打算和你们计较了,但你们这一次拦截,却是放走了我的大敌,那就不能让你们活着了。”

宁不器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平静,挥剑斩了出去。

漫天的暗器笼着四周,唐门的暗器手法很精妙,但宁不器却是根本就不去阻挡。

几人怔了怔,下一刻脸上的表情却是凝固住了,所有的暗器撞到了无形的罡气上,一一落下,没有对他造成半点伤害。

“罡气!”唐门女子失声道,接着大声喊道:“误会!这是误会……”

话音未落,宁不器的剑已经收了回来,扭头看向女子,她身侧的几人一一倒下,眉心处一道血痕出现,生机尽数断绝。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宁不器垂下剑,剑身上淌着一滴滴的血丝,融入了雨露之中,渐渐化开。

唐门女子弯了弯腰身道:“奴家唐门唐芳,目前执掌唐门,我们唐门想要求得春风化雨针,只是为了改良暗器,并无意于大宗师为敌。”

“你知道刚才你放走了谁吗?”宁不器问道,眸子里散着几分的沉冷。

唐芳一怔,摇了摇头,慢慢直起了身子,宁不器扬了扬眉:“那是钱妙真。”

“是她!”唐芳的眼睛都红了,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扬声道:“大宗师,我要杀了那个妖妇,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她。”

宁不器眯了眯眼睛道:“你追得上她吗?”

唐芳停了下来,扭头看了宁不器一眼,沉声道:“大宗师,这件事情我们唐门也是被人利用了,我们并不知道那个人是钱妙真。

以我们唐门和钱妙真之间的关系,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帮她的,春风化雨针相比起来也没那么重要。”

“你们坏了我的大事,你觉得我该如何惩处你?”宁不器沉声道。

唐芳看了他一眼道:“唐门愿为大宗师杀人!”

“我叫宁不器,也被人称为黄河剑神,过些天,我准备去春风堡走一次,你们和我一起去,做完这件事情,这次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当然,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只不过如果你想着逃回唐门,那也可以,回头我一定会去石国走一次,灭尽唐门上下满门。”

宁不器轻轻道,一脸平静,唐芳一怔,双膝跪下:“见过武安王殿下!”

“你知道我?”宁不器看了她一眼。

她跪在那儿,垂着头道:“武安王殿下的事情已经传遍江湖了,归途镇现在也在传着春风堡少堡主商少原的事情,殿下行侠仗义,为江湖楷模。”

“起来吧,我继续去追钱妙真,她受了重伤,要想逃走可是不易。”宁不器轻轻道。

这两天洛秋水把商家的事情传出去了,引来了江湖人士的口诛笔伐,春风堡的日子估计会很难过。

唐芳起身,站在一侧,她身上的黑裙被雨水打湿,贴在了身上,展示出了惊人的起伏,她脸上的面纱也蒙不住脸,那张脸很精致,她的年轻并不大,二十五岁左右。

宁不器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接着身形一晃,直接离开,他的速度极快,不断追着地上淌落的血丝。

渐渐的,他进入了山林之间,身形高高跃起,直接站到了一株高大的树冠之上,取出飞行翼,直接张开,一跃而下。

飞行翼在山林之间滑翔着,速度比奔马还要快多了,大地不断后退,渐渐的,宁不器来到了山林的深处,前方出现了一片大湖,血丝到这里戛然而止。

宁不器落在湖边处,收起飞行翼,目光扫了扫,一处堆着一些散乱的衣服,那明显就是那名汉子身上的衣服,还带着斑驳的血丝。

走过去伸手摸了衣服一把,衣服上还带着几分的体温,他再扭头看向一侧,湖水中翻腾着,那是鱼在起伏,隐约可见湖中的缕缕血丝。

宁不器想了想,身形一晃而过,来到了一侧。

钱妙真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站在树下,脸色苍白至极,气息低迷,但整个人却是干干净净,似乎刚沐浴过了。

在她的身前站着任羽尘,她也是一身白裙,打着一把油纸伞,细雨中,那种水嫩当真是有如水影照璧。

就连湖水的倒影都有如玉璧一般,这样的女人当真是美若天仙。

宁不器扭头看向一侧,冷北海站在树下,就在钱妙真的身后,目光一片死灰,却又隐隐透着说不出来的悲怆。

人都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