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王飞认真道:“殿下万金之躯,此次进入梁国,实在是过于冒险,末将斗胆说几句,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及时返回西关。”
“殿下是万民之心的归宿,殿下在,我们就会内心安宁,不管是做事、打仗,都是一身力气,殿下若是出事,我们就会彷徨无措,还望殿下日后不要轻易涉险,一切有我们在。”
楚汉也抱了抱拳,宁不器点了点头:“正是因为有你们在,所以我才会大胆地过来,看起来你们在梁国这边渗透得极好。”
“我们控制了禁军、城防司、边军,目前只有铁罗汉和独属于王室的御林军我们没有渗透进去,但只要殿下一声令下,我们完全可以击溃御林军。
此次回来之后我们才发现殿下待我们是如何的宽厚,我们在梁国吃得远没有在西关时好,所以我们一直在军中宣传殿下的仁德,很多人已经心向殿下了。”
一名将领乐呵呵道,宁不器笑了笑:“打仗最重要的是千锤百炼,梁国这些年皇室羸弱,士兵也无人过问,所以你们一定好好训练着。
对了,大唐现在正在北线与蒙军交战,你们派人去送一批粮草过去,我知道梁国粮草本来也不足,你们先凑一批出来,之后西关的粮草就会运来。
到时候你们护送一下,再有就是清扫那些混入梁国的北境军队,这些军队都是小股部队,一定不能放过。”
接着他把路遇北境骑兵的事情说了一遍,王飞挑了挑眉道:“殿下放心,我会亲自带人清扫,北境汉水部与丹山部胆敢伏击殿下,我必灭其血脉。”
“好了,明日我就会离开了,余下来的事情交给你们了!”宁不器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以后要听张青仪的安排,她是我的人。”
一群人一怔,接着目光中浮起崇拜之色,张青仪可以说是梁国的传奇了,白玉楼之主,真正的九品大宗师,这样的人高高在上,在江湖中是无数人想要征服的女人。
没想到最终她竟然臣服在宁不器的面前,这让楚汉、王飞一行对他更加崇拜了。
“殿下果然是天下明主,就连白玉楼都臣服了,末将佩服!”王飞抱了抱拳。
宁不器摆了摆手:“行了,你们回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情,梁国之中各方实力混杂,总有蒙国的眼线,你们还是要小心一些。”
“殿下放心,我们来的时候城防司正在全城巡查,我们是跟着城防司偷偷进来的,这就离开。”
王飞点头,随后再一次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一大群人学着他的样子,也磕了头。
起身时,一行人离开,宁不器垂下眉,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本来他还担心王飞和楚汉回来后可能会有一些想法,万一还想着守护梁国,那他就得花一些心思了。
现在看起来,他们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归雁军的一员,在西关的日子里,他们找到了归属,当然了,这一点也是源于他们心中的比较。
无论如何,梁国不可能是唐国的对手,与其烽烟四起,战火连天,将无数的百姓拖入泥潭之中,倒不如投入唐国,这样对梁国是最有利的。
宁不器这样的人,天生就是明主,他在西关所做的一切有目共睹,他们觉得他带给梁国百姓的一定会比现在好上十倍、百倍。
安虎轻轻走了过来,低声道:“殿下,你去归途镇真不带上我了?”
“思思不通武功,需要你的照顾,所以你必须留下来。”宁不器应了一声,接着话锋一转:“而且归途镇上有我们很多人,你就放心吧。”
安虎应了一声,伸手挠了挠头道:“主要是阿离说过让我和殿下寸步不离,这事传回去要是被她知道了,她肯定得打我一顿了。”
宁不器笑了笑,他和阿离、安虎一起长大,从一开始阿离就经常收拾安虎,把安虎收拾得服服帖帖,所以在安虎的心中,阿离是排在第二位的,仅次于宁不器。
“不会的,这是我的安排,她不敢有什么想法,而且我的武功已经到了九品大宗师的极限,天下间能对我造成威胁的人不多。
如果我一心要逃的话,没有人能留得下我,你大可以放心,不管如何,此去归途镇,我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宁不器点了点头,接着起身道:“好了,我回去了,在天理城要是遇到什么麻烦,记得去找楚汉和王飞帮忙,他们执掌禁军、城防司等,可以帮上大忙。”
“殿下放心!”安虎应了一声。
宁不器一路走回房内,进门时闻到那股子香味,心直接柔软了起来。
白思思还在和张青仪聊着天,两人凑得很近,长发都凑在了一起,宁不器看了一眼,心热了起来。
上榻时,张青仪躺在外面,白思思躺在里面,宁不器就挤在了两人中间。
“爷,楚汉和王飞是不是有事禀报?”白思思问道,同时抬起腿来,自然而然将脚放到了他的手里。
宁不器握住了她的小脚,笑了笑,白思思这才醒悟过来刚才自然而然的动作,顿时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间,红着脸道:“爷,讨厌!”
“姐姐,老公不讨厌的!”张青仪一本正经道。
宁不器扬眉笑了笑,很得意,张青仪这就是标准的直女了,什么也不明白,只是在闺房之中,这却是有些可爱。
白思思嗔道:“青仪,我说的讨厌不是说讨厌爷,你应当明白我和爷之间的感情,我要是讨厌他,还会由着他轻薄吗?”
“不是啊?那为何要说讨厌?”张青仪怔了怔,一脸疑惑。
白思思低低解释了一番,张青仪这才似懂非懂道:“原来是女人撒娇呢,只是如果是撒娇的话,为何不说上一句,老公,我爱你呢?”
这话没法解释,宁不器反手拍在了张青仪的臀尖儿上,轻轻咳了一声:“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思思的这种调调,我很喜欢。
你的那种调调,我也很喜欢,你的性子直,说话做事也都比较直,但思思却是有些不同,她精通所有女人的东西,所以她所说的讨厌,其实就是欢喜。”
“老公,讨厌呢!”张青仪也学着来了一句,伸手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宁不器的脸一黑,这绝对就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了,但再一次印证了张青仪的可爱。
“反天了,以后让思思好好教教你规矩。”宁不器哼了一声,转过身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