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城区,大红袍茶园中,宁不器慢慢走入其中,一身白衣,头戴儒巾,大袖翩翩,有如神仙中人。
唱戏的声音自茶园中传来,只是几句之后就停止了,接着康无为的声音响起:“二弟啊,你怎么还不来啊,这是把大哥给忘了吗?”
“大哥,我来了!”宁不器应了一声。
康无为站在一株梅花树下,听到声音怔了怔,接着扭头看去,看到宁不器的身影时,他这才大喜道:“二弟真来了啊,里面请!”
安虎跟在宁不器的身后,捧着一个长盒,一路走入了正堂之中,康无为拉着宁不器坐下,兴奋道:“二弟,我又炒了一些新的白茶,这一次发酵的时间比之前要长一些了。”
“大哥不急,这次过来我是送题字的,签应大哥的事,因为我这儿还有些忙,所以就拖了点时间。”
宁不器认真道,安虎放下盒子,把那幅字取了出来。
“大红袍”三个字很是飘逸,康无为看了一眼,微微一怔,随后赞道:“好字!二弟果然不愧是大唐第一才子啊!”
“大哥过誉。”宁不器拱了拱手。
康无为拍了拍手:“回头我就让人去做牌匾了,大红袍,这名字真是不俗,越想越觉得有味道,来,二弟,我泡茶了。”
这一次的白茶的确是比前一次要好喝一些,但发酵的时间依旧不够,宁不器慢慢喝着,康无为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他这才点了点头。
“大哥,的确是比从前要好喝一些了,但发酵最好在一个月左近,而且还是要明前茶,这波茶是去年的陈茶了,不太合适,今年再做一定会更好喝。”
宁不器笑了笑,康无为乐呵呵笑了起来:“二弟,过几天我介绍几位老朋友给你认识,大家都是好茶之人,我把二弟的茶理和他们说过之后,他们都想见一见二弟。
二弟,等你有空时再过来,也不必刻意,你不参加科考,那肯定要忙于别的生计,不能耽误了你去赚钱。”
“那就多谢大哥理解了。”宁不器拱了拱手。
喝完茶,宁不器也没有留,起身告辞,这一次直接回了王府,他坐在书房之中,从一侧取过上次得自于冷北海身上的东西。
一封信,一沓银票,一双手套,两瓶药和一块令牌。银票一共有十六万两,宁不器心中高兴,有银子就能解决很多的问题了。
令牌很是古朴,上面有两个字“迷罗”,看起来这应当是迷罗殿的殿主令,宁不器将这两样东西收好,再打开瓶子闻了闻。
药的味道很奇特,带着几分异样的味道,就像是刚刚掰断的树枝流下来的汁液一般,这样的味道说不上是好闻还是难闻,总之带着一股子异味,不太像是疗伤药。
宁不器再看了看手套,手套应当是金属所制,但却极为柔软,他仔细想了想,接着蓦然一怔,目生喜意。
这应当是天机宗产出的神仙手,天机宗的东西极为珍贵,但每一件都是珍品,这么多年天机宗出品的顶尖武器一共也不过十数件。
其中最顶尖的几件中除了天机弩,还有这件神仙手,这可是真正的精金所制,不怕任何兵器,甚至可以说是百毒不侵。
将神仙手收好,宁不器深吸了一口气,他对于天机宗的了解,源于幼时的阅历,只是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上京,一晃十数年不见了。
桌子上还有一封信,宁不器想了想,直接打开,看了几眼之后,他眯了眯眼睛,信是写给余光照的,安排他在上京城中的行动。
这次的行动也很简单,只是让他拿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赫然是雷蒙,现在被宁不器拉入神武军了,他准备任命他为神武军指挥使。
另一人则是一名江湖人,名字叫罗成,不算是有名,至少宁不器没有听说过,以轻功见长,信上说他偷听到了一些秘密。
信的署名是二先生,里面还提到了四名官员,让余光照可以与他们共同行动。
宁不器收好信,这封信既然是写给余光照的,那就应当是在余家人的手里,而且看落款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落到冷北海手里,显然是他从余家人手里得来了。
既然他专门把信要了回来,那么很显然是为了保住这四名官员,毕竟余光照已经落入了刑部大牢,很容易就把一些秘密供出去。
宁不器沉思片刻,这才起身走了出去,阿离从一侧迎了过来,轻轻道:“殿下要出去?”
“你让人去找一下陆飞和骆东,我要见他们。”宁不器轻轻道。
阿离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她的身形似乎有些圆润了起来,臀儿鼓鼓的,宁不器不由自主捏了一下。
手感不错,阿离却是跳了起来,扭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一片水汪汪的,接着凑到他的近前,低低道:“公子总是喜欢捏人的臀儿。”
“主要是阿离长了一幅好生养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宁不器笑了笑,阿离这才离去。
赵学尔从一侧凑了过来,端着一碗汤,边走边说道:“宁郎,我为你熬了虎骨汤,宫中进献了两只猛虎,我们府上得了一整只呢。
过来宣旨的太监说,皇上认为宁郎击败了虎落部,那就是真正的伏虎英雄,所以赐给宁郎一只虎。”
宁不器一怔,前世今生,他还从来没有喝过虎骨汤,更是没有吃过虎肉,这东西在后世就是保护动物,一般人也没有资格吃。
“甜儿,这虎鞭还在吧?”宁不器接过汤碗,慢慢喝着,轻轻问了一句。
他纯粹就是好奇,也没有别的心思,毕竟这都是传说中的东西,但赵学尔的脸色却是一红,轻轻环起他的胳膊道:“宁郎当真是有些色呢……”
虎骨汤味道浓郁,隐约有几分的腥气,但并不浓,处理得恰到好处,宁不器喝完后放下碗,只觉体内气血浮动着,隐生灼烈,同时他伸手在赵学尔的臀儿上捏了一下。
赵学尔拧了拧腰儿,绷得紧紧的臀儿形成了几分的起伏,宁不器低低道:“甜儿,晚上留一下门。”
“宁郎不可!”赵学尔摇头,带着几分微微的嗔,却是没有娇羞感,她是那种大气的女子,做事素来直率,自然不太会不好意思。
宁不器一本正经道:“其实我就是想和甜儿多聊一会儿,然后闻一闻甜儿身上的香味,总觉得似乎好久都没有和甜儿在一起了。”
一边说他一边低头亲了亲赵学尔的嘴唇,赵学尔回应着,两人亲了几分钟,分开时赵学尔的脸色更红了。
“那就只是聊几句,晚上我等着宁郎。”赵学尔应了一声。
宁不器再在她的臀儿上捏了一下,这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