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送来的信是阿碧写的,宁不器看了之后,微微扬了扬眉,随后提笔写回信,安排接下去要做的事情。
回信之后他就回了房,床榻上很是暖和,邱月娥、阿离都在,女人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复杂的香味。
宁不器躺着,阿离和邱月娥一左一右靠了过来,许久之后,邱月娥沉沉睡去。
女人的汗香浮动,邱月娥的身子丰盈,紧紧抱着他的后背,长腿结实有力,身上汗津津的,宁不器吁了口气,怀中却是紧紧抱着阿离。
“殿下,阿碧姐姐又送来了什么消息?”阿离的声音自被窝下方传来,带着几分沉闷。
宁不器笑了笑:“阿碧说卓依雷霆大怒,汉水部败给了丹山部的纳力,她又知道我还活着,并且还得到了天机宗制作的金缕衣,连杀了几名风谷部的战士。
现在北境五部互相牵制,这几年之中是不会有机会南下了,她已经安排好了北境的事情,准备带人南下了。”
“阿碧真要南下了!”阿离一喜。
宁不器叹了一声:“北境那边其实更需要她,只不过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倔强至极,说南下就南下了。”
“我很久都没有见到阿碧姐姐了,这次总算是可以再见到她了。”阿离却是很开心,抱得紧紧的,她的身子比邱月娥要纤瘦一些,腿也细,但曲线感却也极强。
宁不器揽紧她的腰身:“睡觉。”
阿离以鼻音应了一声,幽暗中渐渐安宁了下来,就这样半晌之后,阿离再次问道:“殿下接下来要去西关了?”
“要想引言氏一族来大唐,总是要有人去西关一次,现在看起来,我最是合适不过,言氏一族离开梁国,对于梁国来说是巨大的损失,而且还能增加大唐的实力。”
宁不器轻轻道,阿离咬着牙道:“那我也要跟着去!子初姐姐说了,她也要去,京中有学尔姐姐、秋月姐姐和月娥在就好了。”
“好,我带着你,只是楼姨那儿,还是要多劝劝,她不通武功,去了西关也有危险。”宁不器轻轻道。
阿离却是摇了摇头:“殿下,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呢,你可得好好把握。”
宁不器一怔,接着摇了摇头,这一次不再说话,心中却是盘算着,这一次去西关,他肯定要带上一支军队。
李清平最好带着,他是西关人,熟悉西关的情况,正好将新收的王府亲卫带到战场上历练一番,之后再从禁军选一些人就好了。
神武军还没有成军,否则带着神武军也好,战争就是最大的成长……想到这里时,他蓦然想到了忠伯,如果从他那里选上几千名新兵,带到西关战场上再回来时,他们就算是老兵了,这就是最好的历练机会。
初晨之时,宁不器起来时阿离已经醒来,邱月娥却是还在睡着,她的脸容布满霞光,带着几分妇人式的雍美。
阿离起身时看了一眼,一脸羡慕道:“殿下,月娥真是越来越美了呢。”
宁不器笑了笑,在阿离的伺候下起身,穿上了一身蟒袍,收拾一番之后他进入了正堂之中,楼子初、赵学尔和上官秋月坐在一侧聊着,早饭已经备好了。
“器儿,花魁大赛之后,柳红和苏宝宝失踪了,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她们是自行离开的,她们从未卖过身,这倒是有些奇了。”
楼子初轻轻道,宁不器一怔,脑海中浮现出柳红纤瘦妖娆的身影,微微点了点头:“楼姨,她们应当不是大唐人,此来是为了什么任务,现在任务结束,自然就可以走了。”
“宁郎,东升带着三百人已经来了,编入了王府亲兵之中,正在接受训练。”赵学尔轻轻道。
宁不器应了一声:“吃饭吧,一会儿我要上早朝了。”
早饭很丰盛,竟然还有着燕盏,这是上官秋月安排的,她在皇宫中生活得久了,一切都很讲究。
离开王府的时候,赵学尔和楼子初一路将宁不器送了出去,外面的雪下了一个晚上,压断了不少的树枝。
王府的院子已经扫干净了,有着一千名亲兵,所以在外理这些事情方面还是很便捷的,就连王府门口也都打扫干净了,那些雪堆成了一个个雪垛,点缀得极美。
“宁郎,今日是元夕了,晚一些记得和我去诗社。”赵学尔挽着他的胳膊。
宁不器应了一声,借着身子的掩映,伸手捏了捏赵学尔的臀儿,低声道:“去,甜儿都邀请了几次,我再不去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宁郎……”赵学尔跺了跺脚,勾着眉梢道:“宁郎总是动手动脚的。”
“我这个人就这么点心思了,表面的正经是为了掩饰内心的狂热。”宁不器一本正经道。
赵学尔扑哧一笑,楼子初的声音幽幽响起:“我都看到了呢!器儿,你是王爷了,要稳重一些,学尔也别纵容他,免得把他给惯坏了。”
宁不器行了一礼,上了马车,一本正经道:“楼姨说得对,我还是得稳重一些,甜儿,家里就拜托你了。”
一边说他还对着赵学尔偷偷眨了眨眼,轻轻做了个飞吻的动作,赵学尔也悄悄嘟了嘟嘴,目含柔情。
马车驶离了王府,楼子初看着赵学尔,用力抿着唇道:“你再这么惯他,他就会越来越不稳重了。”
“姐姐,宁郎心有柔情才会如此,他越是这么做,那就越是说明心中有着我们,正是因为喜爱,所以才会付诸于行动。
宁郎是才子,并不是不知礼、不守礼,他曾经和我说过,爱情就应当轰轰烈烈,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固然是好,但那过于平淡,未来老了可以这样,但现在不行。”
赵学尔微微笑了笑,接着伸手拉起楼子初的手道:“姐姐,宁郎是一个内心很野的人,他所求的感情很深,深得让人的心里只有甜。
所以我愿意陪着他一起野,他对待感情很认真、很专注,而且对于女人也很是尊重,他看向我的眼神之中只有爱,没有贪婪。
这一点完全不同于别的男人,所以我才能那么快就沦陷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他并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男人一般,所以你就不要再纠结了。”
楼子初一怔,看了赵学尔一眼,诧异道:“甜儿,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这大约就是宁郎所说的心有灵犀吧。”赵学尔微微一笑,接着轻轻吟了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句子真是美极了。”
这一刻,她就是真正的文艺女青年,身上带着一种道不尽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