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琛踉踉跄跄地爬到高台,双手摆好姿势,启唇轻哼。
十年了。
我一直都知道,我所以为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但我的梦境是那么美丽,里面有生龙活虎,嘴巴欠欠的你,也有笑靥如花,美目盼兮的你。
那又怎样,这一切不过是转瞬烟火。
梦醒了,什么都没了。
如今,我连最后幻想出来的地方也没了,我还是失去了那个每日与我斗智斗勇的你。
你说我在台山的声音缠绵悱恻,而今,我唱与你听。
可你呢?你不在了,这些个缠绵悱恻究竟有何作用。
你说你生来要保家卫国,你说你失了女儿身该享受的宠爱也没关系,你说为了父亲,你愿意。
你可有等到一声平安?可有尝过一点温暖?
你曾有想过我?
是你先进入我的生活,最后又飘飘然离去。
十年,我为我编织的梦可还美丽?
但愿下个十年里没有你,可我又怎能做到没有你。
又到春天了,暮城的桃花开了,粉嫩粉嫩的煞是好看。
我还在等你。
纵使良辰美景。
你虽不是美景,可你要美景还要再美许多。
下辈子,我们会生活在太平盛世里,没有敌人,我唱一辈子曲儿给你听,可好?
曲子哼唱许久,随后,灯光消失,台的人在最后的灯光下跌坐在地。
……
“呜呜呜,蔚爷真的死了,我还以为是导演演着玩的。”
“我要给编剧和导演寄刀片,寄到家里。”
“对,明年暑假真的过不好了,好伤心,好难过。”
“嘤嘤嘤,好虐啊,蔚爷好惨,宋良琛也好惨啊!”
“为什么,我的流砂xiaojie姐没有一个be的戏,都死了,求给一个好结局。”
说来也是,流砂一共出演了三部戏,一部死的一部惨。
第一部也是病死,第二部被人杀死,第三部直接zishā了。
她们也想不到以后能有什么死法了。
围观的工作人员看着哭的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恨不得前去给谢吉打死,让他也难过难过。
流砂这次没有等着南暮羲下场,而是顶着一众人八卦的眼神前牵着还未出戏的南暮羲离开。
大结局太悲伤了,纵使南暮羲能力再强,也险些走不出来。
其实这其也有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对手戏是对着流砂,否则也不会让南暮羲如此动情。
流砂牵着看不清神色的南暮羲下场,带他走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里,默默的握紧他的手,无声安慰。
南暮羲低着头,不说话,眼神泛着水光与迷茫。
手传来的力量便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承载着他的全部希望。
突然南暮羲加紧手力,旋身环抱住流砂,搂的紧紧的,挣脱不得。
“流砂……你一定要永远永远和我在一起,我承受不住失去你的结果。”南暮羲窝在流砂脖子里,死死抓住流砂不愿意放手。
流砂也只好任由他搂着,不挣脱,不躲避。
“好,我答应你。”流砂拍拍南暮羲的肩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