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这个比赛还是以平局停止了,剩下了最后一句。
努尔赤笑颜嫣然,手指上早已经缠上了一缕红发,“诶,这规矩说好了,我若是前两局赢了,这哥哥的天下第一的位置可就要被我取而代之了,但是现在我们第二局平局,这个该怎么算呢?”
这话,就是明说慕越泽已经输了,且不认账。
慕越泽此时眼神并未有什么波澜,只是上前,正欲开口,楚霏儿先一步开口,道,“小王子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我们这场比赛的裁判是我,且上一局确实你们打成了平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努尔赤明显有些高兴,小脸嘟得鼓鼓的,“那姐姐都这样说了,我便承认了这件事儿吧,我们这一局便来考考情。”
这个题目一说出来,楚霏儿就有一种稳赢的感觉,若说是绝情,这慕越泽第二都没人敢说第一,何况努尔赤还是个少年,终究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慕越泽看着年轻,但是心已经如同老狗一样了。
“好,那,如何比?”
“我和哥哥同时抢姐姐,在规定时间内,姐姐在谁的手里,姐姐就是谁的,在其中无论使用什么方法,什么方式都是可以的。”努尔赤道。
楚霏儿皱了皱眉毛,她本想着看戏,看这两个家伙如何比试“情”,如今怎还要求她参与其中了。
许久未说话的皇上开了口,“小王子,虽说刚刚王妃已经答应了,但是朕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这王妃已经是我弟弟的了,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两个男人拉拉扯扯未免有些不好。”
楚霏儿从心里默默给慕冰点了赞,她亲爱的皇上终于做了一件人事儿,这次比赛无论是谁赢,最大的输家都会是楚霏儿,作为一个不检点的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生存的。
“但是皇上您也说了,姐姐已经答应了,现在反悔会不会有不遵守诺言的嫌疑啊?”努尔赤眨着他硕大的眼睛,浅浅还可以看出点泪光。
楚霏儿现在已经确定了,刚刚她判定这是个小奶狗看来是完全错了,完全就是现实版的小狼狗,奶凶奶凶的那种,真实版的白切黑。
“王子若是要比,那要保证不碰到我的王妃,虽说这是比赛,但是本王的王妃,王子碰……”
话说一半,慕越泽就没再说什么,努尔赤盯着那张冷漠的脸颊,转头哂笑一声,竟然改了规则,“那如此,就要把姐姐锁起来了,谁能最先把姐姐带到这儿就算谁赢。”
“好!”
这次的提议慕越泽和努尔赤都答应了,楚霏儿被带到了远处的·一个笼子当中,笼子被孔明锁锁住了,光是看着小厮将门锁锁上,楚霏儿都觉得耗尽了她所有的智商。
随着一声锣声,两个人同时出发,楚霏儿看着同时冲向她的两人,期待着快点把她就出来,因为她好像觉得这个笼子有点越来越热了,“你们快点,我觉得越来越热了。”
两人听到了信号,几乎同时看向了那个最高位,慕冰一脸不知所以然,皇后迟钝了一会儿,道,“刚刚我觉得小王子说得对,如此比赛少了些许性质,刚刚我让人取了那孔明锁,这笼子也是玄铁所知,在夏日夜晚肯定会热一些。”
“……”两人听了,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去笼子的路上竟然也布了不少机关,过去要费掉不少时间。
“你为何这么做?”慕冰冷脸道。
“臣妾不是说了吗?增加一下比赛难度。”温酒一脸温柔地回答着,眼睛里干净纯粹。
慕越泽直直地看着远处的笼子,双拳紧握,感觉到无力,“温酒,你真虚伪。”
“皇上为何这般说?臣妾也只不过是无心之举。”温酒道。
“呵,温酒,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干净,若是不知道你过去的那些脏事儿,我真的会觉得你是无辜的。”慕越泽冷漠地对上了那双眼睛,心里是彻骨的寒,眼中流转着恨。
片刻,他转头而去,眼神凝望着远处,谁先到都无所谓,只求早点救她。
前往营救的两个人也是相当艰难,短短一段路程他们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寸步难行,孔明锁本身来说就是繁琐,如今更是加入了很多机关,参透了其中一个,接下来的那个很有可能就出动到了机关,这么一来二去,他们的体力渐渐不支起来。
“诶!慕越泽,你还活着吗?”
“你没死,我怎么可能死?怎么不叫哥哥了?装不下去了!”
努尔赤当即怒气上脑,他马上就要顶不住,他竟然还在耻笑他。
越想越气,也不知道是为了他的挑衅,还是为了自己的能力不如慕越泽而生气。
楚霏儿正巧看到了这一幕,大声喊道,“你们可不可以等会儿再聊,先把我就出去呗。”
众人石化了,刚刚楚霏儿喊话实在太令人惊讶了,刚刚玄王爷和小王子掐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这会儿就好了,而且还聊天!
被点到了两位正主都未回话,仔细地避过机关,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几乎是同时两人到达了笼子这一头,努尔赤对于这个孔明锁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完全看不懂。
楚霏儿此时已经是满脸涨红,脸上带着一层汗珠,眼睛虚虚的合着,安静如斯。
慕越泽着急地将孔明锁抢了过来,不管努尔赤如何吵,他愣是将锁抱到自己胸前,几下子,将锁打开了努尔赤立刻反应过来,猛地冲进笼子,箭头直直地发了过来,慕越泽将他推到一边,实在地替他挡了一箭,不得不说,这孔明锁的射箭速度快到根本没机会躲闪。
被救下的努尔赤别扭起来,转身扶起了慕越泽,“你……你还没死吧?”
“带霏儿先出去。”慕越泽声音有些虚弱,伤口慢慢渗出了血,他倒吸了口冷气,该死的,之前的伤口扯开了。
“可是你……”努尔赤见慕越泽流了这么多血,一时有些慌,虽说他是马背上长大,但是也未真正经历过战争,伤得最重的那次他也未看得清自己的伤口。
“没关系。”慕越泽道。
“现在若是我出去,这局我就赢了。”努尔赤话锋一转,只是一个比赛不至于闹得出了人命,或是结下了梁子。
“无妨,一个名号罢了,相对于霏儿的安全来说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