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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美枝娘并不能肯定葛氏的身份,可是这话也是由人编出来的,至于要怎么编那就看她的心情了。
撂下话后,还未等高飞赶,母女俩就喜滋滋的走了。
接下来的事柯含雪也知道了。
“行了,小丫,这事别让少爷知道。”柯含雪忍着火气交待道。
婆婆是别人外室的事在葛云章心里一直是个坎,他要是知道柯美枝母女拿这个威胁葛氏,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所以这事不能让他知道。
至于柯美枝那对母女,也要给她们一个教训才行!
“知道了,少奶奶。”
柯含雪见葛云章回内院去了,又忙对高飞几人交待了一声,要他们别将今天柯美枝母女俩逼迫婆婆的事告诉葛云章,才去了葛氏的屋子。
“娘——”柯含雪见门虚掩着,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葛氏正坐在床边想着事情,见柯含雪进来,笑了笑,道:“云章呢?”
“应该去书房了,他现在一有空就抱着沈御医给他的那本本子研究呢。”柯含雪笑着在葛氏旁边坐下。
看了看婆婆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些,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娘,我都知道了。”
葛氏猛的抬头看她,顿了顿,才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我只是担心云章要是知道了这事要生气。”
“娘,我已经交待小丫和高飞他们了,不会让他知道的。”
“我就怕美枝娘那个人口无遮拦,到时让云章听到些什么,依他那个脾气,杀了那母女俩都有可能。”葛氏忧心忡忡道。
“娘,您放心,我会看着他的。”柯含雪安抚道。
“这美枝娘也是痴心枉想,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安皓少爷怎么可能娶一个平民百姓家的姑娘呢?”
还要她当这个媒人,安庆那个女人恨不得她死,她又怎么可能去保这个媒呢?葛氏径自摇着头。
“娘,我会想办法让这母女俩不乱嚼舌根的!”柯含雪沉着脸道,这母女俩就是欺善怕恶,脸皮又厚,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听到小丫喊吃饭,柯含雪才和葛氏回到厅里。
见葛云章还没出来,柯含雪便问道:“少爷呢?”
“少爷在书房,刚才奴婢喊过了。”小丫道。
“我去看看。”柯含雪说着又回到内院。
柯含雪走进书房,葛云章正在油灯下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本子,待柯含雪走近他才抬起头来。
“还没看完呢?”她笑着靠在他身上,眼睛也看向那本子。
这个本子看起来也就二三十页,他一有空就看着,怎么还没看完。
“看是看完了,不过里面还有一些看不太懂的,得琢磨琢磨。”他笑着将本子合起,随口问道:“你不是说去问小丫那两母女的事吗,是不是跟咱们猜的一样?”
柯含雪顿了顿,才道:“她们确实是打聂安皓的主意。”
闻言,葛云章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却没有接话。
“夫君~~”柯含雪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望着他,似娇似嗔道:“你的脾气越来越好,我挺喜欢的。”
听罢她这话,葛云章微微挑了挑眉头,轻笑道:“你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像陷阱啊?”
被他一语击破自己的用意,柯含雪嘿嘿一笑,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就算是陷阱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这个家好。”
葛云章勾了勾唇,问:“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到咱们在青州城时的事,所以顺嘴这么一说。”
“真的?”他狐疑的看着她,眸中满是不信。
“真的!”担心被他看出端倪,柯含雪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就将唇送了上去,并伸出舌头勾|引着他。
这是她成亲后第一次如此主动,葛云章就算心中还存疑问也抵挡不了,低着头加深了这个吻,身下也蠢蠢欲动……
他的大手正准备解开她的侧身的衣带,柯含雪猛的一把推开他,从他身上跳下来,跑了出去。
葛云章哪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抽身,抬起眸子怔怔的望着书房门口的那个瘦小的身影。
“快出去吃饭吧。”她在门口回过头,对他抿唇笑着。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恨得牙痒痒,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将刚涌上来的火压制下去。
“快点。”柯含雪又催促道。
葛云章无奈,只好吹灭了油灯,走了出去。
在门口又搂住她惩罚性的啃咬一番,才放开她……
另一边的柯喜生和光哥儿是两天后才去的县城,他们走后,柯钟氏找了村子里的几个婶子帮忙将二房家里重新布置了一番,需要置办的东西也让孔大富从镇上带了回来。
柯喜生走后,柯水生便让铜锁替柯喜生拉几天活儿。
这期间,葛云章又到牛羊市买了二十头牛,加上上次买的十头,还有柯家原有的两头,一共有三十二头。
这时县里的公文也下来了,葛云章将县衙给的公章烙在每一头牛的头上,这样就没有人胆敢再私自拉活了。
这一下柯美枝一家真是欲哭无泪了,活他们是不敢再拉了,一时半会这牛又卖不出去,每天还要拉出去喂,一家人为了这头牛一天到晚吵嚷个不停,美枝娘也没少挨美枝爹的打,因为当初就是她好说歹说的劝美枝爹买牛的,说得天花乱坠,说买了牛,以后每天都有肉吃,有酒喝,美枝爹才动的心。
说到这个,最开心的莫过于聂安皓了,因为他那天去柯家的时候,不小心就看到了美枝爹追着美枝娘满院子跑,柯美枝姐弟俩就在一边哭,看到美枝娘一脸的青肿,聂安皓心情顿时开朗,走起路来都生风。
正因为县里来了公文把运输权给了柯家,断了自己家的财路,美枝娘就对柯家的恨意就更深了,所以当她听到光哥儿要迎娶以前东家的女儿时,嫉妒得都快疯了。
待美枝爹去了桑园后,她索性搬了张凳子坐在自家院门口,大声的诅咒着,以发泄心中的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