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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当然是希望这事早些完结了。”柯含雪冷哼一声。
“雪儿,这事你是怎么想的?”柯含春抬头看了妹妹一眼。
“还能怎么想,接受他的赔偿呗!”柯含雪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又道:“不过,怎么也要吊他几天。”
自己家被烧,他起码得负一半责任,所以柯含雪也不想让他那么好过。
“爹本来是不是说要等抓住凶手再盖新屋的?”
“镇长都没有要查下去的意思,还抓什么凶手,咱们还是安心过咱们的日子吧。”柯含雪不知道娘有没有将自己说的事告诉父亲,要是父亲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应该也不会坚持要抓凶手了吧?
“也是,我看艾大东家也因为咱家被烧的事伤脑筋呢!”
柯含雪对姐姐的单纯只是报以一笑,艾一扬哪里是为她家被烧而伤脑筋,他是因为她执意要他交凶手而苦恼。
柯含春在洗最后一件衣服时,柯钟氏一脸惊慌的跑到了河边,见柯含雪在河边坐着而没有帮忙洗衣服,这才松了口气。
原来刚才柯钟氏是到自己桑园去摘菜去了,没想到一回到铜锁家就见衣服和两个女儿都不见了,便猜到她们是洗衣服来了,她是担心柯含雪的伤口沾到水才着急的往河边跑来。
几人回到家,柯水生兄弟几个正在商量接受艾一扬的赔偿盖瓦房的事,柯含雪便知道母亲昨晚已经将事情告诉父亲了.
柯含荷和柯伟杰一听到自己家不久后就能住上瓦房,马上跑到外面炫耀去了。
宏儿下午去了葛家上课,直到傍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一个面饼和一个小瓷瓶。
柯含雪正在厅屋听着大伙商量祠堂旁边那草屋修葺的事,宏儿跑了进去,将小瓷瓶塞进柯含雪手里,说道:“二姐,葛公子说这是给你涂伤口的,一天三次,上了药不能沾水。”
“雪儿,你哪里受伤了?”柯水生惊讶的问道,他一整天都忙着张罗盖新屋和修葺草屋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受伤了。
“爹,二姐的手昨天都被娘打肿了!”宏儿说完撕了一块面饼塞进柯含雪嘴里,就跑出去了。
“你被你娘打了?”柯水生吃惊的站了起来:“我看一下。”
柯含雪好不容易才将嘴里的面饼咽下,说道:“爹,没事,不用看。”
“我看看!”
柯水生执意要看,柯含雪只好将手掌翻开来。
一看到女儿红肿的手掌,柯水生心疼的拧起了眉头,说了一句和柯含春同样的话:“怎么下这么重的手?”
“雪儿,赶快把葛公子给的药涂上吧。”柯宝生看到柯含雪手上的伤,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对,赶快涂上。”
柯水生说着将小瓷瓶拿过来打开,往柯含雪手上倒了几滴青绿青绿的草油.
药油一倒下去,柯含雪只感觉手上的那股火辣辣的感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丝丝的凉意.
“雪儿,我都不知道你受伤,葛公子怎么知道?”柯水生边将瓶口塞住,边不经意的问道.
“上午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碰到葛公子去挑水,那时姐刚好翻看我的手掌,可能被他看到了吧.”
“你娘昨天为什么打你?”昨天进屋看到自己媳妇脸上也没有怒气,所以他也没追问。
“还不是荷儿给害的!”柯含雪撇了撇嘴.
一边的柯喜生听了柯含雪的话,有些不自在的说道:”雪儿,以前荷儿不懂事,你别与她计较,二叔向你保证,以后荷儿要是再做那些不像话的事,二叔一定打断她的腿!”
柯含雪勉为其难的点点头:”二叔,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二叔说话的?”柯水生佯装轻声责备道.
柯含雪对父亲偷偷吐了吐舌头,柯水生背对着柯喜生,也偷偷的笑了,这孩子没个正经的个性真不知道像谁?
也不知道是不是葛云章还是宏儿告诉葛氏,柯含雪挨柯钟氏打的事,葛氏在傍晚吃完了饭就来了铜锁家.
“葛大娘,您怎么来了?”铜锁娘将她请进厅屋.
“葛大娘!”柯含雪看见葛大娘进厅屋忙笑着问了一声.
“雪儿,听说你受伤了,快来让大娘看.”葛氏说着接过柯含雪,翻开她的手掌,柯含雪想缩回手已经来不及了.
“哎哟,你娘怎么下这么重的手?”葛氏说了一句柯含雪一天之内听了三遍的话.
“葛大娘,我已经涂了葛公子给我的药油,不碍事了.”柯含雪也没想到葛云章给的草药那么神,只涂了一次,掌上的肿就退了很多,也没那么痛了.
“云章给你送药油了?”葛氏显然是不知道这回事.
见葛氏的神情,柯含雪不禁懊恼起来,她说这样的话不是让葛大娘误会吗?
“葛大娘来了?”柯钟氏刚帮铜锁媳妇洗好碗,走进了厅屋.
“雪儿娘,你怎么能将雪儿打成这样,看得我都心疼.”
“葛大娘,这不关我娘的事.”柯含雪忙替自己母亲掩饰.
“哎,昨天是我误会雪儿了.”柯钟氏一脸愧疚.
“雪儿娘,我可跟你说了,雪儿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以后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可不许再打她了.”葛氏郑重其事的对柯钟氏说道.
柯含雪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对两人说道:”娘,葛大娘,您们聊,我去给宏儿打水洗澡.”
“行,你去吧,我跟你娘再聊会.”
“葛大娘,要不咱们进屋去聊?”柯钟氏道,现在铜锁家热闹,在厅屋说话不是很方便.
“行啊.”葛氏看柯钟氏欲言又止,知道她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进了屋,柯钟氏将屋里柯水生打发出去,让葛氏在自己的床边坐下.
“雪儿娘,到底怎么了?”葛氏一坐下就问道.
“葛大娘,其实我昨天是因为雪儿单独和葛公子见面,我才打她的.”柯钟氏经历了上次柯于氏与美枝娘污蔑女儿的事,所以小心了很多,她宁愿自己跟葛氏说这事,也不愿葛氏在外面听到什么风言风语而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