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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环刚付了钱人还没走,项家人就来了。
“哟,这不是项府大管家吗?今天怎么亲自来取酒了?”
掌柜一看到项家的管家走进酒楼,明显吃了一惊,忙从柜台后走了出来,边说边往门口迎了出去。
以往要不是逢年过节,这项府大管家都不会亲自来取酒的,再说,项家前两天刚刚买几十斤的好酒,项老爷这么快就喝完了?
“掌柜,好久不见,生意兴隆啊!”项府管家笑着和掌柜客套起来。
“哈哈,承蒙项大管家关照,大管家快里面请!”
掌柜刚想将项府管家请到楼上雅间去谈事,却被他拒绝了。
“掌柜客气了,我今天到贵酒楼来是有急事的,就不坐了。”项府管家道。
“哦,请问是什么急事?”
“掌柜,听说贵酒楼出了一种新酒,能医治手脚冰冷的毛病,我家老爷听了迫不急待的派我来,说一定要将这些酒全都给买回去。”项府管家笑道,老爷一听春香那丫头说这酒的数量不多,还能医治小姐的老毛病,便立马命他过来买酒了。
“大管家,您也听说这果酒了?”
掌柜这下比刚才更加瞠目结舌了,这项家是什么人,这才一会功夫,柯家那丫头就让这项家都知道“福临酒楼”有果酒可卖,还知道这果酒能治病,掌柜不得不对柯含雪另眼相看了。
“哈哈,掌柜,我这不是慕名而来吗?这果酒还剩多少,能不能全都给我带回去?”大管家连价格都没问就想将果酒全都买回去。
老爷为了小姐这毛病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可愣是没将小姐这病给治好,现在听说这果酒能医治小姐的老毛病后,项老爷激动极了,说不惜花多少钱都得将这果酒给弄回去。
“大管家,不瞒您说,目前我们这里只剩下两斤这果酒了,这果酒一斤是三百文钱。”掌柜说道。
“那么少啊?”大管家拧眉,又说道:“两斤就两斤,都给我吧。”
项管家早知道这果酒不多,只是没料到会这么少。
“行,这果酒都在这个坛子里了,大管家您要就都带回去吧。”掌柜笑着道。
“掌柜,您们这果酒什么时候还会有货呢?”大管家让下人将柜台上的果酒拿走后又问道。
“可能明天就会有!”柯家丫头那像是说明天把家里的果酒搬来。
“掌柜,我可先说好了,明天要来货,一定要将所有的果酒都给我留着。”大管家一听明天还有果酒,忙开口先将货定下来。
先不管这果酒是否真能将小姐的老毛病治好,买下来再说,反正老爷为了小姐这老毛病已经花了不少冤枉钱,也不在乎多花这么一点。
“掌柜——”
项府管家正与掌柜说话间,又一个丫环模样的姑娘走进酒楼,听到掌柜与项府管家的谈话,忙喊道:“掌柜,您不能把全部的果酒都卖给别人,给我家小姐留几斤吧。”
掌柜和项府管家回头一看,都觉得面生。
“姑娘,这果酒已经全都给项大管家定下了,没有了。”掌柜客气的说道。
掌柜平时与这项大管家交情甚好,项家又是自己酒楼的大客户,项老爷经常会带人到“福临酒楼”用餐或包下酒楼,于公于私酒楼掌柜也得将这果酒卖与项大管家。
“您是项府管家?”那丫环吃惊的看向项府管家。
“是的,姑娘,我是项府管家,不知姑娘是哪个府上的人?”项大管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不想因为点小事而无意中给项府树敌,所以笑着打探那姑娘的来历。
“大管家,我是张府的丫环。”张府丫环给项府管家轻施一礼,甜笑的说道,她虽不是张小姐的贴身丫环,却也知道自家小姐与项小姐的交情。
“原来是张府的人,”项府管家笑了起来,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原本张府的小姐与项府的小姐同为向桑镇的才女,两人经常会聚到一块谈诗论画,关系很是亲密,项府管家很庆幸自己多问了句,这才没让张府的人失望而归。
“姑娘,既然是张小姐要这果酒,我定会转告我家小姐,等这果酒一到,我就让我家小姐给张小姐送些过去。”项管家道。
“那我就代我家小姐谢过项大管家和项小姐了。”张府丫环欣喜的对项府管家又行了一礼,然后同管家和掌柜道别离开了。
原本这张家小姐是在首饰店买首饰时听到一个在胭脂铺买胭脂的小姐与丫环谈论着果酒的事,回到家后便派这丫环到“福临酒楼”来买果酒。
项府管家刚将所有的果酒买走,又有好几个大户人家的丫环或管家来以酒楼,都是想要买果酒,可是掌柜都只能遗憾的告诉她们,这果酒卖完了。
这些人都只好败兴而归。
“奇怪,柯家那丫头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镇上一半以上的大户人家都知道了果酒的事?”掌柜百思不得其解。
只见掌柜眉头拧了松,松了又拧,最后一脸凝重的往后院走去。
其实酒楼掌柜不知道,柯含雪就只到胭脂铺做了一次宣传就收到这种效果。
柯含雪要是知道这口口相传有这么大的效应,肯定也会高兴的合不拢嘴。
柯含雪因为惦记着酒楼桑葚汁的销售情况,一个晚上都没法入睡。
她是在算着,万一这桑葚汁真的以三百文钱一斤的价格卖出去,那这十坛就有三十斤,一共就能卖出九两银子来,和酒楼平分,那她也能分到四两五百文,除去白糖和坛子的钱,那这桑葚汁也能赚个四两多,很快就能还上外公和舅舅那笔钱了,到时那桑葚酒卖出来的钱就可以存起来了。
柯含雪兴奋得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天还没亮,她就起身,蹑手蹑脚的推开父母屋子的柴门,想要拿米煮早饭。
“谁?”
柯含雪刚将一只脚踏进屋中,就听到母亲的轻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