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卿深深看着帝璃儿。
他的声音格外沉。
“那么希望,十个月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浓重的夜色里,耳边回荡着花子卿的声音。
一遍又一遍。
帝璃儿没有看花子卿,她只是站在原地。
气氛逐渐沉默。
一片安静。
“走吧!”花子卿面无表情,朝着宫门口方向走去。
他也没看帝璃儿是不是跟上来了,反正一直往前走。
帝璃儿望着他的背影,眼眸瞬间就红了。
花子卿十年的感情,是说断就能断的了吗?
我喜欢你整整十年了
从懵懂,到好奇,到心动,到喜欢,到如今的坚持,我已经花了整整十年时间。
花子卿还是将帝璃儿送到宫门口。
亲眼看着她进入宫门里,才离开。
他并没有回去花府,而是去了自己的医馆。
“花大夫,您怎么现在来了?”
睡眼惺忪的药徒给花子卿开了门。
花子卿一言不发。
借着月光,药徒才看清花子卿那张脸冷若冰霜。
在药徒的印象当中,这位花大夫总是一副温柔的笑脸,即便是被有些不讲理的病人给惹恼了,也甚少会摆出这副冰冷的表情
却见花子卿进入药房内,走到他捣鼓药材的桌前。
药徒也不知现在是该继续睡觉呢,还是跟上去。
想了想,还是跟上去。
只是,刚进门槛,就听到咔嚓3一声响。
药徒大惊,便见花子卿手上拿的药罐被捏碎了。
“花大夫”
药徒看着花子卿流血的手,急忙去找药膏。
花子卿低头,凝着手上的鲜血,眼神重到极致。
“这世上竟有这般愚蠢的女人!”
花想想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早饭顺带着中饭一起吃,花想想让小春带着小人将她从周城带来的特产都搬过来,自己先去找奶奶。
还未去正堂,就听到里面传来嚎哭声。
“娘,施施也是你的孙女啊,你怎么能忍心将她嫁到土楼国土楼国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人又蛮,施施嫁过去,不是吃苦吗?”
“她作为和亲公主,又不是嫁给普通老百姓,她是嫁给土楼国的君主为妃,又怎么算是嫁过去吃苦?”老太君的声音。
“娘,施施本来就被那个贱人调换,苦了十几年时间,如今在我身边,没过上几年的好日子,就要远嫁土楼国,你真的忍心吗?”
老太君沉声道:“作为和亲公主,只要她规矩些,土楼国那边自是不会对她怎么样!再者,你作为二房的正妻,当初若是大方些,如施作为花府的庶女,也不会没好日子过!”
“娘,你说这话,那不是拿刀子往我心窝里捅?”
冯氏的话里也带着一丝怨愤之意。
花想想皱皱眉。
花如施本身是被允许参加百花赛,但因为她被封为和亲公主,便不能去参加百花赛。
“你说我是拿刀子往你心窝里捅,可当初我与你讲了多少遍?少作妖,你面上敷衍着我,私底下百般苛刻如施与淑云她们?当初你若是善待如施,而如今内心就不会这般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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