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意咬着唇,一时没有回答他。
她刻意的避着他们,她的行为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
“不可以吗?”外面的人有些失望,“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吧。”
慕修远失望的离开,赵秋意转过头,看到院中月色下那落寞的背影越走越远,突然鼻子发酸。
“等等。”
她还是出口叫住了他,有些事,既然不够清楚,那便只能再清楚。
赵秋意迅速的穿好衣服鞋子,跑到院子里。
慕修远落寞的神中,逐渐有了光彩。
院子很安静,没能人,就算有人也被慕修远处理过了吧。
有什么话便吧。
赵秋意开口,“有什么话便吧。”
她的话中带着刻意的疏离,让慕修远刚刚亮起的光彩再次黯淡。
他想,或许今晚过来,就是多此一举。
“以前就见你与三弟关系好,你以为我要欺负你,还叫着三哥救命,你还记得吗?”
哦,那时……
那么遥远的记忆,他起来,由于是刚过去的昨。
赵秋意扯了扯嘴角,轻笑道:“是啊,三哥对我最好了。”
“我们对你不好吗?”慕修远急切出口,可话刚出口,他又后悔了,他急着辩解,“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
“我知道。”赵秋意开口,化解他的尴尬。
她笑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最喜欢三哥了。”
“为什么?”慕修远不解的问。
赵秋意想了想:“大概这就是缘分吧,那晚是三哥去赵家村接我,是他掀开了盖头,我最先见到的人,也是三哥。”
“是这样吗?”
慕修远心很是复杂。
他是比晏离更早见到她的,那晚她落水,是他将她救上来,可惜她并没有看清自己。
赵秋意扯了扯嘴角笑道:“大哥知道我又不是真傻,那时我便猜到自己被卖了,将我从赵家村里背出来的人便是我相公。那晚大哥二哥都没在,我便以为我的相公只有三哥,所以……所以潜意识里,其实就认定是他了吧。”
她不知应该怎么同他解释,只微叹道:“大哥,相公怎么尊敬你,我也怎么尊敬你。弄到如此尴尬的境地,我羞愧又难过,若是初遇之时没那么难堪该有多好?”
她抬头看着他,认真的对他道:“希望大哥……希望大哥能忘了我,早找到能与大哥共度一生之人。”
慕修远心中五味杂陈,她得很清楚了,若是他再纠缠下去,怕是连兄弟分都没有了。
他明白一句话,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
突然觉得好笑,将晏离灌醉,独自来找秋意,就像是自取其辱。
“嗯,呵!”慕修远苦笑起来,“我明白,今晚你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不要让晏离乱想。”
罢,慕修远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交给了赵秋意,便转离开。
亮后他就走了,没有让任何人相送,没有同任何壤别。
……
慕晏离被故意灌了酒,醉酒到中午才缓缓醒来。
赵秋意握着慕修远给的卷轴,一直坐在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