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赵秋意这些治疗的手法,老中医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个人啧啧称奇。
手术原本进行得很顺利,可是脑袋切到中间的时候,手术刀卡住了。
赵秋意这才知道,这颗脑袋不光是一个肉瘤那么简单,竟然连着一根细小的,未育成熟的脊椎。
她大感不妙,额头冒出冷汗来。
没有拍片的条件就是这点儿不好,骨头的走向没人知道,如果和孩子的正常脊椎长到一起,那么一个弄不好,就算救了他的命,他也可能会一辈子瘫痪。
或许这比死了还难受。
张太医看出不对劲儿来,开口问:“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赵秋意摇头,“还不清楚,有骨头。”
生为大夫,虽然不动这样的手术,不过他很快就懂这意味着什么。
“死马当活马医,就看这孩子的命了。赵大夫,顺着骨头剥下去吧。”
不然不能怎么着呀?
这么小的孩子,赵秋意身怕他会撑不住。
“张太医,快看看他的心跳,用那个。”
这是让工部做的简易听诊器,她早前就让张太医试过了。
张太医听过之后,对她说:“很弱呀,他这么小,会不会承受不住?”
没人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承受。
赵秋意紧紧的咬着唇,手指顺着那根骨头往下摸去,不过两寸,便摸到了尽头。
赵秋意大喜过望,激动的对他们说:“没有连着脊椎,还有救。”
不幸中的万幸,不一会儿,赵秋意便将这根骨头剥离出来,连着那脑袋放在一边的盘子上。
一边吩咐他们止血保命,又一边快的用手术刀将小脸上干净的皮肤割下来一块,贴回那掌心大的伤疤上。
都是他自己的皮肤,用来处理这块伤口再好不过。
老中医们负责保命,她负责缝合,好一番忙碌。
里边的人忙得满头大汗,外边也没闲着。
几条街的胡家,此时正热闹非凡。
胡瑞光的爹娘回来了,家中好一番闹腾。
说她好好的儿子怎么就死了呢?骂花泠和耿红艳是两个吸血的狐狸精,害死了她的儿子。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现在死了,他们没法活了。
花泠和耿红艳以前怕他们,现在可不怕。
哪里会受他们的鸟气?
当下就道:“你们要闹回你的浔阳老家去闹,这是我娘家陪嫁我的宅子,不是你能指手画脚的地方。”
“那我儿子的官邸呢?”老爷子问。
还官邸?
耿红艳一脸讽刺的说:“你们莫非不知道,在位有官邸,人都死了,那官邸自然被收回去,你不想要官邸?有本事,找朝廷要去。”
胡母叫嚣着,跳脚大骂:“你,你这小‘昌’妇说什么?就算我儿子官邸没了,你们的房子也是老娘的。妾算什么身份?还陪嫁,你陪嫁的东西是老娘的,你也是老娘的下人,想卖就卖你。”
话虽如此,可他们是死了儿子的平头百姓,拿什么跟她们争?
凭借两张嘴巴吗?
耿红艳也来了气,直接道:“有本事去告我呀,看你们告不告得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