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他的声音冷了很多,让人阵阵寒。
赵秋意气得够呛。
吃我的,穿我的,偷卖我的衣服,领我的工钱,现在还和抓我。
“养了你这白眼狼这么久,我恨不能自戳双眼。”
我还得看你?
看你一眼悔恨多一分。
赵秋意干脆闭上了眼睛,有本事,把老娘眼皮掀开。
“不看?”他突然靠近了她,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垂上,“你可不要后悔。”
赵秋意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想想,又不可能。
正这时,容寒的一个手下突然出声。
“少主。”
赵秋意终是没忍住睁开了眼睛,对上容寒放大的脸。
她呀的叫了一声,一把推开他。
触碰上之前被他弄得脱臼的手腕,简直疼得全身冒冷汗。
容寒的手下,就在这小酒馆里就有十几个,全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隐约中,带着些担忧。
担忧谁?
是他还是我?
赵秋意不得而知。
“手还没好,就敢乱动?”
容寒像是没有看到周围的十几号人似的,强行将她的手,从袖子里拉出来。
手腕已经肿了起来,碰一下就疼。
他道:“你是大夫,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你这只手,最好三天内都别乱动。”
赵秋意用另一只手推开了他,一方不的往阁楼上跑去。
这是一间两层楼的客栈,是一家三口在经营,丝毫没有因为这帮并非善类的人感到害怕,由此可见,这间客栈就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开店的一家三口也是他的人。
赵秋意将这些信息都记在心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少主。”一人担忧的上前。
容寒抬手,阻止他靠近。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补给好食物,明日入荒谷。”
“我们从荒谷走?”
“不是我们,是我们。”
不是我们是我们?这什么意思?
大伙儿百思不得其解。
容寒却并没有再解释,径直一步步的,向阁楼走去。
“这……”不管是谁,这时候都不能去荒谷啊,那不是找死吗?
之前说话的一人不太赞同他的作法,却又无可奈何。
另一人说:“从荒谷走,能减少三到五天的路程,如此咱们才追得上他们。”
“可这时候进荒谷太危险了,正是化雪的时候,到处都是雪崩。要是命都没了,赶这几天路程又有什么用?”
“这是少主的决定,我等,听便是。走吧,准备东西。”
……
没能将人带回来,还查到她被人带出城的消息。
御花园的假山后,梁立单膝跪地,“是卑职无能,请贵妃娘娘责罚。”
贵妃垂着眼睫,脸上满是戾色。
“谁干的?是不是那万氏贱人?”
梁立说:“不像是他们干的,应该是另一伙人,慕老将军说的那此人。”
“又是他们?”贵妃气得喘了几口大气,怒道:“早说那些人留不得,都怪他心慈手软,留下的祸患后患无穷。你出一趟宫,去见慕紫陌,问问他的意思。”
“是。”
“慢着。”贵妃深吸一口气说:“让本宫帮着办的事没办好,本宫,十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