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手伸出来。”
胡母上前,强行将她的胳膊拽出来。
耿红艳一个娇小姐,哪里是胡母这种干了农活的妇人的对手?力气没人家一半大,几下就将她拽了过来。
硬生生的按着她的胳膊,伸到大夫面前。
“把脉。”
她怒呵一声,将大夫吓一跳。
有钱人家的腌臜事他知道得不少,这么一看,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不过他没说出来,只该干嘛就干嘛。
一把脉,他心里有了数。
胡母忙问:“怎么样?孩子还好?”
“哪来的孩子呀?这位小夫人肚子里根本没孩子。”
耿红艳害怕得眼泪飙出来。
胡母惊诧万分,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原本以为她偷了人,要是这样,非弄死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不可。
原来,好只是假怀孕。
“没……没孩子?你确定?”胡母问。
大夫胸有成竹的说:“自然是真的,把喜脉是最简单的,这要是都能把错了,我还当什么大夫。”
说得也是,哪有大夫连喜脉都把不准的呀?
“说,怎么回事?”胡母对耿红艳怒道。
耿红艳当场就哭了。
她嫁来胡家这么久,一直耀武扬威,凌驾于花泠之上。
第一次,那么低贱的,跪在这个村妇脚下。
半个时辰后,大夫已经走了。
耿红艳没有怀孕,已经没有必要急着深究儿子到底能不能让女人怀孕。
大家都怀不上,足以说明问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耿红艳哭得稀里哗啦的,道:“我假怀孕是不对,可我有什么办法?相公不行,我有什么办法?”
“我呸。”胡母吐了她一脸的唾沫,怒道:“你做错了事,还怪在我儿子身上还是怎么的?他让你假怀孕的不成?”
耿红艳道:“他是没让我假怀孕,那是因为我在为他留面子。一个男人不行,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你们,还有什么脸?”
“你……那你也不能假怀孕来糊弄我们,十月怀胎,瓜熟落地,到时你打算从哪里弄个孩子来?”
“北城的贫民窟,没人要的孩子大把。偷偷的领养一个,谁知道是别人的,还是我生的?”
想到这儿,耿红艳紧紧的抓着胡母的胳膊,“娘,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可不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相公,还有整个胡家的脸面呀。你想过没有,相公是做官的,要是他的同僚们都知道他不行,人家要怎么笑话他呀?”
胡母冷着脸。
耿红艳继续说:“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得为相公想想啊,不这么做我们能怎么办?偷偷的弄个孩子来,就说是我生的,谁也不知道,总比断子绝孙强啊。”
胡母气得半死,一把将耿红艳推开。
“那跟断子绝孙有什么区别?一个跟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贫民窟孩子,凭什么做我们胡家的大少爷?”
耿红艳微微一怔,露出疑惑之色,“那娘的意思是……?”
胡母眯了眯眼,眼睛里寒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