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了之后,现竟然重二两。
老板放下小秤,对他们说:“金的二两,银的一两。按照规矩,你典当的东西不算公费,只能算金银本身的价值。”
赵秋意说:“成,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吧,这两个镯子当在你这儿,能给我多少钱?”
老板笑道:“折算下来二十一两白银,抽成一两,给你二十两白银。”
赵秋意瞬间就炸了,“你看清楚,这么大的金镯子,这么好的做工,出自名家之手啊,你就给我二十两?”
老板继续笑道:“你当的是活期啊,不能算工费,已经不少了。”
“那我要用多少钱赎回?”
“自然是二十一两呀,这是一个月的手续费。”
这特么,才一个月?
赵秋意郁闷不已,转头看向珑珏。
二十两,给他父母的安葬费是够了,可她还要生活呀,还说要将他父母风光大葬呢。
这么一算,这点儿钱也够随便糊弄下埋进土坑里。
“要是死当呢?”赵秋意又问。
老板乐开了花,再次拿起两个镯子仔细端详。
过了一会儿,他笑着道:“银的不值钱,普通手艺人做的,我不建议你死当。”
“嗯,那金的呢?”
“金的值钱,就你说的,必定是出自大师之手,价格上可以给你翻一倍,四十两。”
四十两?
赵秋意默默的算了下,四十两也差不多。
“成,金的死当,银的给我放好咯,要是有半点闪失,我砸了你的店。”
“哎哎,您放心,一定给您放好咯。二位稍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写当票去。”
在老板写当票的时候,珑珏小声的问赵秋意,“老板娘,那镯子对你来说很重要?”
赵秋意摆摆手说:“也不是很重要,只是我没当东西的习惯。”
珑珏眯了眯眼,笑道:“那是,老板娘生在福窝里,最不缺的就是钱。这次受难,怕是老板娘平生最穷的时候吧。”
她最穷的时候?
赵秋意淡笑不语,真正的苦日子哪里吃得上白面馒头?真是想多了。
没多久当铺的老板来了,拿了当票和四十两银子。
也就是说,她的金镯子值四十两,银镯子就一两?
那她还当个屁。
真是粗茶淡饭吃多了,严重影响了智商。
就在老板打算将东西收走之际,她一把将银镯子抓了回来。
“这个不当了。”
“啊……?”
“就一两,我还当它干啥?”
说罢,还了老板一两银子,加银镯子的当票。
当铺老板剐了她一眼,倒是也没说什么,只将那当票给撕了,又对她说:“那这只金镯子就不存在死当了,三十九两,你可是卖给我了。”
“行行,卖了。”
拿到三十九两银子,赵秋意自己留下九两,另三十两钱都给了珑珏,说:“这下行了吧?够将你爹娘厚葬了。”
珑珏掂了掂,这三十两就是三斤呢,沉沉的一袋银子,他笑得合不拢嘴。
“够了够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那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牧野了,咱们先找到地方住上一晚,明个儿一早就分道扬镳吧。”赵秋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