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花泠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她虽然是庶出,可人家娘家是当官的,她算官眷,在身份地位上比今日的客人高出不知多少。
士农工商,以她的身份招呼这两桌女眷,其实算折辱了她。
赵秋意来了,竟也被按排坐到了花泠的身边,须臾后她便明白过来,她貌似也算官眷。
饭后,花泠将赵秋意带到一边,小声的问:“听说你是浔阳来的客人,可也是认识柳姐姐的?”
赵秋意点头,“老家离得不远。”
花泠又忙说:“那你认识她的家人?你能不能帮忙给她家里带个信,我打算将她送回去。”
花泠怎么救她?
赵秋意心下沉了几分,叹息道:“她娘家父母都亡故,哥嫂应该不会要她。”
花泠微微一怔,随后,眸色也黯淡下来,轻轻叹气。
“唉!只怕她留在这里,日子也不好过。”
谁的日子好过?
后宅里的女人,谁的日子不是熬。
“你先将她从那屋子里带出来吧,救她脱离苦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回头我写封信回老家问问她娘家的情况。”
花泠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
柳依依的事暂时放在一边,赵秋意道:“胡夫人,看你气色不好,我帮你把脉吧。不管有什么难处,也得身子养好了才好。”
花泠点头,笑道:“我都听说了,你是来给太后治病的神医。赵大夫,麻烦你了。”
赵秋意跟她进了内室,屋内东西简单,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赵秋意给她把了脉,脉搏细得快摸不到。
望闻问切后,现她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
没大病,有些轻微的营养不良。
运动少,长期在屋里待着绣花,一坐就是一整天,再加上她挑食,身体能长好才怪。
赵秋意给她开了些调养身子的药,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写在纸上。
当然,一些行为习惯是从小形成的,要改变十分困难。
她能做到几分,就看她自己了。
……
回到慕家,慕紫陌得知她今日去了胡家,不免好奇问:“看到柳嫂子了?胡瑞光再娶,怕她又该伤心了。”
伤心?
赵秋意心道:你那好友干的事何止是伤心?
“二哥,她被关起来了,咱家牛圈都比她住的房子好。”
“什么?”旁边坐着不知道写什么的慕晏离抬起来头问:“为什么关她呀?”
赵秋意道:“听说新纳的贵妾容不下她,又怕她出来丢人现眼,索性将她关了起来。”
听得人愤怒不已,这可真是应了那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这胡瑞光真不是个东西,二哥,以后别和他来往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别将二哥都带坏了。
慕紫陌沉着脸,对这胡瑞光越鄙视。
“原就不想理他。”他没好气道。
“偏偏粘上我了。”
越想越生气。
慕晏离怔了怔,“他怎么粘上你了?”
慕紫陌摆摆手,叫了官家过来吩咐道:“以后胡瑞光再来,一律说我不在。”
管家微微一愣,不经意的撇了赵秋意一眼,而后点头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