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口,被身后一人一把扯到后面。
那是捡柴的宋镖头回来了。
“我们只是路过,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宋镖头淡淡的说。
为的人骑在马上,眯着眼打量着他们三人。
一个小妇人,一个脱了衣服下河摸鱼的鲁莽汉子,一个看起来江湖气息浓烈的男人。
那男人右手上长着的厚茧表明,他是个长年拿剑的练家子。
这样的人穷,难啃,没人愿意招惹这样的人。
他冷撇了他们一眼,招呼兄弟们继续前行。
等他们走远了,宋镖头回身给孙捕快解开穴道,他才得已说话。
“憋死我了,宋镖头,以我多年的捕快经验,这帮人是匪寇啊。看他们那几大马车,怕是刚洗劫了商队,或者村庄。”
宋镖头没说话,堆柴升火去了。
孙捕快:“……”
赵秋意叹了口气,说:“孙捕快,我也看出那是匪寇了。”
“那你们……?”
“人家那么多人,我们又打不过人家,知道又如何?”
“这……”她说得也在理呀,孙捕快长叹了口气。
“唉!只要一打仗,匪寇们活动就频繁了,遭殃的总是百姓。”
这时,宋镖头转过头来说:“到了驿站告知朝廷即可。”
他们现越靠近边城匪寇越多,越乱。
甚至在接近边界的城池出现不少难民。
有把子力气的壮年男人成了匪寇,女人孩子被当成货物贩卖,而没人要的老弱病残,就只能沿路乞讨,苟延残喘。
这是真实的,战争年代的古人生活。
赵秋意生活在浔阳的时候还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亲自接触后,才现现实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他们要赶路,面对这些难民,她只能袖手旁观。
“希望能早日结束这场战争。”孙捕快说。
再次离开休息的驿站,继续向边城进,沿途的难民越来越多。
他们中途休息时,吃着干粮,碰到一群难民经过。
大家停下来,就盯着他们手里的食物看。
孙捕快和宋镖头都摸上了身旁的兵器,用这个动作警告他们。
赵秋意拿着饼子进了马车里。
被人流着哈喇子盯着的滋味儿不好受,她的内心不够强大,这种情况下没办法将饼子吞下去。
“大爷,给我们一些吃的吧。”
赵秋意听到马车外传来一个老妇虚弱的声音。
她掀开帘子看了看,这一行难民,得有二三十个。
他们的干粮就那么一点儿,够他们三个人吃到下一个驿站,哪里能给她的?
况且,这不是给了这位老妇就能了的,只要他们敢给,其他人,一准扑上来。
那老妇试图接近他们。
唰!
孙捕快拔刀了,示意她要是敢再接近,就别怪他不客气。
宋镖头也紧紧的握着腰间的剑。
盯着那靠近的老妇人。
赵秋意急忙放下帘子,三下五除二的将手里的食物吃掉。
万一真干起来,东西吃进肚子里才最安全。
老妇人在离他们不足一仗的地方停下来,佝偻着背,伸长了脏兮兮的手说:“大爷,给一点儿吃的吧,再吃不到东西,我那个小孙儿就要活活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