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意说:“你娘病得一点儿力气都没有,我一个人不行,你去将兰兰换下来。陶先生,你会煎药的吧?”
“放心,我会的。”
陶长松到了院子里,一个吊炉里装的就是他母亲要服用的药物。
熬药是个慢活儿,他还得一直拿扇子扇,也是个累活。
看她呛得不停的咳嗽,陶长松深深一拜,“李姑娘,谢谢你了。这里我来吧,赵大夫说要您进屋里帮忙。”
“哦。”李兰兰站了起来,将扇子给到他,“好。”
阁楼上的二舅娘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切,忍不住低估道:“瞧瞧,他还不乐意,不乐意使唤我闺女呢?这傻丫头,我将她叫回来。”
“哎,叫啥叫回来,不提这门亲,就当是帮她表哥表嫂的忙不行?这是来医馆看病的病人。”
老娘们儿如此蠢笨,就生怕自己吃了亏,真是气死他了。
两个人才将陶长松的娘弄进木桶里泡药浴。
到水快凉时,木桶里的陶张氏渐渐有了些力气。
“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赵秋意说:“大娘,你都烧糊涂了,幸好来得及时,要再晚一会儿会烧坏脑子。”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还活着呢。”
赵秋意笑道:“放心,活得好好的。你先泡着,我给你再加些水。”
赵秋意跑到厨房,锅里还熬着药呢。
因为没人烧火已经熄灭了,她皱眉道:“陶先生,屋里的火也得看啊,别只顾着炉子。”
“啊?哦,好好,这就来。”
她提了半桶药水进浴室,迎面被赵安容抱着腿。
“姑姑,我饿了。”
赵秋意抬头一看日头,已经过了午时,难怪孩子叫饿了。
可是他们都没空啊。
这时,杨四妮出来说:“秋意,彩云姑娘的药也该熬了。还有,她身上的伤口也该换药了。”
赵秋意揉了揉眉心,真是头疼。
一旁的陶长松不好意思的说:“赵大夫,真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赵秋意笑道:“无事,我开门做生意,今个儿帮你忙前忙后的人,你都要给工钱的。”
陶长松怔了怔,囊中羞涩的他羞愧的低下了头,“能不能宽限几日,等家里稻子收了我再给药钱。”
赵秋意道:“再说吧,救人要紧。对了,你娘醒了,表妹照顾着。”
陶长松想到李兰兰,心中百般滋味。
娘身体不好,放任她一个人在家真的不行。
可他是有志向的人,不愿意为了母亲屈就,不然,他早应了媒人的话,早就成亲了。
赵秋意将药水送进浴室后,又牵着赵安容到了阁楼上。
“二舅舅二舅娘,你们可否帮个忙。”
“啥忙?好说好说。”
她说:“想来你们也饿了,带安容出去吃个饭。你也看到了,我这儿走不开。”
说罢,她拿了一两银子出来。
平头百姓吃个饭,一两银子绰绰有余。
二舅娘双眼放光的,一把就接了过去。
二舅舅眼睛一瞪,又给她抢了过来。
“我带安容去吃饭就行了,你跟着去做什么?”
“我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