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姞山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如此顺利的拿下五只雄性灵兽,在此之前,她甚至觉得自己炼制出来的药很难有什么效果,没想到是她低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盯着躺在地上的五只灵兽,本应该很高兴的,可此刻她却不知欢喜应该从何处而来。
白棠气喘吁吁的盘在一旁,“你怎么了,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
风姞山将回魄环套在手腕上,内部光芒若隐若现,时隔半年多了,它终于又发出了光亮,似乎在向全世界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是啊,我是应该高兴,可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脑袋空白。”
她说完后干脆躺在地上,感觉回魄环中有大股暖流窜入她的血管,逐渐扩散到身体的四面八方。
“姞山,你是苦于无人分享吧?”
白棠的话重重击向风姞山的心脏,她的鸡皮疙瘩都忍不住起来了。
她不想承认白棠说对了,这样显得她很没有尊严,可是它确实说对了,风姞山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
白棠不忍见她痛苦,告诉她的提议,“复仇结束后,你去找他吧。”
“我……是有这个打算的。”
风姞山时隔许久才说出口,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
“毕竟除了找他,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她说的是母族之事,神域有太多太多秘密了,对风姞山而言,这是一个完全未知的崭新的世界。
白棠笑道,“我怎么觉得他更重要呢,这些日子你总是魂不附体,敢情也是受他影响吧?”
“白棠,自从你能说话之后,我觉得脑袋里嗡嗡嗡作响,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含蓄点,别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风姞山揪出它的尾巴,用力窜进。
白棠疼的呲牙咧嘴,连连向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仙主大人请饶命,我再也不会胡言乱语了!”
它原本盘旋在一起的身体完全舒展开来,趁着风姞山不备之时躲得远远的。
风姞山调节好情绪,站起身来,将地上昏迷的灵兽收入了冥水戒。
“要是我当时没有将兽天决摧毁,那五只母兽也不会死,它们聚在一起应该会很开心吧?
风姞山用手繁复摩挲着回魄环,语气中带着愧疚。
白棠安慰她道,“你也别太自责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哪知道自己会复活,又哪知道自己会再次炼药驭兽呢,世事无常,没有人有先知的能力。”
“唉,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风姞山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算算日子,祁榷那家伙应该已经神志不清了,要不我就定两日后攻城?”
白棠回,“可以啊,兽天决已经重塑,你就算现在去不鸢城,我也是支持你的。”
“现在不行,祁榷发起疯来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呢,攻城之前我必须好好做好计划,让楚沐戈的暗卫们做好配合,不能伤到他城无辜百姓。”
风姞山边走边说,心中已经形成了大概的策略。
白棠意会后连连点头,“你说的不错,说不准不鸢城中早就防备,在其他地方做好了埋伏,一旦不鸢城遭到攻击,他们的人便会发动毁灭性报复,到时候苦的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走吧,白棠,我们先回御城。”
本来很顺利的就能回风府,没想到路过曜城的时候撞见有人闹事,大半条街道都被封了,周边挤满人潮,寸步难行。
风姞山踮着脚尖,“发生什么事情了,前面这么乱?”
白棠本来说它直接载着风姞山飞回去,可风姞山说刚才经历了一场大战,不想再在空中飞来飞去了,于是白棠只好化成人形,跟她一同原路返回。
没想到头一次步行就让他们遇见事了,这该有多么倒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