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王妃说的是什么吗?”
芍芫见他一直不说话,忍不住追问道。
清昀嘴角微颤,将芍芫拉到身边,“什么孪生姐妹,王妃在跟你开玩笑呢,我就你一个妹妹,难不成又凭空多了一个出来?”
他的回答让芍芫安心了许多,她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姐妹呢,王妃,您下次开玩笑还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吧,不然芍芫真的会被吓死的。”
风姞山摇头,表情严肃,并非要跟他们开玩笑。
她把清昀拉到旁边,压低声音,“清昀你知道的对吧,芍芫是有姐妹的,而且她不是……”
芍芫强行凑过来,风姞山没说完的话都咽下肚中。
“我跟你开玩笑的,芍芫你别介意啊,其实我是找北晏河有事情,他正好不在,所以我才想要逗你一下。”
“没事没事,王妃不用担心我,我只是稍微被吓到了,现在已经缓过来了。”
芍芫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本来这一天就够无趣的了,加些小情绪也挺好的。
风姞山坐在大殿中等待许久,这才传来北晏河回宫的消息。
“北晏河人呢?”
殿门被推开,进来的人只有火浔。
火浔说,“王妃请先回吧,王上累了,已经去寝殿歇息了。”
“歇息了?他可知道我在等他?”
风姞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不是北晏河的一贯作风。
火浔回,“知道的,王上让您改日再来。”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风姞山一把将火浔推开,不管不顾的冲进寝殿。
白棠守在殿外,不让他们中的任何人进去打搅。
“北晏河,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没睡!”
她拉开珠帘,床沿上覆上一层纱帐,隐约可见北晏河的背影。
“北晏河,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吗?”
她站在纱帐外,刻意提高了音调。
片刻之后,她才听见纱帐后传出北晏河的声音。
他说,“姞山,我有点累,你先回去吧,改天来见。”
他嗓音低沉,隔着很远都能听出他的疲惫,厚重的鼻音让周围气氛更加凉薄。
风姞山撩开纱帐,慢慢走近他,她轻声问,“北晏河,你怎么了,碰到什么事了?”
北晏河沉默不语,仍旧背对着她。
风姞山俯身看他,拉过他的肩膀面对自己,可北晏河红肿的右颊让她身形一滞。
“北晏河,谁打你了,啊?”
他原本光洁的右颊上留着鲜红的五指印,淤血无处可藏,从白净的皮肤下渗出,嘴角也破了,血痂凝结,狰狞可怖。
“北晏河,你的眼睛没事吧,你的眼睛可还看得清?”
他右眼充血,几乎已经睁不开,乍一看半张脸都快毁了。
北晏河侧过头去,“姞山,你回去吧,我真的要休息了,我很累,已经说不出话了。”
他闭着眼睛,平躺在床上,胸膛上下起伏,呼吸微弱,憔悴极了。
风姞山不管他说的话,从冥水戒中掏出一堆药罐,她的手止不住的抖动,差点连小药瓶子都握不住。
“你过来一点,我帮你上药。”
风姞山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指,可北晏河就是躺着不动,任由她摆布。
风姞山无奈,只好脱了鞋跨过他的身体,蹲坐在他的右侧。
她小心翼翼的用药酒擦拭一遍他的右颊,药酒渗入皮肉内会很痛,可北晏河像是没有感觉似的,闭着双目一动不动。
把所有伤口都清洁一遍,风姞山又在上方洒了薄薄一层药粉,这才放下心来。
“这几天不要吹风,应该很快就能好的。”
风姞山将瓶瓶罐罐都收起来,小心帮他掖好被子。
她将北晏河额上的头发拨到耳后,轻轻抚着他的左颊,眼底透着疼惜。
风姞山从他身上跨过去,却被北晏河拉住了手。
“姞山,你今天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他声音颤抖,眼角微微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