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姞山打死不承认,“我没有,你想多了!”
“你现在仍旧不肯正视这个问题,让我如何不想多,姞山,你告诉我为什么呀?”
北晏河拉着她就是不肯松手,好像一不留神风姞山就会化成一阵风飘远。
风姞山说,“你放开我,扯得我骨头疼。”
“你先回答我,不然我才不会松手。”
北晏河使出赖皮劲,铁了心要黏住她。
“松不松手,不松手我生气了。”
风姞山瞪着他,掌心已有热流缓缓汇聚。
北晏河抱着她就是不松开,风姞山大喊,“白棠,快来救我,把这个黏人精拉开!”
白棠的耳朵比谁都灵,一听见风姞山喊它,它立马从院外冲进来。
它一口咬住北晏河的衣摆,庞大的身躯不断朝后退,硬是将北晏河从风姞山的身上拖走了。
北晏河朝风姞山的方向挥手,“姞山,你当真就这么狠心,瞒着我什么都不说?”
风姞山不理他,朝暗处喊道,“火浔将军,赶紧将王上送回宫中吧,我还有正事要办,没空陪你们玩耍。”
“火浔别听她的,本王今晚就住在风府了,你先走吧。”
她越是赶他走,他偏偏要留下。
风姞山又说,“火浔快带他离开,别跟着他一起发疯。”
“别管我,你先回宫,这是本王的命令!”
北晏河推搡着白棠的脑袋,想让它松口,可白棠力大无穷,他如何发力仍旧纹丝不动。
火浔躲在暗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不知道该听谁的。
“北晏河,你别怪我心狠,我刚才客客气气的请你走你不走,那我只能让白棠送你出府了!”
白棠意会,咬住北晏河的衣摆便飞上了墙头。
火浔快若闪电,一下追上前去,“王上!”
白棠回头看他一眼,用力一甩头,北晏河竟化成“雪球”被它给丢了出去。
“姞山!”
他不甘心的大喊一声,被火浔稳稳接住。
泷昭院又恢复了清净,风姞山总算松一口气。
如今手中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了,剩余的几天便是等着生骨丹出货了。
“大小姐,您想找的那块毛毯怕是找不到了。”
红域从院外走进来,满脸沮丧。
风姞山问,“怎么了,库房被清理了?”
“嗯,前段时间才刚刚整理过,不能用的旧物全都扔了,可能也包括那条毛毯。”
红域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应该刚刚翻箱倒柜过。
风姞山失落极了,幽幽叹道,“本以为可以从这个线索上发现什么,谁知道连这个线索也断了,恐怕这便是天意吧。”
“大小姐,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将它找出来的,不然也不至于……”
红域十分自责,低头涨红了双颊。
风姞山拍拍她的肩膀,“不是你的问题,是天意如此,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屋歇息吧,我一会儿也去睡了。”
她说完打了个哈欠,突然觉得很累,连抬头的力气都快没了。
红域点头,“嗯,大小姐早些睡吧。”
她走后,白棠依旧摇着尾巴在风姞山身边晃悠,它精神抖擞,完全不觉疲惫。
风姞山洗漱完毕终于躺在了床上,心事重重,但此刻面对寂静的黑夜,她是轻松的,不像白天那样,需要提着一口气四处活动。
她回想了许多事情,尤其是月惗与风晔汐对自己的态度转变,她有些喜,却又觉得悲凉。
人啊,总是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知道放下尊严,只有在直面死亡的时候,才肯放下名和利。
若是月惗没有中毒,恐怕她并不会幡然悔悟,风晔汐也不可能心甘情愿跪着求她出手相救。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风府的未来回归风平浪静,府中没有勾心斗角,也还算有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