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什么?”
那箱子上了锁,上面全是灰尘,看似许久没有拆开了。
月惗语气低沉,“这里面……是你母亲的东西。”
风姞山身子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亲?”
可笑的是,她连母亲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她的样子了。
月惗将箱子递给她,“我一次也没有拆过,老爷一直将它放在密室里,今天我擅自做主将它交给你保管,我相信你会从中了解更多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可是箱子是锁住的,没有钥匙吗?”
那锁并非普通的锁,隐隐从中泛出金芒。
月惗摇头,“没有,老爷自己也从没有打开过,箱体积了不少灰,但里面的东西都是完好无损的。”
风姞山回,“我知道了,谢谢你……将它交给我,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我、我想问问,你可知道我母亲的……名字?”
月惗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原来风姞山连自己母亲的名字都不知晓。
她抿着嘴唇回道,“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暮引。”
“暮引?姓氏呢,她姓什么?”
风姞山想验证雪族中人所说,迫切知道她的全名。
月惗摇头,“我没有见过她,只知她叫暮引,老爷从不多说她的事情,她生你时才十八岁,你诞生后不久……她便亡故了,若是活着该有三十六了,我也是她走后第二年才进的将军府,那时候你还是躺在襁褓中的小婴儿。”
“我知道了,你休息吧。”
风姞山急着回去研究箱子里的东西。
月惗说,“姞山,谢谢你不计前嫌救我性命。”
风姞山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不用,若是我母亲还活着,她也不希望看见风府四分五裂,我只希望你跟风晔汐能检讨过往所作所为,不要再给风府添乱。”
她抱着箱子推门出来,风臻跟风晔汐慌忙围过去,“我娘好些了吗,可还有救?”
“死不了。”
风姞山冷冷回了一句,让红域跟白棠一同撤出院落。
风晔汐推门入内,扑倒在月惗床前,“娘,您醒了!”
月惗轻咳几声,“嗯,姞山说我中了毒,已经给我服用过解药了,没什么大碍。”
“娘,这几日我食不下咽,一直怕您出什么事情……”
风晔汐泪如雨下,抱着月惗的胳膊哭得更凶。
“你跟她认错了吗?”
月惗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问道。
风姞山点头,“嗯,认错了,大姐心胸宽阔,没有怪罪我。”
“我之前也过得浑浑噩噩,直到这次觉得自己走到了阎王殿门口,这才幡然醒悟,意识到风府是一个集体,是一家人,每个人都是不可分裂的组成部分,万不能在这里出什么岔子。”
风晔汐将她的话都记在心里,“晔汐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给大姐添乱,我会跟臻儿好好听话的。”
“你知道就好,等你爹回来了,千万不要提及我中毒之事,军中政务本就繁复,我不想让他再为风府中事操心了。对了,等我痊愈之后,你跟臻儿随我去曜城一趟,我要去淳年钱庄将姞山的名字加上,若她也能同去,还可录下手印,以后也能自如的在钱庄取钱零用了。”
前段日子风臻回来提及此事,她便想着去一趟淳年钱庄,可是她与风姞山关系紧张,根本无从开口。
风臻说,“山姐姐她不生气了对吗?”
他就害怕风姞山会生气,生气必然也会伤心,他不希望自己的任何一个姐姐收到伤害。
月惗摇头,“不气,她从未气过你们,只是希望你们将她当成家人罢了,她自小没了母亲,也是个可怜孩子。”
“请娘放心,以后不会再有此事发生了。”
既然风晔汐已下定决心赔罪,便不会再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