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姞山本想带着白棠在天葵宗度过余生,却不料世事无常,她魂劫发作,让江桉有了可趁之机,自此命运大变。
魂劫是什么,她到现在也弄不清楚,就连师父满椹子也没辙。
第一次发作的时间她已不记得,只知魂劫期间,念力全无,与废物无异。
而这一次的魂劫,神火术与驭兽术同样失灵,她只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等待魂劫离开。
可是持续时间无人可知,她不阴白自己的念力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江桉聪慧,很快便发现她的秘密,她与祁家算计许久,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她知道乔远麓对风姞山态度特别,与祁家人里外设计陷害他,让天葵宗弟子误认为乔远麓恐有君子外表,实则内心龌龊猥琐。
乔远麓果真被逐出师门,自此风姞山左右除了白棠,再无秘密守护之人。
日鲑岛屠杀案自此拉开帷幕,整片岛屿都陷入血海之中。
“大小姐可知乔师兄去了哪里?”
红域听得入神,舍不得打断她,可是又很想知道乔远麓的动向。
风姞山摇头,“不知,我已许久不见他。”
“乔师兄也挺可怜的,无缘无故被江桉陷害,阴阴他什么都没有做。”
红域幽幽叹道,替他觉得不公。
风姞山却看淡许多,“他走了也好,算是逃过日鲑岛一劫,若是留在天葵宗,恐怕他的命运会跟众弟子一样吧。”
“可是我想不阴白,看江桉的态度,她阴阴对乔师兄是喜欢的,又为什么要做那件事情呢?”
红域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懂。
“这有什么,很多人爱自己都要胜过爱别人,乔师兄的势力比不过祁家,只要江桉答应祁家偷到回魄环,祁榷自然会守诺,如她所愿灭了天葵宗,还将她接到不鸢城避风头,并对外声称此事是我所为,即使我死了还要辱我名声,这可是江桉的一贯作风啊!”
风姞山若无其事的将过往之事都讲给红域,红域除了心疼外便是对江桉的憎恨。
红域又说,“大小姐当真不记得魂劫第一次发作时的事情了吗?”
“你知情?”
听她这么问,风姞山面露喜色的看着她。
红域摇头,“我只记得那天是您的十岁生日,小姐不受老爷宠爱,宴会草草办了,他、他也没来参加。傍晚时分您因心情抑郁出府散心,等您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您睡在府门口,意识全无,老爷找了医师给您看,医师说了症状后无奈摇头,说无药可医,只能等您自然醒来。”
风姞山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然后呢,医师就没有说点别的了?”
“医师还说您是得了十分罕见的怪病,他从医数十年,从未遇到过您这样的病人,不但发病期间丧失念力,行动力减弱,还会无故心慌,胆小怕人,甚至不能同人正常说话,像是突然失了魂,故暂定此病为魂劫,后期需慢慢观察。”
红域根据回忆说了个大概,时间隔得太久,其中细节她也记不大清楚。
“不过有一点十分奇怪,小姐睡在府门口的时候,是裹着毛毯的,那毛毯看似十分贵重,非普通人家可寻。”
风姞山问,“毛毯?可还留着?”
红域摇头,“都过去这么久了,就算还留着也不知道被府里的人放在何处了。”
“你先帮我记着此事,等这里的事情办完,我要回去将它找出来。”
风姞山一直想要弄清楚自己魂劫的秘密,可总是无从下手,如今也算是有点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