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风姞山故意挑在这个时候进去,用极其肉麻的声音叫了他一声。
风若耘见她来了,连忙走上前迎她。
在外人看来,他们完全就是关系甚好父女,根本看不出来前几日还你死我活的。
“爹,我回来了,你不惊讶吗?”
她提高了音调,扫了一眼站在院子另一头的月惗。
月惗垂着头,面上平静,根本看不出喜忧。
风若耘回,“你回来,我跟你月姨娘随时都是欢迎的。”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月姨娘并不想看见我。”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月惗听见。
月惗沿着红唇轻咳两声,往他们的方向走了几步,却又停在两米开外。
“对不住啊姞山,我感染了风寒,实在不能跟你们离得太近,怕会被我传染,只得保持点距离了,你别见怪。”
说完她又咳嗽了两声,双颊涨得通红。
风姞山露出诧异的眼神,“月姨娘生病了?爹,您真是太粗心了,怎么能让月姨娘感染风寒,月姨娘身子骨金贵,平日没事的时候要在屋内待着才是啊,让下人们弄些炭火来,也能暖和些,就不要出来走动了,以免加重病情啊!”
她说完随手拉过一个下人,“你快去给月姨娘房间生火,扶着姨娘进屋养病去。”
那下人听了哪敢不从,也不管月惗是否愿意,拉着她就回了屋,将门关了个结实。
这大小姐一回来,府里的人谁也不敢违抗她的指令,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娘!”
门才刚关上,风晔汐便跑了过来,一把将门又推开。
月惗心中委屈,却沉默不语,红着眼眶咳得厉害。
“风姞山,你别太欺负人了!”
风晔汐生怕自己的母亲会被下人们弄疼了,心中气急,指着风姞山的鼻梁恨不得骂她几句。
风姞山侧头看着风若耘,“爹,我没有欺负她们,我是真的怕月姨娘的病会加重,所以才想让她进屋暖和暖和的。”
“晔汐,带着你娘先进屋吧,她近日身体不适,确实不宜在外吹风。”
风若耘挥挥手示意她们进屋去。
风晔汐一脸委屈,咬着嘴唇小心扶着月惗走向屋内。
“将军,门外有人来访,好像是火浔将军,说是带着王上指令而来。”
管家来报,说的话让风府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风晔汐也凑在门口,伸长脖子打探动静。
“快请火浔将军进来!”
火浔率领六位北门暗卫走进院子,他高大魁梧,站在院中宛若挺拔坚韧的松树。
他说,“客套话不多说,火浔在此先恭喜风将军了,王上传旨,即日起恢复您的兵权,重率星溯二十万大军!”
他的话如同炮仗般点燃了风府大院,所有人都朝着火浔的方向跪倒在地。
风若耘颤抖着身子,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风晔汐跟月惗也都惊呆了,本以为风家就此完蛋了,却不料今日风向一转,往日荣耀又重新回来了!
倒是风姞山淡然的很,仍旧挺直了腰板站在原地。
火浔又望向风姞山,“既然风大小姐平安无事,那准王妃的身份自然也回归了,再次恭喜风将军,今日双喜临门,实乃御城耀事!”
风姞山皱着眉,“你说什么?北晏河他仍要娶我?为什么?”
火浔朝她行了个礼,笑道,“王妃有何疑问,不妨随属下进宫当面问王上,您这个问题火浔可答不出来。”
“你回去告诉他,我不嫁!他想娶就娶,想不娶就不娶,凭什么?我是人,不是他玩弄于鼓掌的物件!”
风姞山不甘心,她的人生是自己的,理应自己来决定去向,而不是交给旁人戏弄。
火浔回,“王妃的话属下会一字不落的传递给王上,至于王上接下来会怎么做,就由不得属下决定了,先恭喜王妃了,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