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在风姞山的驱使下越缩越紧,最终缠绕在他们的脖子上。
风姞山转过身,呢喃道,“收”。
身后血光飞溅,十多个头颅骨碌碌的滚落一地!
泷昭院被覆上一层鲜红,腥臭味夹杂在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
她很想将风晔汐抓过来,让她也尝一下被鞭打的滋味。
白棠见下方的人都被清理了,便叼着晕过去的红域从屋顶跳下来。
它在风姞山的示意下将红域背到了屋内,风姞山小心翼翼地将红域抱到床上。
看见所谓的“床”时,风姞山火冒三丈。
这哪里是什么床啊,根本就只是架在一起的木板,上方没有被褥,甚至连个破床单都没有。
白棠阴白她在想些什么,忽而张开巨口,从中吐出一条毛毯。
它是海兽,不需要什么虚拟空间来存物,嘴巴天生自带这个功能。
风姞山冷着脸,“你在这里看着红域,别让人又来扰了她的清静,我去给她找药。”
白棠点头,风姞山将毛毯铺在红域的身下,它目送她离开。
风姞山双拳紧握,直奔金菱院而去。
还未进院子,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琴笛合奏声,院中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这哪像落难贵族的府邸,外人见了还以为风家依旧如日中天呢!
风姞山一脚踹开院子大门,大门摇摇晃晃地脱离门框,重重摔在地上,骤然间尘土飞扬。
轰鸣声如雷贯耳,炸醒了陶醉在歌舞中的风家人。
风若耘跟月惗端着茶杯坐在院内长椅上,面带笑容地看着风晔汐。
她身着华服,穿金戴银,浓妆艳抹的站在花海中跳舞。
火红色的衣裙似蝴蝶在空中飞扬,双颊浮上红晕,满面春风!
“大、大小姐?”
飞起的尘土慢慢消散,守在两边的丫鬟和府兵终于看清楚她的脸,吓得面色发青,连连后退。
风晔汐也尖叫一身,提着裙摆就躲到风若耘的身后去了。
她指着风姞山的手指剧烈颤抖,“爹,她、她是鬼、鬼啊!”
月惗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碎了一地,她神色微变,面上惨白。
风若耘倏地站起身,目光停留在风姞山的脸上。
风姞山笑着望向风晔汐,“鬼?我看你才是鬼吧,粉涂那么厚,也不怕吓坏这些府兵,我由衷建议你下次把脖子也擦擦白,这色差看得我以为是黑白无常融为一体了呢!”
“你、你!”
风晔汐一时语塞,再说不出一个字。
既然能够说出这番话,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风姞山并非鬼魂,而是活生生的人!
万兽仙主风姞山,回来了!
风若耘向前迈了一小步,声音很轻,“姞山?”
本以为风若耘会因为她的归来稍微有些喜色,却不料他的下文让风姞山的心结了一层厚厚冰。
“姞山,天葵宗的八万弟子究竟是不是你杀的,你师父的死是否与你有关,还有你到底有没有陷害你的师兄?”
风姞山将眼底仅存的暖意都压制住,她当然清楚风若耘这一连串质问的用意。
如果真是她所为,他正好可以顺势将她扫地出门。
若不是她干的,他会立刻要求她给天下人一个解释,好还风氏清白,重回昔日风光。
她说,“果然是风氏家主啊,满脑子都想着维系风氏荣耀,生怕我坐实了罪名,真的让风家万劫不复,又或是担心自己的仕途就此被断送!”
她顿了顿,“但凡是正常的父亲,看见自己女儿回来了,总要上前嘘寒问暖,这种温情的叫人落泪的场景看来我是见不到了。”
风若耘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向她求证。
“姞山!回答我!日鲑岛屠杀案是不是你干的!”
他涨红了脸,迫不及待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