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谢侧妃娘娘大恩!谢侧妃娘娘!”没料到侧妃娘娘竟会如此赏赐自己,那小宫女儿忙扬起嘴角,对着莳安阳磕头,却没对莳安阳的话用上心思琢磨。
待她喜盈盈的出了殿门,莳安阳这才勾起一丝笑,慢悠悠喝起苏佩递上来的茶。
“娘娘,您为何要大赏一个宫女?”苏佩还是有些不解,这人儿的心思无法猜,谁能讲这小宫女对娘娘就无害呢?还是小心些为妙!
只听得莳安阳冷笑了声,放下茶杯,理了理有些微散的发:“就算本宫赏她,她也得有命享。”若是办事不利,寻个由头打杀了她也未尝不可,只是连累她家人也要一起了。
苏浅转身进了外室,不知去忙些什么了。
苏佩还想劝些话,但瞧见莳安阳略有些不佳的脸色,只得憋在心中,又轻声叹了口气,唯恐让莳安阳听了去,恼了她,近日娘娘越来越固执,半分话儿也听不进去了。
莳安阳翻身下了榻,快步走向铜镜,打量着自己今日的妆容,又瞧了瞧这新做的衣裳,这才满意的勾了唇,手指轻抚了抚自己的脸蛋,自认貌美无双,连蔚林熙这正宫娘娘也比不得自己!迟早会被自己取代了去!
在忠国公府的李氏收到苏浅送来的信时,正是个晴朗天。
苏浅是莳安阳的贴身大丫鬟,在外代表的就是莳安阳,是也李氏忙将她迎进了门。
李氏这忠国公府只靠李氏一人当家,虽是皇上亲赐的府邸,总也比不上有在战场与朝堂上当家的同等王府,可这府中却是装饰得无比华丽,用来赏人的都是金叶子。
而李氏,更是奢侈了,恨不得将所有的珠宝都挂在身上,一双手塞得满满的,清一色大个宝石,衣裳也刺了许多精美的花儿,倒是显得整个人俗艳得很。
“侧妃娘娘近来可安好?妾身可是记挂得很!”
一落了座李氏就笑眯眯拉着苏浅扯家常,她也好一阵子未见自家女儿了,东宫里面有蔚林熙那个正妃压着,她夜夜都怕安阳这个侧妃做的不舒心。
苏浅也任她拉着,倒也不急着回话,先将一封信给了李氏,笑道:“夫人您先读了这信。”
信自是苏浅写的,不过加盖了莳安阳的印章,李氏将那纸来回看了几次,手因兴奋抖了起来,竟是连纸都弄皱了。
“若那个小贱人失宠是真的,随便寻个由头就可处死了!”李氏那张老气的脸总算没了愁容,但扭曲得可怕,似是高兴极了,“难怪今个喜鹊叫个不停,吵得我头疼,原是件儿喜事。”
她又将脸贴近了信,恨不得将这短短几个字都印在脑海里。
苏浅表情倒没多大的变化,不过在李氏瞧不见的地方轻轻勾起了唇,咂了一下嘴,啧,这李氏与莳安阳都是好骗的呢,一下子就上钩了。
因是莳安阳的贴身大丫鬟,苏浅出来时间不长就要回了,临走前,李氏还念叨着:“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废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