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竟然敢用扇子扔小爷!知道小爷是谁吗!“朱富贵咆哮着,一双小眼努力地睁大,寻找着打他的凶手。
家丁、侍卫们也停下了步伐,左右张望帮着自家少爷寻找扇子的主人。
徐瑶、花竹见有人来解围,赶紧退到人群之中躲起来。
忽然,一股清香萦绕在鼻尖,花竹用力吸了吸鼻,那是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气,这股香气靠近了她。
她抬头一看,竟然是他!
“是我!”
人群之中,走出一男子,身型挺秀高颀,皮肤白皙,有着高挺的鼻梁,一双桃花眼眼尾上翘着,五官如雕刻一般。
黑发束起以发冠固定着,发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乌发如绸缎一般。圆领苍绿色织锦袍子,袖口处镶袖着银线祥云,腰间一根玉带,坠着一块翠色玉佩,整个人风流倜傥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是那日在檐下避雨的男子。
任承凛扬起他俊俏的下巴,薄唇漾着一抹令人炫目的微笑,笑眯眯地看向花竹。
“是你啊!”花竹嘴角浮起笑意,对男子的出现很惊喜。
任承凛颔首点点头,这些天他也有来过琴瑟馆,因为不知道她的名字,手帕一直没机会还,这次倒被他正好撞见了。
一边的朱富贵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愤怒地指着他,脸色涨红,吼道:“知道小爷是谁吗!不长眼的东西!”
“不就是国相的儿子吗,就打你了,你能怎么着?”
他冲着朱富贵挑了挑眉毛,嘴角挂着讥讽,丢出四个字。
“败坏风气。”
早就听说朱孝天的儿子朱富贵是个好女色的恶霸,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任承凛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显然是刺激到了朱富贵,他皱着眉头呼吸急促,冲着家丁、侍卫们打了个手势,怒不可竭地吼叫着:“还不快给我打!”
家丁、侍卫们领命的朝着任承凛冲了上去。
任承凛一个飘逸地转身,躲过去两个人的袭击,一记扫堂腿撂倒几个家丁,袍子翩飞“砰砰”两声他的左右脚又同时踢中了两个侍卫。
落地后,他向前一步绕至朱富贵的身后,对着朱富贵的屁股就是一记飞腿,朱富贵直接被他一脚踢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朱富贵,你爹知道你这个样子是不是要被你气死了!”
看着趴在地上的朱富贵,任承凛捧腹大笑,差点把自己呛到,咳嗽了几声,眼神里是满满的鄙夷与轻视,道:“朱富贵你还真的是像一头猪!”
“你——你!”
“别跟我在这你——你——你的,这句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就打你了,有本事你爬起来打我啊!”他对着朱富贵勾勾手指头,挑衅。
此时趴在地上的朱富贵全身都在发抖,脸色黑的不行,手掌紧握成拳,眼珠子瞪得快要跳出来一样,他从地上拱起来,不死心地朝着任承凛扑过去。
“啊!”
仅凭朱富贵这猪一样的身材,习武还是干半吊子水准,上去又是被一下撂倒,摔了个鼻青脸肿。
眼看不敌对手,朱富贵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你给我等着。”
带着他的一众仆人落荒而逃。
围观的人群散去,花竹来到他的身旁,不免为他感到担忧,毕竟朱富贵是国相的儿子,道:“你不怕他找你算帐吗?”
“算账?他这个笨蛋都忘记问我是谁了,不知道我是谁还怎么找我算账。”
“对啊!朱富贵真是太笨了!”花竹颇为认同的点头。
任承凛整了整衣襟,从容不迫地说:“像我这种武功高强的大侠,他还管不到我头上。倒是你,插手这种事,嫌命太长了?”
“他也不知道我是谁啊!啊哈哈。”花竹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任承凛扬眉,嘴角勾起,一双诱惑人心的桃花眼弯成好看的弧度。
他从怀里掏出那日的手绢,两只手指夹着递过去,扬扬下巴。
“还给你。”
他面如冠玉,笑起来更是令人移不开眼。
花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回避着他的目光,将手绢收回,别进腰带里。
他嘴角噙着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我叫花竹。”
这时徐瑶跑去捡起了任承凛掉落在地的折扇,双手托着递给任承凛,脸色羞红,她微微欠了欠身子,轻声道:“多谢公子解围。”
“多谢姑娘。”任承凛接过折扇一开,遮在面前,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
“呃……不用谢……”徐瑶的一双杏眼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清澈,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
贝齿轻咬下唇,又道:“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改日好登门道谢。”
看到女子娇羞忸怩的模样,花竹以她多年来的经验,鉴定出,这小妮子八成春心荡漾了。
任承凛正经的脸忽然阴阴一笑,凑过去:“怎么,你要对我以身相许啊?”
徐瑶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她结结巴巴的说不清话:“不——不是的。”
花竹用手指头戳了戳任承凛的窄腰,道:“调戏小姑娘你好意思嘛!”
任承凛扇子敲在掌心,笑道:“做好事,不留名。我还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说完,他大袖一挥,扬长而去。
花竹又继续在门口当迎宾,远远的望见那黄衣女子小跑跟上了男子。
男子走的飞快,徐瑶勉强跟他肩并肩走着,她歪着头,长发一摇一晃的,缠着他问道:“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嘛!”
任承凛摇着扇子,侧过头看她,勾起唇角笑而不语。
见他不打算说,徐瑶加速上前一步,准备继续追问,开口话还没说出来,被身后跑来的男人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任承凛以为朱富贵又回来了,猛然回头,只见徐瑶和那人正在攀谈,便撑开扇子继续大步流星地前进。
“林业,你干什么啊!”徐瑶甩开他的手,垫起脚望向任承凛离去的背影。
林业皱着眉,额头低着汗珠,刚才他去买糖葫芦,一转眼徐瑶就不见了,害得他好找。
“公主殿下,你不可以到处乱走的。”
“哼!又不会有事!”徐瑶环抱着手臂,昂起脑袋撅起樱桃小嘴,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