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一身戎装,但也难掩那番容颜。
昔日里,边夫人曾是族里的第一美人,看样子,她的这些孩子们都秉承了母亲的好样貌,生的一副好皮囊。
就连孟妃一时间都晃了神,她有些惊慌失措的看了眼沈宣,可沈宣面色沉静,看不出有任何的起伏之色。
“边家军边疆征战多年,为南国收复失地,立下汗马功劳,赏。”那一声冰冷而又生硬的声音倒是吸引了边江儿的注意力。
她抬起头看了眼坐在上座的沈宣,如此场合,他竟好像在完成什么任务一般。
“众爱卿此番辛苦了,这是宴席虽是庆功宴但大家不必拘束,就当作寻常家宴便好。”太皇太后正襟危坐,沉声说道,众人皆落了座。
说是寻常家宴,可这种场合怎么能真当作寻常家宴,但却真有人十分不长眼,孟妃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边江儿,“江儿妹妹,本宫有一件事有些好奇,不知你可否解答一二?”
江儿看了上座的女人一眼,肤如凝脂,形态中竟显魅惑之相,想必这就是陛下的第一宠妃孟妃了吧。
“娘娘请说。”她坐在席位上不卑不亢,泰然自若。
“本宫想着,江儿妹妹你一个女人家想必在军营里生活十分不便吧?”又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摸样。
她话里的意思其实是想说,她一个女人生活在一群男人堆里还真是行事大胆吧。
孟妃的话让边家众将领都有些不高兴了,说的就跟他们不是去打仗的,是去做什么的一样,还如此针对他们的小大统领。
边江儿眉头微皱,这种场合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看样子,这位孟妃脑子好像不大好使?
她看见台上不少大臣脸色都变了,连太皇太后的表情也不是特别好,但她依旧泰然自若,气定神闲的站起了身。
“边家军一向纪律严明,再加上男女有别,臣女平时既要遵守礼记,又要生活,日子确实不如做闺房中的千金时过的轻松。昔日里爷爷在世时,便一直教导臣女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臣女不单单是个女子,还是南国的子民。南国从不缺一腔热血甘愿上战场抛头颅洒热血之人,而臣女不过也就是千千万万人当中的一个罢了。”
她看了眼孟倾城,语重心长的说道,“所谓轻松,众多将士谁又算的上过的轻松呢,在边疆的时候,我们日日夜夜提心吊胆,提防敌军偷袭。我们吃的每一顿饭喝的每一口水,都有可能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顿饭最后一口水。”
她目光灼灼,抬眼看向孟妃,“胜利不易,每一场战争胜利都是站在无数具枯骨和无数之人的血泪之上的。若无战争,百姓安康,又何须顾虑这些,不便二字也是要有可讨论的条件才有说出口的余地。”
战争艰苦,胜利不易,虽说众多文臣未上过战场,但也能明白其中的辛酸,这场宴席上,那众多的将领哪一位身上不是都或多或少都还挂着伤呢。
又有哪个女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边江儿虽说是女流之辈,若不是为了南国又怎么会身上都挂着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