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失而复得的盒子(1 / 1)

第一百七十一章失而复得的盒子

看着秦皇扔到自己面前的账册,上面的收益看的李喵喵目瞪口呆的同时,后背陡然起了一层冷汗。

这么光明正大的给她看,这是要做什么?

抬起头,李喵喵看着秦皇的目光带了几分犹豫:“父皇,您将这个给儿臣看,是要……有什么打算吗?”

秦皇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觉得朕有什么打算?”

张了张嘴,李喵喵心里转过了几个想法,最后都只剩下疑问。

“儿臣不知。”

“你对自己的地位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你觉得老七能护得住你吗?”

“……父皇,儿臣又不做别的,需要什么护不护的。”

秦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心里真这么认为的?”

“……”

沉默,许久的沉默。

秦皇叹了口气:“朕知道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宰相府已经明确表示了,不会和你站在一起,而老七是因为赐婚才和你成婚的。李喵喵,你早就在考虑自己的退路了吧?和老七做了什么交易,还是和谁达成了一些共识?可无论是哪一点,都及不上自己有人吧?”

最后一句话戳到了李喵喵的痛处,是的,无论做了什么,都及不上自己有人。

可是知道又怎么样?她一无所有,就是想要,又能做到什么?人都是现实的,李喵喵不觉得她有能让人不求回报就跟着的能力。利益当前,谁都控制不了自己。

她嘴唇动了两下,只觉得喉咙干的不行:“那父皇,有什么指教?”

“齐国的事,朕交给你管,你要人,朕也给你。甚至可以给你一张空白的圣旨,但是,你要答应朕一个要求。”

“……”沉默中,李喵喵惊骇的望着秦皇,她的耳朵没出问题吧?

秦皇,知道他在说什么嘛?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惊骇,也或许是她的表情太好懂了,秦皇开口就指出她不需要那么震惊。

“只要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就能把这些都给你。”

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李喵喵咽了口唾沫,手心里都是汗水,她的心跳都快了很多。一股慌张,也伴随而来。

她听到自己扭曲的声音问道:“什么,要求?”

“辅助下一任帝皇。”

眼睛倏地睁大:“什么意思?”

秦皇往后一靠,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道:“朕观察了你很久,大祭司说,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你还很有野心。前面的话,朕信。但野心,朕能看出你没有。所以,朕将这件事交给你。只要你能答应,朕就将你现在没有的东西,全都给你。你,想要吗?”

想要吗?

看着秦皇的眼睛,李喵喵艰难的移开了视线,她当然是想要的。

从天而降的一块馅饼,美味而又错手可得。但是……

“父皇不怕儿臣同意了,却在最后改变了想法吗?”

“你不会!”秦皇笃定的说。

“父皇是不是太自信过头了?人心,可是世上最难以判定的东西了。”

“你是人吗?”

“……”

秦皇起身,微笑着:“朕既然敢和你提这件事,那就代表朕有能够控制你的法子。这个盒子,是你的吧?拿回去后,可要收好了。”

他从一摞奏折后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推到了御案的前方。

看到那盒子的李喵喵彻底僵住了,是静音住持送给她的那个盒子。

遍寻不到的盒子出现在了御书房里,还是由秦皇亲手拿出来的。李喵喵的后背冒出冷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泓王妃?”

“儿臣在。”

“可同意了?”

李喵喵咽了口唾沫:“儿臣,同意了。”

“如此,就接过去吧。”

“诺。”

拿回盒子,李喵喵告退后,还在想秦皇的举动。闭上眼,那从心底升起的恐惧一直挥之不去。

房间里,李喵喵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打开盒子,中间一把钥匙让她愣了很久。

这就是,静音要给她的东西?

钥匙很普通,只在上面刻了两个字--踏雪。

蓦地想起那天静音无声说出的两个字,也是踏雪。

是,林翰钰的那只猫吗?还是说,这个踏雪也指了别的什么?

就在李喵喵琢磨这踏雪二字的含义时,慈宁宫里出现了一个臣子。

“襄阳侯?”太后撑着额头,眉头微皱,“他来做什么?”

桂嬷嬷低头:“说是有要事。”

“要事?他那人就是标准的无事不登三宝殿,罢了,让他进来吧。”

“臣参见太后娘娘。”

“免礼,襄阳侯今日怎么有空来哀家这慈宁宫了?”

“这,臣是为了臣的长子而来。求太后,给翰钰那孩子安排些事情吧,总是做太医,这襄阳侯府以后没人继承了可如何是好啊……”

仿佛没听到太后话里的嘲讽,襄阳侯开口说了来意后就是大倒苦水,一件又一件的,直听的太后频频皱眉。

再看襄阳侯那张脸,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要说这襄阳侯年轻时也是个风流好玩的,即使到现在也控制不了自己。

只是这林翰钰,还真的不是她能说就说的啊,那个孩子,可是一直站在理那边的。

眼看着襄阳侯越说越来劲,太后对着桂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迅速的跑去了御书房。

“什么?这个襄阳侯,真的是……”秦皇震怒,扔了奏折就往慈宁宫去,刚刚被李喵喵同意的喜悦此时一点不剩了。

“皇上驾到--”

“臣参见皇上。”

“儿臣给母后请安。”

“陛下切莫多礼,快坐。”

秦皇坐下后,一脸惊讶的看向襄阳侯:“襄阳侯爷怎么有时间进宫了?朕以为,襄阳侯事还挺多的。”

襄阳侯低着头,尴尬的笑了几声,没说话。

太后瞥了眼,将他的来意说了。

“哦?翰钰啊?那小子和老七走的挺近的,怎么最近出问题了?”

襄阳侯忙摆手:“哪能啊,只是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做些实事了,这成亲啊什么的,总要让人看到些本事不是。而且,这襄阳侯府还等着他继承呢。”